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的工作人员已经做好准备,都散坐在原地焦急的等待着。
导演恼火地冲制片发着脾气:“怎么回事?我们都已经到了现场快两个小时,什么都准备好了,为什么演员还不到?!”
制片尴尬地解释着:“导演啊,我们绝对是按照规定时间去通知阿芳起床化妆的,可她就是不起床,我们也不能进屋去薅她起来是吧?”
导演生气地:“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就让我们全组人都在这儿等她一个人是吗?!完成不了进度谁负责?”
制片人过来安慰着导演:好了,好了,别生气了,谁让阿芳现在是大牌儿呢,我刚打过电话,已经出发了,马上就到了!咱们先拍其他人,别耽误进度就好了。”
导演生气地转身回到监视器前坐下,招呼着执行导演和副导演,做着安排。
制片人也无奈地抬头看着远方,只见一辆房车慢慢地开进了现场。
制片人赶忙招呼着副导演一起快步迎向房车。
房车的门打开,阿芳睡眼惺忪地下了车,抱怨地:“刘总,你们这统筹怎么安排的通告啊,昨天晚上9点收工的,今天早上8点就让我进化妆间化妆,谁起的来呀?!”
制片人尴尬地:“这不是已经给你留出10多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了嘛,也差不多了,毕竟现在抢进度,不然过几天到了雨季就不好办了。”
阿芳没好气地:“反正就是不拿我们演员当人,累死我就是了。”
制片人继续哄着阿芳:“怪我,怪我,后面一定安排的更科学一点儿。来吧,咱们赶紧开始吧,大家都等半天了。”
阿芳不高兴地:“什么就等半天了?这么早就喊我起床化妆,我连早饭都没吃呢,怎么工作啊?!”
一旁等候的剧务赶忙送上准备好的餐盒:“阿芳老师,都给您准备好了,小笼包子、馄饨和油条。”
阿芳撇着嘴:“我今天不想吃这些油腻的东西,想吃广东的肠粉和叉烧包。”
剧务尴尬地:“这,我……”
制片人赶忙吩咐着:“这什么这,赶紧开车买去,一定要最好的。”
剧务无奈地答应着:“是,我马上就去。”
阿芳翻着白眼:“哟,还得让我等啊……”
制片人再次哄着阿芳:“阿芳啊,咱们先拍一个镜头,拍完就回来了,就能吃上,辛苦辛苦,帮帮忙。”
阿芳无奈地:“好吧,导演呢,跟我说说,怎么拍吧?”
制片人赶忙摆手招呼着导演:“导演,阿芳来了,咱们开始吧。”
导演起身,副导演引领着阿芳来到表演区,戴伟也走过来候场(时装戏),导演来到阿芳的面前:“先对下词吧。”
阿芳摆手:“不用了,说说调度,直接开始吧。”
导演微有些不快,但还是克制着,向阿芳交代:“你们俩先是深情对望,然后戴伟开始讲话,你要做出留恋不舍的感觉……”
阿芳打断了导演:“好了,知道了,实拍吧。”
导演有些犹豫:“这可是重感情戏,确定不需要磨合酝酿一下?!”
阿芳不耐烦地:“你都说了是重感情戏,肯定要一遍过,快来吧。”
导演无奈地走向监视器方向:“来,准备实拍!”
现场的工作人员都做好了准备,副导演喊着口令:“准备实拍,开机,5、4、3、2、action!”
戴伟眼含泪光地慢慢走向阿芳,深情地注视着她:“飘然,我要走了,你保重自己……”
阿芳看着戴伟动情地:“你别走!”
戴伟回身看着阿芳,阿芳也深情地注视着戴伟,不料却开口带着感情地念起了数字:“1234567……”
戴伟微微一愣,随后镇定下来,配合着保持情绪。
导演急了,大喊着:“咔!”
导演快步跑过来,不满意地:“阿芳,我们这是同期声啊,怎么可以念数字呢?!”
