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王八刘不像是开玩笑,就扶着三哥找了个稍微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然后看着王八刘,等着他给我讲讲。
“这东西其实从一开始看到老鼠许给我们留下的信息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如果这东西真是几千年前留下来的活物,那这就属于长生不老的范围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小爷你对这些东西也很感兴趣,你也应该知道从古到今,多少帝王乃至平民百姓为了追求长生而不惜耗费一生的时间去研究,但是没有一个成功的,当时的皇帝能动用多少资源?这个墓主人即便真有通天的本事,他还能超过皇帝?所以这跟长生没有什么关系,那么这事情就简单多了,一种是自己成精的,一种是人为操纵的,如果真是成精了,那我们可能就真的报销在这里了,但是当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不是成精的东西,因为他们的动作有些过于模块化了,小爷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么就剩下人为操纵了,但是从那个年代到现在这个时间跨度太大了,如果是普通的方法那早就失效了,因为时间是最好的破坏者,它能毁灭所有的东西,我们一路过来看到的能动的东西就是除了那种会飞的不知道叫什么的鸟,剩下的就是中了蛊的孩子和那个叫女魃的妖怪,所以其实这个东西很好解释,这也是被人下了蛊,蛊这种东西我不知道小爷了解多少,基本上所有的蛊都需要下到人身体里才有效,也就是需要人的精血滋养才有危险,这东西已经几千年了,它们早就不像当初那样厉害了,而唯一让它们兴奋的东西就是人本身的精血,所以我才会这样冒险一试。”
听完我觉得三哥把这样一个人带在身边真是没错,没有了马师爷,王八刘完全能够胜任他的位置,可以算得上是二号军师了,而且他比马师爷强的地方在于他的行动执行能力也很强,简直就是文武双全的类型,同时我也暗自庆幸,留在三哥身边的幸好是他,如果是那个水缸,那估计我们就不用考虑怎么出去了,直接找最适合自己躺尸的地方就行了。
“刘哥,你这些知识都是从哪学的?听三哥说你之前是当兵的,难道你在军队还学这些东西?”
王八刘又点了根烟,然后接着道:“我之前当兵是在广西那边,部队里的老兵讲给我的,他们之前去过泰国、缅甸、越南那边参加战役,这也是当地人告诉他们的,蛊这个东西那边很兴盛的,当地人把大概的办法教给了他们,我当时也只是当成故事听的,没想到今天竟然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我多少有点明白了,但有些问题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想了一下,又问王八刘:“那你怎么知道这东西和我们见的那女魃不一样?”
王八刘笑了一下,就道:“其实我也不能肯定,只能冒险试一试。但是要知道那东西可能几千年才出一个,如果这里一下有这么多,那周围早被他们祸害的没了人了。”
我想了一下,觉得也对,看来老天爷又帮了我们一次。
我们又稍微休息了一下,王八刘刚才失血有点多,所以让他睡一觉补充一下体力,我和三哥都睡不着,而且肯定还要留人值守,虽然说我们摆脱了那些东西,但谁知道王八刘说的那蛊会不会顺着血腥的味道找过来。三哥本打算让我也睡一会,他自己警戒就可以了,但我根本就睡不着,索性就陪着三哥,还能和他说说话。
我们有的没得聊了很长时间,期间我很多次问三哥如果真能活着出去,他打算怎么办,我以为他会说甩手不干,滋润的过自己的小日子,没想到三哥却说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着整件事情,而当我问到出去以后打算怎么处置水缸的时候,三哥不说话了,任凭我怎么问,三哥就是让我不要管了,最后我看实在问不出来,只能转移了话题,问他到底有没有相好的。
王八刘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的精神好了一些,我们简单的休整了一下,然后把身上仅有的东西检查了一下,除了两个简易手电和两把刀以外我们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我们继续沿着老鼠许给我们指示的方向前行,一路上处处小心,生怕再次遇到什么意外,但是这次却很顺利,一路上再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开始我还担心再次遇到那种青铜甲尸,如果真遇到了,那估计这次就得我放血了,而我又没有王八刘那么好的身手,估计即便真的能摆平,我最起码也得少两个手指头或者整条胳膊就没有了,但是比起把三条命都丢在这里,其实这买卖还是挺划算的。但一路过来我发现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了,我们再也没有遇到那种东西。
随着我们不断的深入,人工痕迹越来越明显,但是这种人工开凿的痕迹和我们之前在那个周朝墓里看到的还不一样,那个墓里的雕刻十分大气,一看就是地位显赫的人的手笔,而这里虽然也有,但是处处都透着朴素、简单的味道,看来这个墓主人对这些身后事并不太在意,估计是走个形式而已。
再往里走,我们就发现已经开始出现了简单的陪葬室,和我们之前看到的基本上差不多,但是里边的陪葬品略显寒酸,少得可怜,有两间陪葬室里几乎都没有东西,而且一路过来我们在不断观察着周围看看是不是有人来过的痕迹,但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现。
一边走,三哥就一边说道:“看来这个墓主还真是有点飘然世外的意思,陪葬品都这么少。”
王八刘在旁边就道:“三哥,这个东西不能这么说,陪葬品少只能说明他对这些东西看得比较淡,但你知道他修这个墓得动用多少人力、物力、财力么?”
三哥听完道:“那看来这家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等会我们真到了他的墓室,我得去看看这到底是哪路的神仙。”
我觉得还是跟自己人在一起比较轻松,虽然一路过来依然提心吊胆,但是至少没有之前那种戒备和压抑的感觉了。
一路过来,很多次我都想确定一下大概的时间,但是我们没有任何的工具和办法,我背的那些数码的东西早就不知道丢在了哪里,而之前看老鼠许留下的手机的时候也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时间,我只记得上边有个数字3,其余的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估计如果我们再一直这样下去,那很快就会对时间彻底失去概念。
大概又走了能抽5根烟的时间,我们终于来到了整条路的尽头,两扇墓门出现在我们眼前,但是已经呈现打开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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