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一处比较荒凉的山地,离得老远能看见许多的坟头,老吴正好溜溜达达走到这,那全身都开始冒着虚汗了,实在是忍不住就挑了个干净周围没有坟头的地方坐着歇歇气,瞅着天感受着风清云谈,不仅挺舒服的还格外的催困。老吴不自觉的就想往后面靠,可刚要躺下去,就被后腰上别着的两把铲子给隔了一下,呲牙咧嘴的又坐直了,顺手把铲子给抽出来了。
这一对铲子是他爹当年给他的,说这手艺和家伙事都一块给他了,日后也好有个能糊口的技能。可没想到这井还没能挖个几年的,就被胡万那老家伙给骗去当盗墓贼挖盗洞去了。感觉这打井和挖盗洞差多,一双小短铲在他手里使的灵巧飞舞,换做别人用,那根本就使不出他的效果。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明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道理。虽然前半生坎坷流离,却不失为一次人生的经历,总比那些忙忙碌碌一辈子种地的人强的多,起码见识过了许多以前想不都不敢,听都不敢听的事,还认识这么多患难与共的兄弟,算是值了。
看着手里头的铲子老吴想了很多事,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躺了下去,眯楞着眼睛看着天,这被小风一吹越来越困眼皮直打架,等闭上眼睛刚要睡觉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的贼笑,那明明是小孩的声音可不止为何听的让人感觉非常不对劲,那种笑容绝对不应该是小孩能有的。
老吴先是感觉自己全身像触电一般麻了一下,随后他猛的睁开眼睛,但眼前却是一片漆黑,不是眼睛看不见东西,而是好像被关在什么地方。周围狭小拥挤让他喘不过气来,还伴随着强烈的恐惧直接就从脚底涌到头皮上,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忽然又听到一阵孩童的啼笑声,而且那声音就是从自己脑袋旁边发出来了。
这一下把老吴给吓的都叫出声,可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两眼瞪着提溜圆但就是看不到东西。只得惊恐的挣扎着。结果这一动就发现自己似乎是躺在什么箱子里了,两侧很窄用胳膊可以碰到,顶面也非常低,自己喘气的呼吸只能在脸上面循环着,这怎么那么像一口小棺材里。
老吴惊恐的想到以前听人说起过,有个人晚上睡觉,原本睡的好好的,忽然感觉透不过气了,猛的惊醒过来之后居然发现自己被装在棺材里面。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其实这种事挺多的,但大多半都是半夜睡睡觉突然猝死了,早上醒来之后家人才发现这人半夜就死了,死后肯定得办丧事出殡。可这里面也能有那么几个不是真死的,只不过就是处于一种假死的状态,但表面看起来跟死人一样了没有呼吸和心跳,但其实是有微弱的生命体征的,把他放一阵子的自然可能就恢复了。但旧时候人们可不知道。也没有咱们现在这种医疗条件,往往这人都被下葬了。结果等着什么时候就又活过来了,但那在地下的棺材里不被饿死渴死憋死,也得被活活吓死。
想到这个老吴全身汗毛孔都竖起来了,想着难不成是自己太累了让那帮兔崽子以为他死了给下葬了?但转念一想不能啊,自己就是睡了一觉难不成死活都不分了?但这现在也不让土葬了,他们是迁坟队的。这更不可能找地方埋了啊,那死后肯定得拉去火葬成骨灰后再埋了啊,这他娘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见鬼了?
老吴被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越寻思越害怕,特别着急就像从这里面出去,但下半身被什么东西给压着。双手似乎有活动的空间,赶紧动了动手指头,摸着黑就把手给抬起来,想去推上面的盖子。但老吴伸出手没多高就碰到了东西,不是想象中的那种木头盖子,而是一种布料,他的上面似乎压着一个奇怪的东西。
压制住自己惊恐的心情,强制冷静下来双手慢慢的移动着,感受着上面那东西的轮廓。可约摸就越奇怪,那东西摸起来太不对劲了,外面是一层厚布,但里面却是有些硬的,摸着摸着老吴忽然就愣住了,他身上压着的东西似乎是个人形,好像还是个死人,而且跟自己挤在一口小棺材里面,还跟他脸对着脸,刚才呼出的气原来全都是呼在那死人的脸上返回来的。
在这一瞬间那恐惧到达了极点后要么吓晕吓死过去,要么就不知道害怕了,老吴此时就是那后者的状态,但不是不知道害怕,而是本能的想离开这,满脑子想不起别的事了。
双手狠狠的推着上面压着自己的死人,可这棺材却无比的坚固,周围空寂都听不到回音,只有自己发出的闷哼,还有推着死人撞着棺材板发出咚咚的闷响,听的他毛骨悚然,就像让这死人离自己远点,可结果不仅没推开,反而因为过度激烈的挣扎导致胳膊发软没力气,被那死人压了个结实,两只胳膊还似乎自然下垂搭在两边,像是抱住了他。
“啊、啊!”老吴最终忍不住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惊恐的嚎叫起来,瞪着眼睛双手双脚乱蹬挣扎着,却和那死人不停的蹭着,这种感觉比让鬼掐都恐怖恶心,可这棺材出奇的狭窄,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并排躺着,只能叠起来,这被压在下面的老吴感觉自己都快被吓尿了。
恐惧让老吴已经快丧失原本的理智,但似乎所能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正在为被死人压着而惊恐万分之际,忽然脑袋多转了一个圈,让他冷不丁想起有些不对劲。这死人怎么没有味啊?自己的鼻子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而且这死人感觉非常的轻巧,这骨头架子也要比这个重的多啊,那么难道这个不是死人?想到这个后,老吴战战兢兢的抬手朝死人的脸就摸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