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周萧回了沪市,第二天上午,李静雯就赶到了分店,之前她也出席过开业典礼,周萧虽然没时间去看,但也知道场面绝对小不了。
她今天是偷偷来的,戴着口罩和墨镜,坐在车里等着周萧。
这么迫不及待的来了,第一是这么长时间没见面,确实有些想念了,第二也是有件事情要找周萧帮忙,在周萧之前在沪市的时候就想要找他了,他太忙,李静雯也太忙,这件事情就这么耽搁了。
现在时间正好,他刚从香山回来,一定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正好可以见个面。
李静雯并没有提前告诉周萧这个消息。
在车里一等就是几个小时,终于算是等到了周萧,他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平时总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今天却是一脸的慎重,也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什么为难的事情。
李静雯在车里瞅了两眼,按了两下喇叭。
周萧是在犯愁自己的眼睛,右眼自从有了那股寒气的侵入后,“虹膜异色症”的情况越来越明显了,现在就算是个普通人也能看出来,他双眼的瞳孔颜色是有些不同的,就今天早上,陈荔她们还问了一嘴,周萧以“虹膜异色症”的借口对付过去了。
听到喇叭声,周萧下意识抬头,左眼还未有反应,右眼就已经看到了车里坐着的李静雯,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李静雯肌肤雪白,在阳光之下更是白得让所有的女孩子都十分嫉妒!
“……”
周萧扶额。
走近汽车,敲了敲玻璃。
“上车。”李静雯微微放下车玻璃,轻声说道。
“哦。”
上了副驾驶。
李静雯果然也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周萧的异瞳,现在变成了蓝色,很奇怪很深邃的蓝色,看上一眼便会忍不住陷入其中,就像是这只眼睛自带催眠效果一样。
“你这眼睛……”她奇怪道。
“虹膜异色症。”周萧又找这个借口。
李静雯是略微懂一些的,蹙眉道:“香山的那次车祸,眼睛受伤了?”
“不是那次。”
不是那次,也就是还有别的。
周萧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李静雯更担心了,她倒是想说给周萧找两个保镖,让彭玉这边帮忙找几个,可细想想,就凭周萧现在的这身功夫,寻常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要能近得了他身的人,普通人也对付不了,还是别找这个麻烦了。
“唉。”
李静雯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看周萧也是神色忧郁,她脸上立刻挂上笑容,笑嘻嘻地说道:“今天带你去见个人。”
“嗯?”
“见我妈。”
李静雯按下按钮,发动了车。
周萧一听这话,惊奇地道:“这不合适吧?我和你还没正式开始交往呢,就去见丈母娘了啊,我寻思再怎么样也应该先交往交往试试吧?”
论起二人的关系,友人以上,恋人未满。
不过,在她的面前,倒是不用端出一副大男人的架子来。
“没办法,我妈的头疼啊,老毛病了,我寻思你这么一个神医,不会连头疼脑热这种小毛病都治不了吧?”
周萧双肩一耸,“这要看给谁治病,给丈母娘治病,那我当然是没问题的。”
“别贫嘴!”李静雯要给他一个白眼,暗暗收敛起眼中的担忧,缓缓道:“我妈一直都想见你,这次要不是我休息这么长时间,成天被她唠叨得耳朵起茧子,我才懒得来找你。”
“说起来,彭玉呢?”周萧问。
以彭玉的性格,李静雯带自己去见丈母娘,她就算不拦着,也肯定要上门把把关。
“燕京。”
“她倒是忙……”
“魏蔓在燕京搞出了一个大事情,彭玉在那边有点儿关系,帮她的忙去了。”李静雯说。
“什么大事情?”
“不知道,她没说,看起来挺严重的,说是让我们就算知道了也别插手,是有关于一些特殊单位的事情。”
“……”
估计,和上次给魏蔓提升体质有关系。
这种事情,迟早会露馅儿的。
“你这次休息多长时间。”周萧揉了揉眼睛,微微侧目。
没法子,现在这右眼的透视有些时候还不受控制,周萧可不想用这双眼睛偷窥别人,所以上车之后只是看着李静雯的脸,根本没往别的地方看。
现在好了,没那么大的反应了。
李静雯今天穿着一件露腰的牛仔衫,那雪白的腰部曲线,看着十分的清爽美丽。
周萧盯着多瞅了几眼。
李静雯眼角的余光早注意到了,问了个绝为难的问题:“我和沈薇的身材,谁更好?”
周萧摸了摸鼻子,扭头直视前方。
“喂,别装傻!”李静雯可不打算放过他,放慢车速,嗔了一声。
“你知道飞云道长吗?”周萧突然转移话题。
原本是想跟彭玉打听打听的。
李静雯一怔,道:“知道啊,怎么了?”
“见过他吗?”周萧问。
“没有,只见过他徒弟,叫什么白云的,还有小徒弟,特别可爱的一小姑娘,记得是上次新剧开拍的时候去了一次飞云道观,导演非要去求个符,我是不信这种东西啦。”李静雯无所谓地说着。
“彭玉肯定知道。”
她又补充了一句。
她还以为周萧也是想找这个飞云道长求个平安,或者给集团求一些风水宝物。
“等有机会见面再说吧。”
毕竟是要去见丈母娘,这心情可不太好。
周萧揉了揉脸颊,脸上堆起笑容,道:“说起来,我还没去过你家。”
“我家在旧小区,我这个大明星总不能住那儿吧,之前想着给我妈在市中心买一套好房子,她不乐意,我也没办法了。”李静雯耸了耸肩。
“恋旧嘛,能懂。”周萧又看她,微微一笑道。
车往外环走,看这个路线就知道,住得挺远的。
李静雯也挺无奈的。
她不是买不起房子,也不是不想住在原本的旧小区,只是这明星的身份让她有些无可奈何,有些事情想做做不了,有些事情不想做也非要做,算得上另外一种意义上的身不由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