阿芳没好气地:“这么大段的台词,我起那么早,怎么可能背得下来?回头配音就好了。”
导演不高兴地:“配音的感觉就差太多了,这样的重场戏,一定要同期的声音效果才真实啊。这样吧,我给你点时间,你好好看看剧本,我们还是尽量现场收音,保证效果。”
阿芳奚落着导演:“你怎么这么多事啊,我说配音就配音了,就这样一场戏,你还要拍多久啊,告诉你,我下午还有个商务活动呢,耽误了,你赔得起吗?!”
导演终于忍不住生气爆发了:“你怎么说话呢?你是个演员,按剧本说台词是最基本的要求你都不懂吗?今天你必须看剧本背台词,演出情绪和感觉来!我不管你后面有什么安排,这场戏拍不好,你就别想走!”
制片人看到导演和阿芳争吵起来,赶忙又过来平息:“别吵,别吵,有话好好说,好商量吗?!天气热都火气大,都冷静一下,咱们再商量。”
导演生气地对制片人:“有什么可商量的,她太过分了,我就没见过这样拍戏的,再这样搞,我拍不了!”
阿芳也生气地回应:“拍不了你别拍!现在什么都缺,就不缺导演,随便一扒拉就一大堆,离了你还不行了?!就冲你今天这句话,我还就不拍了。”
制片人赶忙劝说:“阿芳,导演,你们都消消气,别吵了!都看我面子了,你们这样搞,我的损失就大了。都看我面子了,咱们都消消气,冲我了,晚上我给大家摆一桌,咱们好好聊聊,现在先完成工作,好不好?”
导演迟疑着没有说话,低着头犹豫着。
阿芳却不依不饶地:“消什么气啊?他有什么了不起啊,不就是个导演吗?!我跟你说啊,赶紧把他换了,他做导演,我坚决不拍了!牛什么呀?比他牛的导演我见多了,都不知道保护演员情绪,能拍出什么好片子来?!”
制片人还在继续劝着:“阿芳,给我点儿面子,咱们别这样,都不容易。我投资做这个戏不容易,体谅我一下……”
戴伟也忍不住上前帮忙劝说着:“是啊,阿芳,冷静一下,咱们都是为了工作,不值得发这么大脾气,有事好商量。刘总对大家很照顾,你别难为他。”
阿芳却直接转身就走,根本不听制片人和戴伟再说下去:“今天不换人,我还就不拍了!反正有损失也是你的,你看着办。”
制片人看着阿芳走向房车,终于按捺不住,大声爆发了出来:“换人,我现在就换人!”
阿芳回身得意地看着导演,刚想要说话。
却听到制片人暴怒地吼着:“我换掉你这个女一号!我就不信,不用你这个没有艺德,乱耍大牌的小丫头,我的片子就卖不出去了,换演员!”
阿芳听到制片人的话一下愣住。
站在一边的戴伟看着眼前的一切,也微感几分诧异。
阿芳愤恨地转身瞪着制片人:“你要换我是吧,行,你等着瞧!”
阿芳转身走向房车。
制片人大声地吩咐:“把她的东西给我从房车上扔下来,谁也不许送她,让她自己走!还有她的助理,都是咱们剧组请的,也不许管她!”
现场受阿芳欺负的制片、剧务和助理齐声答应着,快速将阿芳的东西从房车抬下,大包小包摆在阿芳脚边一堆。
阿芳恼火地瞪着制片人,却又无法发作,愤恨地跺脚,丢下一地的东西,转身离去……
在她的背后,传来的是工作人员的掌声和起哄声。
戴伟无奈地看着远去的阿芳,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只能替阿芳感到可惜。
阿芳回到公司,向经纪人发着脾气。
经纪人着急地将手中的ipad放在阿芳的面前:“阿芳啊,你好好看看,这些都是关于你耍大牌罢演被换的新闻,你这次真的把事情弄大了。”
阿芳不以为然地:“弄大了又怎么样,曝光率还高了呢,更多人知道我了,不是更火了。”
经纪人着急地:“这种负面名声要来干什么呀?阿芳,你实在是太冲动了。”
阿芳生气地:“崔姐,你还怪我?!如果当初接戏的时候,你把条件都谈妥了,还需要我自己跟他们制片方去交涉吗?现在说我耍大牌,我的辛苦怎么没人报导呀?!”
