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凰绯清在众人面前妥妥的一副受害者形象,掩着面,轻轻啜泣着,泪雨梨花的模样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皇后娘娘到底不是三言两语被唬住的,沉着脸扫过艾嬷嬷,冷声道,“说我冤枉你,守宫砂都没有了,还不知悔改,当真仗着陛下宠了你几日,就可以任意妄为了?”
“凰儿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娘娘到底如何才能相信……”
元景脸色一暗再暗,心情无以复加,无所畏惧的迎上皇后的目光。
“皇后娘娘想如何,因为莫须有的事情,对七殿下强行治罪吗?”
皇后冷笑,“呵,莫须有?国师大人想必一点儿也不了解生为女子的荣辱与皇室的名声清誉,还是说玷污了公主清白的人正是国师大人?”
凰绯清拧眉,心中大骇,皇后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原来她只不过是一个挡箭牌的。
元景才是她此行的目标。
可凰绯清不明白的是皇后为什么突然之间针对元景,太子前脚刚对元景讨好,哪怕结果不如人意,皇后也没道理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元景。
元景纵然是一介布衣得陛下赏识坐上国师这个位置,可事实上元景绝非外人想象的那么简单,元帝对其极其信任,比太子更甚,皇后不可能不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
如果说皇后明知如此,依旧选择算计到元景的身上,只有一个解释……
“不是的皇后娘娘,我们家大人不可能与七殿下有任何不轨的关系,奴婢日日守在这梨园海棠,可以以命起誓,与七殿下有染的另有其人!”
突然从人群中窜出来一个婢女,一席话成功将凰绯清与元景推上了风口浪尖。
凰绯清看清楚跪在殿前的人,睁大了眼睛,“连心,你……”
她怎么跑出来了,还有,说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凰绯清忍不住想要爆粗口,她什么时候与人有染了?
“哦?你叫什么名字,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皇后勾了勾唇,觉得这事儿越发的有意思了。
奴婢叩首,冷冷静静的开始说,“奴婢叫连心,是早些年分来梨园海棠伺候的,七殿下成为国师大人首徒之后,被送到七殿下身边伺候。”
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顶着凰绯清惊诧的注视,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继续说。
“奴婢是好几次看到……看到七殿下言语调戏国师大人,可大人不为所动,对七殿下的态度也是极为冷淡,而,而且……”
她颤颤巍巍的看向凰绯清,吞吞吐吐,弱弱道,“而且,在七殿下搬来梨园海棠之前,手臂上的守宫砂已经……已经没有了。”
“连心,你胡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污蔑我的?”凰绯清红着眼睛怒斥这个狼心狗肺的奴才。
凰绯清自认为待她如同银杏一样好,银杏有的东西她都会分她一份,尽可能一视同仁。
可凰绯清万万没想到连心会颠倒黑白给她泼脏水。
“大胆凰绯清,身为公主却行为不检点,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不思悔改。”
凰绯清有口难言,在元景没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她突然扑向皇后。
皇后大声尖叫,“来人啊,来人。护驾!!”
然而,凰绯清并不是想伤害她,而且趁着她闪躲的空隙一把抓住桌面上的烛台,抵在自己雪白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