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你这是在说什么?!”崔榕石压低声音嘶吼道。
“我们只是怀疑,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但各方面线索联系起来,确实有这个可能性。”
周萧说到这里,苦笑了一声。
“自从知道了这些事情,最近我都有些魔怔了,前几夜晚上做梦,居然还梦到了自己的一些怀疑。”
“你怀疑什么?”崔榕石的声音不敢太大,小声问。
“如果我们做一个假设,假设有一个国际性的大财团,意图利用这些关系来搞乱经济情况,以图自己牟利,您觉得,这种可能性存在吗?”周萧做出了一个相当大胆的猜想。
崔榕石嘶声道:“如果是这样,这个大财团,一定富可敌国!”
“不只是富可敌国,影响力也非常巨大。”周萧补充道。
“没错!”
“但这件事情是不是如我所想的一样,我管不了,我现在能考虑到的就是他们手上的假药需要处理,如果国内没机会处理,就只能是国外了。”
“所以你怀疑,这群人现在的活动范围可能是在米国?”崔榕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惊叹?
高兴?
担忧?
……
情绪十分复杂。
周萧没那么多的情绪,直接说道:“没错!所以我想跟校长讨一个尚方宝剑,反正这次带头的人不是我,我想去了米国之后,我可以自由行动。”
崔榕石稍稍考虑了一下,点头道:“这个可以,本来说要让你过去,也没别的,就是撑面子,毕竟这次的交流会,主角还是咱们的那些学生。说起来,要不是你亲自上门,我都不打算让你去米国了。”
“为什么?”周萧不解。
崔榕石笑道:“就昨天,郑夭夭亲自来了一趟,说希望可以取消你去米国的行程,米国现在不安定啊!”
“……”
估计是魏蔓专程找的郑夭夭。
不过没想到,这个女人表面上看起来对魏蔓漠不关心的,倒是非常听她的话。
“你亲自来了,她要问起来,我也好给她个解释,要不然让她成天缠着我,我会被烦死的。”
崔榕石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
看起来,对郑夭夭的行事风格并不喜欢。
难道是曾经被她捉弄过?
周萧没有细想,心里已盘算着要不要亲自登门去谢谢郑夭夭,想到那个女人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是决定不去了。
……
燕京。
郑夭夭的豪宅。
魏蔓带着赖沧源终于到家,两人忙活了一天,本打算回家之后好好睡一觉,可一进门就看到了剑拔弩张的郑夭夭和郑野狐二人。
在古武界享有盛名的郑野狐郑先生,此时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被郑夭夭气得吹胡子瞪眼,看到魏蔓和赖沧源更是没好气,本打算开口教训他们来着,可看二人一脸疲惫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
魏蔓也是,本来想跟郑野狐打招呼来着,可想到这只狐狸正在气头上,多半儿会咬人,都没跟郑夭夭打招呼,直接上楼了。
听着二人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郑野狐瞪着眼睛咬着牙望着郑夭夭,手指颤抖着指了她两下,无可奈何道:“你啊,就胡闹吧!”
“我怎么胡闹了?哥,就许你兴风作浪,就不许我做点儿事情?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郑夭夭不满的嘟囔着。
“我这是为你好!”郑野狐更气了。
“喂喂,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当初魏涛生的事情你就说是为我好,可结果呢,我好了吗?”郑夭夭旧事重提。
郑野狐却气泄了,一脸窘迫,还好像有些无可奈何,“那是我看错了,再说都这么多年了,你啊……还提这茬干嘛,反正周萧这事儿,你不许插手,他要想去米国,就让他去呗,正好钓袁谋之出来。”
“很危险。”郑夭夭俏眉皱起,看着郑野狐。
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了,就这点没变过,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也不管将要舍弃什么,他的视线永远都只在最终的目的上。
“而且你看不出来吗,魏蔓喜欢那小子。”郑夭夭又补充道。
这话一说明白,郑野狐不能装傻了。
他气得狠狠跺了跺脚。
起身走了。
郑夭夭追到门口,还在气他,“哥,有空常来啊!”
“不来了!”
郑野狐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他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其实,就算想拦他,也拦不住啊!”
郑野狐已走远,听不到郑夭夭的声音了。
古武界的大前辈不少。
但负责管理这些人的人,只有两位,一位是黄敏中,另外一位就是郑野狐。
郑野狐的本名并不是这个。
和郑夭夭一样,他们该有个原本属于自己的名字。
只是,在做这份工作很多年后,郑野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名字,这个名字他还挺喜欢的,干脆从此就再也没有提过自己的真名。
直到今天,就算是郑家的人,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真名是什么了。
……
在这种事情上,没有人能劝住周萧。
任何人都不可能。
周铁柱活过来,也许有这个可能,但他不可能活过来。
景楚媛还被周萧之前说的话震惊到没有反应过来,所以她没有开车,开车的是周萧。
周萧开车的速度算不上很快,时而会看看景楚媛。
看她时而叹气,时而惆怅,时而惊讶,时而又担心的样子,真觉得非常有意思。
情绪是医学最无法解释的问题了,因为在很多的病例中,都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就是人的情绪可以改变病情的发展。
可这怎么解释呢?
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解释不了。
就算周萧身负异能,想要改变人的情绪,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景楚媛到底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虽然惊叹周萧的说法,可还是慢慢恢复了过来,只是时不时会以非常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周萧。
具体在想什么,周萧懒得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