“别跟着我。”
宫羽一直跟着叶铭,叶铭有点不耐烦了。
“我的初吻都给你了。”
“不跟着你,跟着谁去?”
“而且,你不也是要去孤山重楼的吗?”
宫羽一脸委屈的样子。
叶铭是哭笑不得。
现在距离湖泊已不到三十里。
不过距离禁制开启,还有十二日。
所以叶铭决定暂时不再靠近“孤山”。
而是在一处峡谷的岩壁上,开凿出一个可供静养休息的洞穴来。
“喂,你告诉我,除了我,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女人?”
宫羽和叶铭挤在同一个洞穴。
“有。”
叶铭为了让宫羽离开,直接点头。
“我不信。”
宫羽却是撇了撇嘴道,“你才这么大,怎么可能有女人?”
“就算有,肯定也是没亲过,没抱过的。”
“那都不算数。”
“总之,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你得为我负责。”
叶铭不想说话,直接闭上了眼睛。
甚至,开始在脑海中模拟起某种剑诀来。
“重剑诀!”
这本是叶铭前世便已掌握的。
只不过之前未曾记忆起来。
刚刚在孔成的“重剑术”刺激之下,想了起来。
此时此刻,便在脑海中模拟演练。
宫羽也颇为识趣的不再说话。
如此一连十日,叶铭反复的演练“重剑诀”,终于勉强能够营造出一股势。
给人一种出剑如山崩的感觉。
和宫羽两人在洞穴中待了十日。
果腹丹都快要被吃完。
距离禁制开启只有两日。
千年一次的机会,绝不能放弃。
叶铭和宫羽离开洞穴,往湖泊的方向而去。
“曾有诗云,孤山有寺雾缭绕,水鹭双飞雨潇潇。”
此时,正逢细雨朦胧,两只白鹭双飞于湖面。
宫羽忍不住一声赞叹。
“你看,那两只白鹭像不像我们?”
叶铭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从玲珑戒中取出一把纸伞,递给了她。
而后,目光便是落在湖边的几只乌篷船上。
略一沉吟,便朝其中一只乌篷船走去。
“船家,去孤山。”
船家是一名老者和一名孩童。
老者身形佝偻,额头上的皱纹如一条条沟壑。
孩童只有六七岁的样子,虎头虎脑。
他们都是没有修炼过的普通人。
想必是常年在此以摆渡为生的一对祖孙。
“两位仙家,去孤山,二百两银子。”
老者说话的声音,显得比他的样子更加苍老。
“老人家,我知道你们普通人坐一次船,应该才一二两银子。”
“怎么找我们要二百两?”
宫羽有些不乐意了。
“仙姑有所不知。”
老者颤颤巍巍的解释道,“若是平日,山中古寺颇有香火,往返人流较多,只收二两也能度日。”
“可是近日,传说那孤山寺中的重楼即将大开。”
“重楼开,群魔舞。”
“这是我们附近流传的一句老话。”
老者的话并未说完。
不过叶铭和宫羽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一,重楼开启,很危险,他是在冒着生命危险干这件事情。
二,做了这单生意,以后恐怕就很难再有一次生意了。
叶铭和宫羽两人手中没有一二百两的银票。
叶铭便直接给了老者一千两。
祖孙二人感恩戴德。
那叫水生的孩童甚至给叶铭磕头。
乌篷船缓缓开动。
叶铭长身玉立于船头,遥望着远处的山峰。
细雨已经打湿了他的衣襟。
一把纸伞,遮了过来。
“我听家里的长辈们说起过,孤山重楼里的禁制很厉害。”
“限制也是颇多。”
“一份地图,进一个人。”
“而且进入之人必须是法剑境以下。”
“但每次进入之人,只要是能活着出来,都能得到极大的际遇。”
宫羽似乎对孤山重楼里的事情了解颇深。
“据说,现在楚国的第一强者,洛川剑坞坞主擎渊,便曾出入过孤山重楼。”
“擎渊……”
叶铭回忆起一些有关此人的事来。
擎渊,不但是剑坞之主,楚国第一强者,还是楚国唯一的一名千岁老人。
也是楚国十大神念剑师之首。
叶铭缓缓点头,目光突然落在正卖力撑着乌篷船的老者身上。
“老人家,你可知这湖叫什么名字?”
“心渊湖。”
老者应道,“据说是一千年前有人取的。”
“哦?”
叶铭眸光微微转动,口中喃喃,“心渊……”
“心有惊雷,渊藏暗涌,面若平湖。”
“取这个名字的人,后来必有大成就。”
宫羽接着道,“你猜得不错。”
“给此湖取名之人,正是擎渊。”
叶铭淡然一笑,“古往今来,成者为王,中者封侯,下者退场。”
“是非成败之间,看似有着许多的不公。”
“实际上,成者无时无刻不在布局。”
“但从不表露。”
“就如这心渊湖。”
“看似风平浪静,平湖之下,实则暗潮涌动。”
“成功之后,当有人问起,他们会说这是运气。”
“是上天注定。”
“永远不会说,这是他布局已久的结果。”
闻言,宫羽张了张嘴。
半天才吐出一句,“你刚才说话的样子,真像个老头子。”
“不过……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