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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奇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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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路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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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一片秋天的景象,树叶早就已经全部落下,留下干枯的枝桠,有些书我甚至分不清楚它是已经死去还是依旧活着。

    这里的书都十分高大,平日里见城里绿化带里那两三米高的玩意儿,还不如这书上一根枯枝长,而这吊着“人”的树枝,距离地面至少十米。

    按照道理来说,三十米高树干上的东西被发现的几率是不大的,天知道霍夫斯基是怎么看见的。

    但是既然发现了,我们就不能坐视不理,这些人是什么时候被挂上去的,挂上去的时候是活人还是已经死了?这些都要研究清楚,否则我们要是就这样稀里糊涂过去的话,下面几棵树估计就会吊着我们的尸体了。

    “会不会是西夏人?”我问道。自从发现马牌之后,这里的一切似乎就已经被打上了西夏的烙印,比如说刚才发现的那个玉瓶,我觉得十有**也是西夏人的玩意儿。

    “扯蛋,就是埋土里从西夏到现在也全部烂掉了,还挂树上。”

    “也就是说这个人或许刚刚死了不久?”

    想到这里,我突然就打了个寒颤,这最近有人来过?

    虽然这里还没出国,但是人迹罕至,说实在话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有多少地方从来没有留下人类的足迹,这谁知道呢。

    这个问题似乎没有人能够回答上来,师父觉得我们应该好好研究一下,当然不可能爬到树上去。

    “谁会爬树?”师父看着我说,我正准备挽袖子出发,霍夫斯基却是一捏裤子,然后一个冲锋,挂在了树干上,身手敏捷地爬上了大树。

    他很快就爬到了大树上边枝杈横生的地方。用带着的绳子打了个活套,然后松松的套在枝杈上,另一端则绑在自己腰间,这样的话就算意外失手,也不会从树上吊下来。

    大树横生的枝杈也非常粗壮,霍夫斯基干脆手脚并用,倒挂着盘住枝杈,一点一点朝不远处吊的目标挪动,快到跟前时,翻身骑到枝杈上,拿脚尖踢踢那东西,然后动手把它解开,用绳子垂放到地面。

    这尸体很怪异的被风干成**的长条,颜色和形状都象极了腊肉,表面泛着一层均匀的油光,硬的和铁一样,拽下条胳膊就能当凶器用,整个身体到处是凸起的骨节,外面只裹着一层干硬的风干的皮肉,离远了看,确实跟一截枯干的树干差不多。也难为祸福司机眼神这么好,居然能发现这种东西。

    “中国人讲究的是入土为安,看这个人,死的时候应该挺惨的。”军哥啧啧有声,我发现他虽然是个文物贩子,但是似乎有时候又会冒出点莫名其妙的同情心来。

    这尸体表面缠绕着像藤条的棕褐色的东西,师父用手摸了摸,说:“是铁丝。”

    很显然,这个人应该是被铁丝捆绑着吊上去的,或许是一种什么刑法。但是跟我之前猜测的不一样,看这铁丝的锈蚀程度来说,它挂在这的年月可不短了。

    但是在这种环境下挂时间这么长还这么完整的,要么就是因为这里气候条件独特,要么就是因为这尸体在挂上去之前经过了特别的处理。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酷刑了。

    军哥蹲在尸体旁边仔细看了看,突然开口说:“和百龄引一样。”

    “什么百龄引?”我一下子抬起头来,这名字可真是奇怪,从来没听过。

    军哥解释说:“百龄引是中国古代一种秘术,起源于春秋战国时代,可能是当时的巫卜术士发明的,具体的制作方法已经失传了,宋元两代的一些古书上还有模糊的记载,大致的流程是挑选七十岁以上的健康男性,关在密闭狭窄的空间里,不能见光,每天让他们服用蜂蜜水和一些药物研制的粉末,不给其它食物,人在这种情况下最多只能活十几天时间,在他们快死的时候,停止供应蜂蜜水以及药粉,只给一点每天临时采集的露水。人死以后,掏出所有内脏,再把尸体自然风干,放置三到五年,就成为百龄引,据说吃这种百龄引有延年益寿的功效。汉朝一些藩王很热衷服食百龄引,但没有一个长命的。”

    “吃?”我顿时吓了一跳,这玩意儿……虽然看起来像腊肉,但是毕竟是人,怎么下得去嘴啊。

    军哥砸吧砸吧嘴,说:“两块上好的腊肉啊,可惜没有锅。”

    师父恶心地说:“你真特娘的重口味。”

    尸体已经风干成这样,无法看出死因,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军哥说的那什么百龄引,不过反正不能吃就对了。

    在自然环境下,一具尸体风干成几乎没有水分的干尸需要的时间并不长,可能就在前几年,也可能十几二十年前或者更早,风干后一直挂在树上。干尸是**的,除了那条生锈的铁链,没有任何多余的物品,找不出一丁点线索。

    难道都一条腿迈入现代化了,还有人信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不成?

