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谁吗?”我连忙问道。要知道这可意义重大,刘琦知道狗的名字,说明她和狗主人关系非同一般,再往下想,刘琦平时与人交流很少,怎么会突然有个神秘的关系一般的朋友呢?还有,刘琦来医院也只是找秦教授,这个在医院的人是怎么和刘琦认识、接触的呢?他们认识是在秦教授之前呢还是之后呢?
我脑子里充满了疑问,追查这个案子,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当你找不到线索的时候,突然会有个发现,但是这个有意无意的发现又会把你带到更深的疑问中去!烧脑级的案子,让我越来越好奇,越来越想知道真相。
显然,阿黄也是很困惑的,他皱着眉头说道,“主人还没回家,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我安排人蹲点了,相信很快就知道他是谁?”
老赵这时候指了指二楼,“还上去看看吗?”
阿黄望了望二楼,他突然转过身来拍拍我,“给你个活儿,去上去,偷偷看一眼,刘琦在不在秦教授门外等着。”
“为什么是我?”我白了一眼阿黄。
“因为你最普通,最不会引人注意。”
老赵在一边偷笑着,我闷闷不乐看了自己身上,的确,换了便装的我,丢在人群中确实不显眼。
好吧,我无奈地点点头,转身上了楼梯。
上了二楼,我偷偷冒了个头,扫了一眼,咦,果然,刘琦坐在秦教授诊室外面,在看手机。原来确实还没轮到她。
我又快速跑下楼,给阿黄说了。
阿黄想了一下,从兜里掏了个笔一样的东西,四处看了看,然后朝着一个戴着门诊护士长胸牌的女孩走去。
只见他从怀了掏出证件出示了下,又对那个女孩说了一些什么,那个护士长捂了一下嘴,然后笑着点点头,阿黄就把东西交给了她,护士长接了东西后卡在了胸前,然后往二楼走去。
阿黄回来的时候,老赵不禁问道“黄警官,我们不上去看看吗?”
阿黄笑笑说,“不必了,我找人去窃听他们了。”
“什么意思?”我和老赵又一起问道。
“我刚才让门诊护士长,无论如何,都要找机会进到秦教授诊室,将我给他的录音笔放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这样就可以把她们的对话录下来。”
“卧槽,这样也可以啊?!”我惊讶道。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为了破案也顾不得了,再说,秦教授目前也是有嫌疑的。”阿黄淡淡的说道。
就这样,我们在楼下又站了十几分钟,才看到护士长在二楼远远地冲着我们打了个手势,阿黄一看已经搞定了,脸上泛起一丝笑意—身对我们说,“走,我们去门诊外面,车上坐着,等刘琦走了以后,我会再去找护士长把录音笔拿出来的。”
真是有心算无心啊!我心里暗暗叹道,阿黄,成熟了很多,不过也世故了很多。
片刻后,我们坐在门诊外的车上,盯着医院大门,医院没有后门,刘琦看完秦教授,一定会从正面出来的。
就在我们等得快要睡着了的时候,阿黄电话又响了。
“喂,说。”阿黄在对下属的时候还是那么少言。
“知道了,记得拍照取证。一会儿洗了给我送到精神心理医院这来,到了电话。”
阿黄挂了电话,回头说道,“狗主人出现了,进了院子,再没出来过。我手下人拍到了照片,一会洗了拿来。”
“快要水落石出了?”老赵头喃喃道。
“黄队长,今天的收获不少啊,晚上不要太吝啬啊。”我打趣道。
还没等阿黄回应什么,“快看,刘琦出来了!”老赵头突然说道。
我们三人一起望车外医院大门望去,果然,刘琦踩着高跟鞋从医院门诊走了出来,走到了大门口站着,估计是要打车。太远,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情一样。
又过了一小会儿,只见刘琦坐上了一个出租车离开了医院。
“走,老王,跟我去一楼!”阿黄推开车门说道。
我只得跟着他下了车,留下老赵头一人在车里。
门诊护士长还在导诊台服务,阿黄快速走过去,对她说了几句什么,护士长马上拉了一个小护士,交代了几句,那个小护士就上了二楼。
不久,小护士走了下来,将藏在秦教授诊室的录音笔交给了护士长,护士长又转交给了阿黄。
阿黄拿着录音笔,匆匆回到了我们身边。
“走,回车上听。”
回到了车上,老赵头看到阿黄手里的录音笔也是眼前一亮,“这就是窃听器啊?”
