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洞口,把头稍微探进去,朝下边看去,就见刚才王八刘扔的那荧光棒在很远的地方,如果不仔细看几乎就已经见不到那微弱的光,我大概目测了一下,那荧光棒离我们最少有50米的距离,我回想了一下我们爬上来的这段距离,最多也就有30米,那就说明当时这帮人又向下挖了最少20米,我头皮有点发麻,这帮人在那种衣服都穿不全的年代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正在琢磨,后边的三哥用力一拉,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三哥就道:“我的小祖宗,你好奇心就别这么重了,待会你掉下去,你说我救你还是不救。”
我没答理他,转身对马师爷道:“师爷,我看着大概有50米的距离,咱怎么下去?”
马师爷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转头对黄毛道:“把绳子拿出来,一会外边捆结实点,咱人不少,别半路出了岔子。”
黄毛应了一声,就带着另外一个伙计背着绳子朝上边走去。
一伙人都看着两个人,两个人动作很麻利,向上走了一段就在一颗碗口粗细的树旁停了下来,一个人把绳子的一头栓到了树上,然后另外一个人就拉着绳子的另外一端朝我们这个方向走下来,路过一块突起的石头的时候又将绳子在石头上绕了一圈然后回到了我们的身边。我看着有些惭愧,虽然这帮人除了那个师爷外都没什么文化,但是很多事情上都能看出来他们经验很丰富,远远强过我这种摇头晃脑的书生。
我们回去的时候,就发现水缸正在洞口比划着自己的身材,王八刘和铁塔也在一旁不断的帮他往里收肚子,马师爷把绳子递过去道:“那你先来。”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帮着水缸,我又把边上的石头敲掉了一些,总算是把他塞了进去,几个人准备放绳子,三哥一把拉住,然后递过去一支手电,道:“小心点,别毛毛躁躁的,站稳了就在原地等我们。”水缸点了下头就开始向下滑去。
我们在上边打开手电给他照路,水缸的轮廓越来越小,最后只能凭着绳子上的重量来感觉他的存在。很快下边就有微弱的手电光朝上晃了晃,然后拉了几下绳子。三哥见状,就道:“下边没问题,我们下。”几个人按着顺序往下走,我和师爷又被安排在了中间。
轮到我的时候,那黄毛看着我道:“脚踩着石头慢慢往下走,我们在上边给你拉这绳子,不要着急。”我点了点头,开始一点一点的朝下走去。
眼睛习惯了外边的光亮,乍一进洞我有种瞎了的感觉,等到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以后,我才缓过神来。
我脚踩的一面都是凹凸不平的自然岩石,看样子应该是当时硬生生开凿后留下的,我稍微稳了一下身子,空出一只手朝身后摸去,什么都摸不到,我把头抬起来,用嘴里叼着的手电四处乱照,除了一片黑暗我什么都看不到,这时下边就有人道:“好像有动静。”
我感觉浑身一紧,心说出门我怎么也不看个黄历,别人这一路都没事,怎么轮到我就总是有这种说不清楚的情况,很快,三哥的声音就传上来:“你慢点,不要着急,下边没事。”
我松了口气,但是还是加快了速度,当我脚再踏上地面的时候,感觉双腿发软,差点就坐在了地上,旁边的王八刘立刻上来把我扶住。
上边的人陆续都爬了下来,我们稍微停顿了一下,就准备往前走,几个人的手电把我们在的这片区域照的明亮无比,我抬头四处打量就发现和我在上边看到的基本上差不多,光亮能够照到的地方都是无边的黑暗,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三哥呸了一下就道:“这地方可真够大的。”
“前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咱带的东西毕竟有限,所以资源还是要省着点,手电开3支就够了,前中后各一支,剩下的都关掉。”
周围立刻黑了下来,铁塔拿着手电负责在前边开路,一行人慢慢的朝着大山深处走去。
路上不时会有提到石头的声音,看来我们脚下的这条路应该只是简单开凿的,并没有精心的打磨过。很快,我们就发现前方出现了一道门一样的东西。几个人配合倒很默契,谁都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的靠了过去。
说实话,除了刺激的感觉,我更多的是有些担心,不知道在这门后边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们会看见什么,人类对未知的恐惧是永远不会消失的,但是这种刺激的感觉又让那些天生富有冒险的精神人无法拒绝,我记得曾经有人说过,盗墓开棺一刹那的刺激、惊现、激动的感觉是无法形容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有一部分人盗墓不是为了墓中金银财宝,而是为了那种难忘的感觉。不过对我来说是完全无法理解这帮人的想法,我觉得他们简直就是有病。
我们离那扇门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到周围的人都很紧张,可能他们和我一样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当我们来到跟前的时候就发现那根本就不是门,而是山体的一部分,用手电向上看去根本看不到顶,看来应该是和山一体的,这东西看着就像我们盖房的时候屋子里的承重用的柱子,现在被人雕刻成了门的形状,但基本上保持了岩石本来的面目,只是被稍微加工了一下,门是朝向我们这边的,两扇门面上雕刻了很多花纹,由于光线太暗,我无法看清,马五爷拨开众人,拿着手电就走了过去。
我们都凑在后边,马五爷拿着手电晃了两下,然后我就看他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三哥也看出了马五爷的异样,问道:“马五爷,怎么回事?”
“这东西不是战国的,应该是商周时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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