    但是如果真的是百龄引,那肯定会有人来收,难道这里住了人?

    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大家顿时都警觉起来,这里对于我们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就好像在书里也记载过这样的事情,几个冒险者进入了食人族的领地被食人族抓住吃掉。我们会不会也遇上了食人族?把人尸体风干当腊肉吃,这也确实有点……

    “埋起来埋起来,让他入土为安。”军哥一下子站起来,嚷嚷着说道。

    我感觉他有点人格分裂,刚刚还说吃腊肉,现在又要埋起来。

    这里的土质很松软,我们很快就挖好了一个洞,将尸体送进去之后垒上个坟堆,插上一段木头,算是墓碑了。

    师父在木头前面双手合十鞠躬,口中念念有词:“我们只不过是从这里路过的,让你入土为安,也算是当了回好人,希望你保佑我们接下来行程顺利,要是有空再经过这里的话,再给你敬几杯酒,安安心心去……”

    埋好尸体,我们又在周围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见没有别的异常,才动身继续前进。经过这件事,所有人心里都隐隐感觉,这片林子好象没那么平静,我甚至还有一种很淡薄但又非常实际的危机感,不由自主的就谨慎起来。

    我在想,这里接连不断出现这些东西,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正在接近字画里面所标注的那个地点呢?

    师父很赞同我的想法,于是决定继续前进,但是要保持高度的警惕,毕竟前面的一切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未知的,说不定往前走两步,旁边的草丛里就会跳出来一个德玛西亚正义已经冷却好了的盖伦和三个埋伏好的敌人……

    我们的速度慢了很多,走了一个多小时,什么都没发现,于是大家的警觉性也就没那么高了,这个时候树林似乎又茂密了起来,那温暖的阳光被遮去了不少。

    又过了一会儿,我突然听见有水声,顿时大喜过望,道:“有水。”我现在身上脸上手上到处都脏兮兮的,虽然不能换衣服,好歹能有水让我洗脸洗手,也会痛快许多。

    师父瞪了我一眼,低声说道:“你兴奋个什么劲,有水源就可能有人,那更糟,安静点。”

    我顿时闭了嘴,绕过几棵大树,我们已经来到了这林子的边缘地带,太阳斜着,我不知道是准备落山还是原本就这样,总而言之金色的阳光透过不远处的雪山,反射出来的光很美。

    一条大约两米来宽的小河就出现在了我们的眼中,水清澈见底,似乎就是这附近的高山融水,这可是天然的农夫山泉有点甜,看来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这里很开阔,我们身后是铺满树叶的路和枯萎的树,而我们前面却是皑皑白雪的山和雪原,用一条小河分开,算是泾渭分明了。

    让我高兴的是这里没有任何人为活动的痕迹,这也就标志着这里的一切都是纯天然的,对我们来说基本上不存在威胁,于是大家也都放松下来,去下游洗干净脸和手,用雪擦去衣服上的脏东西,再去上游喝水。

    这水冰冷刺骨,一口下去,绝对的透心凉心飞扬。

    看见了水,军哥顿时不闲着,嚷嚷着去抓鱼,硬拉着霍夫斯基去了,我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躺着,看着天上的太阳。不知道怎么的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便刚好看见军哥和霍夫斯基走回来。

    他们果然抓了鱼回来,清理干净当场烤着吃了,虽然没有调料,但是我觉得十分美味。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算是酒足饭饱了,师父提议轮流休息,补充体力,只留下一个人放哨,我第一个表示赞同,然后二话不说倒在地上就开始装睡,几个呼吸的时候,就真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蒙蒙亮,看来已经过了一天了,又躺了一会儿,天色大亮,大家都醒过来,围坐在一起,师父拿出那字画来,问道:“来,大家研究一下,接下来我们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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