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屋顶的窟窿照射进来,粒粒尘埃在光线中浮扬。
看着空旷的小茅屋,少年心中略感失落!
“哎!也许这是林师姐的一场造化!”
想到林雨诗在家族中遭受过的待遇,即便是灵源宗,又能给她怎样的未来呢。
魔焱尊者毕竟是大陆上的顶级强者,拜入门下,前锦不可估量。
所以,思来想去,白一朵觉得还是多为自己操心才是正道!
“弑神?”
咀嚼着魔焱尊者交代的这句话,满脑子的问号?
“古沉船里有神?”“不对,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神?”
如果有的话,他现在的任务就是杀了这个‘神’?
一路琢磨,直到回到灵源宗山门前,看着巨大的椌榕神树,少年若有所思。
“也是哈,他们毕竟是魔宗,神魔不两立,可能所谓的‘神’只是某种意指!”
想到这里,白一朵感觉自己一定是猜对了,也就不再纠结,
“不过,加上这件事,我就更加需要晋院名额!”
而晋院的最后一场赛事,比的是战斗力,与初选赛大同小异。
“不行,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吸取足够的灵气才行,”
低头看一眼腰腹上的五角星图,白一朵坚定了一下信念,
他现在拥有水系灵脉,而棋盘宫殿里有满屋子的功法卷轴,
“只要吸纳足够的灵气,就可以解锁一卷水系功法。”
自从获得棋盘和五角星图,白一朵都在忙碌的东奔西跑,没有一天安下心来修炼。
现在送走了林雨诗,又被老哥摆平了林家和炼器坊的威胁,是该把修炼摆上日程了。
明天就是诀额赛,白一朵感到了一有种紧迫感,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内院弟子,白一朵一眼认出,正是正甲堂的陆大海。
“嘿,陆师兄!”白一朵热情的上去打招呼,心里却在盘算着:就拿你开刀吧。
“陆师兄,你还记不记得上午的时候说过,想看看我的进步。”
说罢,白一朵一脸贱兮兮的迈开步伐,敞开胸怀:“来吧,我准备好了!陆师兄只管动手。”
陆大海愣了一下,他的确有摸底白一朵的心思,但是……
“这货诡计多端,自己送上门来讨打,定然有炸!”
心里千转百汇的想着,目光四下打量,暗自揣测:“白一朵有一个实力病态的亲哥,一定就躲在附近,只要我一动手,必将死亡葬身之地……”
想到这里,陆大海浑身打了个哆嗦,赶紧退后一步,诚惶诚恐的欠身一拜:“白师弟的进步有目共睹,师兄我甚是欣慰,比试就不必了!你我情同手足,大庭广众之下猝然动手,难免引来非议。”
说罢,陆大海指了指外院集市,言道:“我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脚步卷动落叶,漫扬天际。
白一朵呆立当场,抓了抓脖子,
“难道是我表现的太迫切了?”
兴叹一声,白一朵收回目光,寻找下一个目标。
但是无缘无故的,怎样才能被别人打呢?
就在白一朵犯愁之际,前方传来一声怒喝:“朱大彪,你不要太嚣张,太嚣张容易被打。”
这句话好似黑夜中的一道雷纹霹雳,划破了夜空,照亮了前路的轮廓。
“嚣张的人,容易被打?”
白一朵嘴里咀嚼这这一句话,感觉像是参悟到了某种真谛,会意的点了点头。
“原来这么简单!?”
快步走上前去,只见一个满脸油光的男弟子,甩着满身赘肉耀武扬威道:“我嚣张你能拿我怎么样?第二仙域的墨长老是我亲姑父。”
朱大彪目光轻蔑的扫过眼前的五个人,脚下踩着一只斑鹿的尸体,
显然,两方发生摩擦正是因为这只斑鹿。
“考虑到你们狩猎一次也不容易,这里有五十银钱,算是向你们买了。”
说罢,朱大彪取出五十银钱往地上一扔,
看着散落一地的碎银子,五个人对视一眼,目中满是愤意。
“欺人太甚,我们兄弟五人苦苦蹲守三天三夜才狩杀一头五彩斑鹿,你想用区区五十银钱买走?痴心妄想!”
“爱要不要。”朱大彪将肥大的斑鹿往肩上一扛,回眸很是不削的哼道:“有本事,你们来抢呀!”
五人恨的咬牙切齿,可又狩杀斑鹿时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深知不是朱大彪的对手。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斑鹿带走?”一人不忿道。
“还能怎么办?他是墨长老的内侄,我们斗不过他的。”
“可恨!仗着墨长老撑腰,这个朱大彪也太嚣张了……”
围观的群众里也有为之不忿的,但事不关己,也不会有人出手相助。
就在五个人绝望之际,白一朵的身影跳了出去,高声喝道:“太嚣张了!难道没人告诉你,嚣张的人容易被打吗?”
朱大彪脚步一顿,凶厉的测过脸来,
看到来者是一个面容白净的少年,错愕的问道:“小家伙,你吃错药了吗?敢管你朱爷爷的闲事!”
“放下斑鹿,否则,我白一朵对你不客气!”少年气势咄人,上前一步,摆出一个随时要出手的架势。
朱大彪目光微凝,有些看不透眼前的少年。
“小子,你可知道,第二仙域的墨长老是我亲姑父,他……”
“少废话!”白一朵不耐的厉喝一声,一甩长袖,从棋盘宫殿内剥出一缕灵气,腾于掌间:“要么放下斑鹿、要么来与我白一朵一战!”
白一朵心里有些期待,看这朱大彪的嚣张姿态,一定是个穷凶极恶的家伙,怎么可能选择在他的面前妥协呢?
所以,这场战斗不可避免。
而只要他一动手,就会把自身一半的灵气拱手相送。
心里美滋滋的盘算着,可谁知道朱大彪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加上摸不清白一朵的底细,竟然选择了前者。
“白一朵是吧,我朱大彪记住你了!”
把肥大的斑鹿往地上一摔,五大三粗的朱大彪不战而退,芥蒂的看一眼白一朵的掌心,脸上的肥瘦耷了耷,失然而去。
白一朵目瞪口呆,他……竟然被自己吓跑了?
“不是说嚣张的人容易被打吗?你倒是给我一个打你的机会呀!”
这时候,被抢的五名弟子面面相觑,喜上眉梢。
“多谢道友出手相助。”
白一朵从错愕中回过神,正有点沮丧,下意识的摆了摆手。
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贪婪的目光投向五人。
“等等……”看到其中两人正打算搬起斑鹿,白一朵目光犀利,夺前一步,踩着斑鹿:“这是我的斑鹿,”
五人面面相觑,错愕中蕴起丝丝怒意,
为首的一名高瘦男子拱手一拜,言道:“这位道友,斑鹿分明是朱大彪从我们手里抢走的,你这……”
“我怎么?”白一朵眼睛一瞪,目露凶光。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嚣张?有种想打我冲动?”
白一朵像是抓住了什么提纲要领,乘势,学着刚才朱大彪的嚣张姿态,喝道:“我嚣张你们能拿我怎么样?有本事,你们打我呀。”
“太嚣张了!”终于有人不忿的捏紧拳头,咬牙切齿,眼睛里瞪出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