“录音笔罢了,充一次电,可以连续工作三个小时。”阿黄解释道。
他按下了播放键,里面传来了一片低微的嘈杂声,我知道,这是录音笔在一楼大厅打开了的声音。
我们把车窗都摇了上去,屏声静气听着
“秦教授!”还有敲门声,是门诊护士长的声音。
“教授,您还在做心理治疗啊?我是来看你这里洗手液用完了没,马上就走。”
“哦,你等等,谢谢啊护士长。”
“不用客气,应该的。”
声音停了一会儿,估计是秦教授在等护士长离开,护士长也应该是在找录音笔放置的最佳位置。
门诊护士长果然很会办事啊!我感叹道。
又过了十几秒的静音期,秦教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这个是疑病症,其实你完全没必要那么紧张,要相信科学,你看你体检都没什么事,该做的检查都做了,你也可以打消顾虑了。”
“医生,真没事?”一个浓浓的湖南口音。
“嗯。不放心的话你可以每年两次体检,这样你对自己的身体健康掌握就比较清楚了,放宽心,转移下注意力,没事多和家人朋友聚聚,找找自己的业余爱好,多开展社交活动,不要老闷在家里,慢慢就会好的。”
“哦,这样啊。那我晚上睡不着怎么办?”
“我再给你开点药吧?”
片刻,“好了,就这样吧,你可以走了,我还有个病号临时有事来找我。”
“好好,谢谢教授。”
几十秒后,“咦,你怎么来了?没事前给我电话啊?要不是我在挂号系统里看到你了,你还得等好久呢!”
“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跑来了。”刘琦的声音。
来了来了,正主出来了!我们都聚精会神起来。
“这样啊,来就来了吧近怎么样?”
“头还是有时候会疼,胸也会疼。”
“检查都做了没事,我怀疑还是神经性头痛居多。”
“哦。”
“最近还失眠吗?”
“有时会有,有时又睡得很好。”
“这样啊,你没预约,我今天排的很满,今天催眠治疗没办法进行了,不如我先给你开点药吧。中成药,没副作用。”
“好。”
声音汀了。
又过一会儿,“好了,给你,去拿药吧,记住每天按说明吃。”
“哦。”
又停了,我们面面相觑,谁知道居然是这样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医疗对话呢?就当我们都以为没有声音的时候,秦教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小心狗。按时打针。”
咦?看来这个秦教授很是关心刘琦啊,宠物店工作难免被猫狗咬着抓着,打狂犬疫苗吗?我没在意,刘琦也没回声,阿黄按下了停止键,看着老赵。
老赵两手一摊,显然也是没有有价值的发现。
又进入死胡同了?
车内一片沉默,阿黄自言自语道,“等照片送来吧。”
老赵头可不愿意了,“这都几点了?你说好的请吃饭呢?”
阿黄尴尬笑笑,“好好,我知道这边不远有个杨预兴,我们去那边吃吧,就算当你们的劳务费了。”
“哈哈,我还要喝酒,我要好好点好吃的。”说到吃,老赵完全像个小孩子,两眼放光起来。
阿黄无奈地笑笑,发动了汽车,往马路一边开去。
十分钟后,我们停好车,来到了这家店子的大堂。
“先生几位?”服务员笑脸相迎。
“三个,但我们要个小包房。”阿黄看了看大堂的环境,对领班说道。
“包房啊,嘿嘿,好,包房好,我喜欢。”老赵头笑逐颜开的。
“好的,三位里面请!”领班在前面带路。
我们被领到一个安静的小房间内,阿黄将菜单给了我,我给了老赵,“你喜欢吃什么就点吧。”我对老赵说道。
老赵看了好久,一口气开始点了起来,等到上菜的时候,我才发现,老赵硬是点出了五个人吃的菜,好在阿黄好像不怎么在意。
还没吃一会儿,阿黄电话就响了起来。
“照片拿来了,你们等着,我去取。”阿黄接完电话说着就往外走。
“哎,黄警官,别不回来了啊!”老赵头嘴里还包着菜嘟囔道。
我却是无心吃菜,这个人,会是谁呢?
不到一会儿工夫,阿黄拿着一叠照片,走了进来。
他将照片放在桌子上,“你们也看看。”阵役序划。
我瞅了一眼,顿时呆住了,是他?!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