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
股价。
涨跌。
……
这些名词,周萧认识是认识,就是不懂。
但听着林玉良的意思,他大概能读得出来一些意思,“你是怀疑,默沙集团总部出问题了。”
“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别的。”林玉良道。
“会是什么问题,会对我们有影响吗?”周萧追问。
“现在还不好说……网上也没有默沙集团的新闻传过来,不过在群里是有一些猜测的。”林玉良点开一个炒股群,介绍道:“这个群里,都是知根知底的人,群主是一名华侨,群里国内外的人都有。”
他说着,已经发了一串消息出去,“默沙集团的股价降得厉害啊!”
“可能还会再降。”立刻有人回复。
林玉良一怔,看向周萧,“看来是出了点儿问题,我再问问。”
“怎么说?”
“默沙集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了一批抗癌药,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吧?你和绿意公司不是合作着呢?”
“这事儿我知道,是免费医疗之前售出的一批抗癌药,这批抗癌药怎么了?”
二人聊着。
群里陆陆续续有人冒了出来。
周萧看到,群主艾特了林玉良,问了句:“咱国内的抗癌药,真的是一个疗程五万?”
“真的,免费医疗就是因为抗癌药价格的事情闹出来的。”林玉良回复。
“牛!知道在米国,一针多少钱吗?”
“多少钱?”
“上百万,还是美金!老林,能不能拜托你个事情,我想见见这位周总,帮忙安排安排?”
林玉良不着急回复,看向周萧。
周萧问道:“这人,除了是个华侨,还有什么来头?”
“知道洪门吗?”林玉良问。
“听说过……”
“他的祖父曾是洪门的客卿,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没办法回国,就一直留在了米国,不过你也不要当他是什么大人物,到了他们这一辈,在米国最多就是有点儿人脉,说起来,这位爷和你几百年前说不定也是一家,他也姓周。”
周萧笑了,道:“那要认识认识。”
“那我直说了?”林玉良道。
“说吧。”
林玉良快速发送,“周爷,你有话就说,周萧现在就在我跟前。”
这一下,群里彻底热闹了。
“真的假的?”
“我也想结识一下,周总你好,我是做煤炭生意的,在……”
“我也是……”
“欸,老林,咱好歹也是。”
“全群禁言中。”
周萧哭笑不得。
林玉良更是。
完全没想到这位爷居然这么猛,直接就给全群禁言了,要知道这群里这些人可都是一方大佬,随便挑出来一个,都非常厉害的。
全群禁言,只有群主和管理员可以说话。
于是,林玉良变成了唯一一个管理员。
周萧这个时候才发现,群里除了这个群主之外,没有任何一位管理员。
“托你的福了。”林玉良也有点儿惊讶。
周萧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玉良又道:“今天别走了,晚上就留在我这里,我亲自下厨,正好梦溪也很久没见你了。”
“至于嘛。”周萧有些无语。
“你不玩股票,你不懂,这位周爷可不只是凭着他祖辈的功德才这么有名望的,就算只是当这个群主,对我们林家的好处也是源源不断的。这么说吧,你相当于送了哥哥一个大机缘啊!”
林玉良就差没给他跪下来了。
好吧。
只能认了。
周萧又摸了摸鼻子,看群主发了消息出来:“听说周先生是一位神医?”
“我来吧。”周萧接过平板电脑,编辑信息:“神医不敢当,有点儿微薄的本事而已,周爷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让先生帮我一位朋友瞧瞧病。”
“要去米国吗?”
“如果可以,当然是最好的,长途跋涉,我那老朋友不一定能受得了。”
“这恐怕有些为难,周爷想必也知道国内的时局,我们绿意公司现在是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一时半会儿恐怕是走不了……”
周萧刚发完这条,紧接着又发了一条:“要不这样,您先说说他的病情,我先瞧瞧。”
“先生稍等,我这就去拿。”
……
此时。
沪市。
彭玉正在游泳,罕见的休息时间,罕见的畅快。
刚从泳池里面出来,就瞧见她老爸彭温伦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也不知道是出什么事儿了,让这么一位喜怒不形于色的老家伙都能这么焦躁。
“爸,怎么了这是?”彭玉连忙迎上。
“看这个。”彭温伦递过手机。
彭玉看了一眼,“怎么了,不就是全群禁言了吗?”
原来,彭温伦也在这个群里。
“你看上面的消息。”彭温伦道。
彭玉细细看着,却笑了出来,“这家伙还真能给人一些惊讶啊,连周爷都找他看病了。”
“的确是能给人一些惊喜,就是希望是惊喜,不是惊吓。”彭温伦叹气道。
“你是怕他,治不好?”
彭温伦点头。
“虽然不知道老周嘴里的这个老朋友是谁,但能让老周亲自求人的老朋友,肯定不一般,治得好就是个机缘,治不好就是个麻烦。”
彭玉笑了笑,道:“他自己有分寸的,对了,爸,我记得你一直都不怎么关心这小子的,怎么今天突然关心起他来了?”
“我昨天和静雯见了一面……”
“静雯那性格,认死理儿,认准了谁,就是谁!再说了,国内年轻一辈儿中,少有几个比周萧还出色的了吧。”彭玉知道他是去做什么了,打断他的话说道。
“你老实说,你对那小子,是不是也有点儿念头?”彭温伦道。
彭玉一怔,道:“爸,你还不知道我?周萧是有点儿小本事,可本姑娘和静雯不一样,我想要的男人必须得是个极端,要么倒插门进我家的门,当赘婿,给我当牛做马,我说怎样就怎样,要么就把我降服,让我站都站不起来,你说周萧算个极端吗?”
“不算。”
“那不就得了?”彭玉一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可彭温伦毕竟是她亲老子,还是能看出来,她是有些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