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碧君当下慌了神。
这死丫头,她何时说过英雄皮肤粗糙,相貌丑陋?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明碧君急忙解释到,“炎哥哥丰神俊朗不输地灵男子,甚至比地下城所有男子都要俊美神武。”
若能和炎哥哥共结连理,再生下一个孩子……
“姐姐好生偏心。”白杳杳笑着说到,“都在地上风吹日晒的,这珠玉膏却独独给我一人,可见……”
说着,一张小脸突然耷拉下来,如幼鹿般清澈的眼睛顿时蒙上一层水雾。
明碧君心里冷笑一声,这贱丫头定然要说自己是针对她,明明同是从地上来的,却独嫌她一人相貌丑陋。
她心中已经想好对策,保证让这死丫头无话可说。
却听那小姑娘施施然开口,“姐姐对我极好。对哥哥却......”
白杳杳故意顿了顿,突然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燕君琰的手,“哥哥,你是不是哪里得罪明姐姐了呀,明姐姐似乎很讨厌你呢。”
都不给你珠玉膏。
燕君琰轻飘飘看她一眼,一切了然于心。
他转头看着金光闪闪的明碧君,语气不善,“我冒犯你了?”
明碧君何曾见过如此冰冷的燕君琰,眼中的厌恶和不屑毫不掩饰。
“不!不是的!”明碧君猛地站起来,焦急地解释,“炎哥哥不是这样的。”
明明只是想借珠玉膏讽刺这地上女子皮糙肉厚,哪有地灵女子白白嫩嫩水灵灵的好看,却被这贱丫头三言两语说成了是自己讨厌英雄。
英雄若是信了怎么办!
明碧君勉强撑出笑脸,说到,“炎哥哥,这珠玉膏是女子用的,所以我......”
不等她说完,燕君琰已然将那珠玉盒子扔还给她。
“明小姐,我妹妹累了,你可以走了。”说着,大手一挥,做出送客的模样。
明碧君愣了愣,嘴角耷拉下来,一双尖俏媚眼瞬间含满泪水,“炎哥哥,你生我气了?”
这一声娇滴滴的话语,听得白杳杳腻起一声鸡皮疙瘩。
燕君琰也皱起眉头,语气不善,“明小姐,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怜香惜玉,客气的话我只说一遍,若还需我说第二遍,只怕会让明小姐脸上无光。”
说着,已走到门边,一脚踢开木门。那木门被他暴力踢开,发出“哐”的一声巨响,吓得明碧君浑身一颤。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燕君琰,她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受过这种气,
这男人,真是个木头,她都已经撒娇示弱了,他还想怎样?明明刚刚对着白杏一那死丫头还是一副百般包容的温柔样子,为何对自己就处处苛责刁难?
但她也看出燕君琰是真的恼了,此时不宜在他面前晃悠,只会让他更反感,只好灰溜溜地离开。
白杏一这个死丫头!都怪她,炎哥哥才恼了,还把她赶了出来,从小到大,自己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
明碧君恶狠狠地看了眼医舍。
白杏一,你最好和王炎哥哥是兄妹,不然你绝对会死在我手上。
你这个卑贱的地上女人。
她愤恨地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一场探望草草结束。明碧君气势汹汹的来,灰头土脸的离开。
原以为白杳杳看上去白白软软人畜无害,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没想到自己一点好也没讨到,还被奚落一通,颜面扫地。
回到城主府自然好一通闹腾。
另一边,明碧君走后,白杳杳还真的有些困倦了。燕君琰盯着她喝完药,便坐在床头看着她休息,目光炯炯,搞得白杳杳浑身不自在,在床上翻来滚去。
“燕君琰......”白杳杳有些无奈地说到,“你别盯着我了。”
“嘘。”燕君琰吊儿郎当地靠在床边,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抵在唇前,懒洋洋地说到,“隔墙有耳。”
白杳杳愣了愣,又听他语调里挟着一抹调笑,“叫哥哥。”
她瞬间红了脸,“叫你个大头鬼!”说着,卷着被子滚到一边,像一个圆滚滚的蚕宝宝,还拿屁屁对着他。
燕君琰笑了笑,想着她大病初愈,没舍得继续捉弄她,提刀默默离开。走的时候,还一拳修好了晃晃悠悠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