经纪人尴尬地:“阿芳,虽然咱们拿过国际大奖,可在国内,毕竟还是新人,有时候不能提太过分的要求……”
阿芳打断了经纪人:“什么叫过分要求,那些都是最基本的要求!我跟你说啊,赶紧给我联系新戏,而且这次如果条件不谈妥,不达到我满意,我是坚决不接。”
经纪人看着阿芳无奈地:“好吧,我尽力协调……你先出去玩几天散散心。”
阿芳却一点也不体谅对方:“那你也尽快联系,我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接到新通告。”
经纪人点头:“我尽力而为。”
超能交易所的隐蔽房间内,阿芳和经纪人的画面出现在晶石上,南笙和江离默默地看着晶石内,阿芳傲慢跋扈的样子。
南笙轻声感叹地:“原本是一个踏实能干,朴实无暇的小姑娘,就因为交易了自己的亲和力,变成了所谓的明星,却变得如此的刁蛮。这种所谓的成功,对她而言,真的那么重要,那样有意义吗?”
江离看着南笙解释着:也许,在她的概念,人生只有一次,能够拥有现在的名誉,拥有现在的知名度,就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那就是无比开心和幸福的,这就是她交易的意义所在吧!”
南笙慢慢沉默了,淡然地:“一时的快乐和虚荣,真的可以超越其他失去的一切吗?!”
江离看出了南笙的心意,迟疑着:“也许,她现在还没感觉到,失去亲和力之后对她的影响,等到她真正明白的时候,我们也才能知道,这次交易,对她而言到底有多大的意义……”
南笙看着江离,赞同地轻轻点头,不再说话。
几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结束了国外旅行的阿芳返回,她戴着墨镜和口罩从机场的出口走出,她的助理跟在后面拖着行李车跟随着。
数名等候在出口的娱记看到阿芳出来,立刻围拢上来,举着话筒采访着阿芳:“阿芳小姐,您能回应一下之前剧组换演员,到底是什么原因吗?”
另一个娱记:“是啊,真的如传闻所说,是因为您提出无理要求耍大牌吗?!”
阿芳低着头,只是快速地往前走着,数名娱记紧紧地跟随在后面,不停地提问,阿芳始终不予回应,快速走出候机楼。
阿芳与助理快速来到停车场,数名娱记还跟随着提问。
经纪人已经等候在车边,赶忙上前护住阿芳,将她送上车。
助理将行李送上车,经纪人也快速上车,汽车发动离开。
轿车行驶在机场高速上。
阿芳不满地:“怎么回事,我都出去了好几天,怎么还这么多记者揪着这件事不放。”
经纪人无奈地:“片方跟我们谈解约的时候,要求我们赔偿损失,双方闹得很不愉快,现在舆论也一边倒的在指责你,形势对你很不利。”
阿芳疑惑地:“你说很不利是什么意思?”
经纪人尴尬地回应着:“我找了很多影视公司的朋友,但他们听说你的脾气,尤其看了我们提出的条件,都担心和你在合作中发生问题,所以……”
阿芳恼火地:“所以都拒绝用我是不是?”
经纪人低着头没有回应。
阿芳愤怒地:“老崔,你是不是没用啊?!那你倒是赶紧花钱做危机公关,消除负面影响啊。这么点事儿都做不好,你怎么当经纪人的?!难怪你的公司一直做不大!”
经纪人低着头,忍气吞声地听着阿芳的训斥,但脸上已经带着怒意。
这一切都被站在晶石前的南笙和江离看在眼里,两人都只能是无奈地摇头叹息。显然阿芳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她在错误的道路上已经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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