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萧的电话打给周光恒。
没几分钟,周鹤的电话就打到了杜克的这里。
杜克是真没想到啊,这效率也太快了吧,他才刚跟周萧分开,周鹤这边的电话就过来了。
这难免不让杜克浮想联翩了。
周光恒姓周,周萧也姓周,这个周萧不会和周光恒有什么血缘关系吧?
其实周鹤这边想得更多。
他是看不起杜克这个小混混的,可又不敢违逆周光恒。
这是其一。
其二。
这件事情是周萧亲自打电话过来的。
想想周萧以往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事情不是让人暗自叹服的,这次让杜克管理酒吧,说不定也有什么深意。
反正就是个酒吧的生意,不算什么的,看看杜克的本事再说。
杜克这边接到了周鹤的电话,立刻就跟周萧报喜了,周萧还没走,他还有一些问题想要询问杜克。
谁料,他还没开口,杜克的一句话就让他怔住了:“最近市面上流通着一些假药,我怀疑就是和那个面具男有关系。”
假药的事情没有头绪。
周萧虽然有怀疑对象,但没有证据,一听杜克这么说,立刻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杜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笑道:“我也是猜测,周先生,因为那个面具男以前让我弄过一个仓库,后来我带人收拾那个仓库的时候发现了一些货运单,单子上面写的就是药品类,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很久以前?”
“嗯,差不多得有一两年了,里面应该有麻醉品。”
“麻醉品?”周萧的眉皱的更深了。
麻醉品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属于是特别的管制药物,面具男这个叛徒是哪儿弄到麻醉品的。
周萧寻思了一阵,道:“那个仓库,现在还在吗?”
“在肯定还在,但早就租给别人了。”
“那就没用了啊……”周萧嘀咕着。
杜克道:“周先生您是不是想要先查查这些人的住所啊?”
他现在对周萧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毕竟,能在酒吧里落脚,就意味着他从此不是普通的小混混了,能有这个地步完全拜周萧所赐,自然应该要讨好他的。
“我去打个电话。”
周萧起身,拿着手机,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电话打给了黄敏中。
“敏中先生,您还在米国吗?”
“在……你这是,在酒吧?”
“刚见了一位朋友,有件事情,想要请您帮个忙。”
“你说。”
“我知道,这次抓了不少的古武者,这件事情没交给警察局处理,是敏中先生自己带人处理的,我想要那些人的名单。”
闻言,电话那头的黄敏中微微一怔,说道:“那些人都已经被遣送回国了,你要那些人的名单干什么?”
自然是确认。
周萧要确认从杜克拿到的这些住所信息和黄敏中那边调查到的是不是一致。
他没有说出这个理由,静候着黄敏中的回应。
黄敏中听他不说话,微微叹了口气,道:“你什么时候要?”
“现在。”周萧说,“可以吗?”
“我发给你。”
“谢谢。”
黄敏中“呵呵”了一声,直接挂断。
要搁在以前,他肯定问清楚缘由,可现在不行了,他刚刚才拿了周萧的尸蛊,这个时候他有事相求就拒绝,实在是说不过去。
再说,和二十年前的秘密档案比起来,米国的这件事情实在不算什么。
就由着他好了。
黄敏中的动作倒快,挂断电话没几分钟,资料就发了过来。
周萧先是浏览了一遍,资料上还真见到了一个熟人,就是上次在会展中心女厕门口看到的那个女人。
查看了她的住所,又看了看杜克写下来的住所,上面是有记录的。
“先去这个地方。”周萧说。
“那,我去准备车?”
“我来开吧!你指路。”
杜克刚刚喝了酒,就算喝得不多,周萧也不会让他开车的。
资料上写。
这个女人叫刘畅,一名普通的古武者,大学毕业,国内是在某企业当前台,但在半年前,突然就辞职了,但按照刘畅自己的说法,她来米国的时间还不长。
杜克给租的地方是在郊区。
不管哪个城市都一样,郊区的房价始终是非常便宜的。
房子是杜克租的。
他直接找上了房东,一句“我把钥匙丢了”,给了三十美金,拿到了房东手里的备用钥匙。
上楼,开门。
到底是个女生的房间,没有很乱。
整个房间只有三个房间,卧室、客厅以及卫生间,厨房是安置在阳台上的。
果然,不管是什么地方的房东,最先想的肯定是节省空间。
在客厅里溜达了一圈,不知道周萧要找什么,杜克索性洗了个苹果坐在客厅啃着。
周萧则是进了卧室。
卧室里的东西不少,留下的空间并不大,而且,房间里的窗帘紧拉着,给人一种特别奇怪的憋闷感觉。
房间四周的墙壁上几乎看不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但在她的床头放着一本游记,另一边则是挂着一副很奇怪的山水画。
就算周萧对字画没什么研究,也能看出来,这幅山水画不是什么名人画出来的,甚至可以说有些粗糙。
周萧随手拿起那本游记看了几眼,书上有很多的备注,一看就是她一边看书一边写下来的备注。
只是,她既然从国内逃出来了,就应该清楚,像她这样的人,再次回国必定会受到盘问,那为什么还会对这本游记这么有兴趣呢?
抬起眼皮,周萧的视线落到了那幅山水画上。
刚才没有特别看这幅画上,现在才注意到,这幅山水画中居然有一个女人!
而且奇怪的是,这分明是一幅山水画,可却让人忍不住想要让人去欣赏这个背着竹篓弯下腰的女人。
最有意思的是,这分明就是一副山水画!
因为画上的女人只画了一半,而且是低着头,连她的脸都看不到,想来应该只是随意画下来的。
但如果只是随意的一幅画,为什么会被她挂在这里,而且这幅画应该是她每天都会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