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药材商是一直合作的,这么多年没出什么状况,对于他的人品杨赠月还是放心的。
而刘叔一直都是帮她监工的,为人实诚公道,他喊来做事的工人也都勤快。
再有,杨赠月会额外再给刘叔一笔监工和计重的费用。
跟刘叔说了六点前她会回来结工钱,就和陈加儿开着皮卡风风火火的走了。
两个人在满十八岁的时候就考了驾照,末世七年他们团队出任务多少也有车用,早已经是老司机。
杨赠月没有开车狂奔,十分遵守交通规则的来到了卖种子的地方,停好车两个人就进了店。
目标明确,杨赠月让老板给她拿的都是来年可以自己保存种子的品种,没有选择那些高产但是每年都要新买种子的产品。
这一点陈加儿很是不懂,于是悄悄问,杨赠月给她解释了:“这些高产的品种收割后的种子即使能发芽第二年长势和收成也不好,我们也没那个能力制种,所以全都拿的老品种,这些老品种在收割后留下的种子来年是可以播种的。”
这也是以前村民们自己种粮和作物时唯一获得种子的渠道。
陈加儿给杨赠月点了个赞。
见到两个年轻姑娘一下子买这么多种子,老板很疑惑,就问了一句:“你俩看着家里也不像是种田的,买这么多种子,种着玩儿?”
杨赠月凝神,想了一下才回老板:“那老板你可看走眼了,我们家虽然这几年不种田,可我们确实是农民,而且我大学还学的农业,这不,趁暑假回家买点种子回去练练手。”
她的话听起来十分认真,一点不像玩笑话,老板看着这俩姑娘竟然觉得有些可惜。
可惜了那一副好样貌。
做什么不好,和泥疙瘩打交道,能受得了那种苦?
老板摇着头。
不过,估计这俩姑娘也就是玩玩,浪费点粮食种子而已。
杨赠月看了老板一眼,对他的想法一清二楚。
不过,她要是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她就不是杨赠月了。
原本打算多买一些种子的,杨赠月担心大批量采购太惹眼,于是和陈加儿又换了一家店。
两个人分几个店购买了好几百斤种子,水稻,玉米,花生,大豆,辣椒,茄子,西红柿,豆角,西瓜等等。
能想到的蔬菜和水果的种子杨赠月几乎都买了。
按照她之前的计划,水稻种三十亩,现在播种刚好来得及。
四昆山这里的气候还不错,每年可以种两季水稻,这会在以前也正是农忙双抢的时节。
阳历8月初左右插秧,10月就可以收割了,还能晒好放进仓库。
玉米种十亩,余下的十亩留着种冬小麦,就是来年没有春天,小麦的产量可能会很低,晾晒也会成问题。
至于红薯,土豆,芝麻和花生,辣椒这些耐旱的可以种在开垦出来的荒地上。
水稻暂时只能种这一季,明年,后面甚至再往后都不适合种。
冬小麦倒是可以,不过产量估计都不会好。
因为作物生长必须的阳光会彻底消失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三年后太阳才又出现。
用大棚种植水稻显然不太现实,到时候只能种些土豆,大豆还有其他蔬菜和水果。
在冬月之前收割起来的水稻足够他们食用很长时间了。
买完种子后,杨赠月和陈加儿没有逗留,直接回了家。
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
饥肠辘辘的两人胡乱吃了碗面条,杨赠月就又下了山。
她得去找村里的人帮忙。
播种的秧田怎么整,还得从别的村子租微耕机,请人,各种活都得安排。
陈加儿在山上把种子搬进仓库,分类装好,又给种子加上了印记,这样一来种子的存活期就能够变得长长的。
做好这些,陈加儿拍了拍手,看着满满的仓库,成就感满满的。
她发现自己要学的东西有很多,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三份。
九霄在她们出去后也没闲着。
锻炼结束,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让谢家这一代的当家谢百顾把他这些年的分红都给他转到银行账户上。
另外,挂断电话之前,九霄还让谢百顾一定要带孩子来一趟四昆山,他有事要交代。
接到电话的谢百顾愣了好久。
看了看电话备注,上面确实是显示九爷爷。
这是爷爷七年前离世时让她务必存下的号码,叮嘱她一旦这个号码给她打电话,无论什么要求都必须满足。
要知道这么多年,谢家的这位祖宗都没联系过家里。
谢百顾紧紧皱着眉,她不是担心谢家拿不出这笔钱,而是怕九爷爷被人给骗了。
再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还要她带谢容川去一趟?
想了一会之后,谢百顾给还在睡觉的儿子打了个电话,让他等会起床哪里都别去,她有事交代。
接到电话谢容川就起床了,下楼就看到妈妈谢百顾的表情十分严肃,心里咯噔一声,不会是孟家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谢容川走到谢百顾身边坐下,有些急切地问:“妈,什么事能一大早把你急成这样,不会是他们家吧。”
谢百顾一时没想起谢容川口中的他们家是谁,停顿了一下才说:“不是,是以前妈妈跟你说起过的,你太爷爷最小的兄弟,就是你九太爷爷,刚给我打电话,说是要他在谢家这些年的分红。”
谢容川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孟家的事,那就都是小事。
“那就给呗。”谢容川完全不在乎,那本就是九太爷的钱。
谢百顾翻了翻白眼,谢容川还是太年轻了,想问题不会想太深:“你也不想想,他一个古稀的人,要这么多钱干嘛,肯定是发生了大事,要么他就是被人骗了。”
谢容川想了好一会,才想起谢百顾以前跟他介绍过这位九太爷:“他,我记得你以前说他是修行之人,而且也不重物质,突然要这么多钱,确实值得怀疑,妈,你没问九太爷?”
谢百顾斜了儿子一眼:“能不问吗,问了,他轻飘飘的说要搞个旅游项目,拉赞助。”
“所以嘞?”做项目不挺好的,谢容川不明白母亲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