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板可是用钢板制作而成的。
再怎么说……
看起来这么瘦的一个姑娘,也不至于把钢板给压弯了啊!
而且这不是压弯。
是断了……
这就厉害了。
工作人员敲了敲座板。
嘶!
手指疼。
这是真的钢板啊,绝对不是轻易能被损坏的,更何况进机场是有安检的,也没可能有人用工具来损坏座板。
只能说……她太倒霉了。
工作人员心里吐槽着,但该关心的还是要关心,毕竟是在他们机场这边出的问题。
问候了两句。
确认没事。
白越这个伤痛,他们也帮不上忙,只能不了了之了。
周萧已经帮她把零食都捡起来。
她看着座椅,心有余悸的样子,不敢坐在座椅上了,干脆就站着,一脸委屈的样子倒有几分小女人的味道了。
周萧哄了她两句,看着座板,也没心思去查资料了。
看看她,又看看座板。
“我去下卫生间。”她突然说。
“去吧,赶快着点儿。”
“好。”
卫生间离这边也不远。
一溜烟跑了过去。
没几分钟,听着要开始检票了,周萧立刻开始收拾着她买来的这堆东西。
刚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排队检票。
白越哭丧着脸回来了。
“怎么了?”周萧忙问。
“手机掉坑里了,捞不出来,卡那儿了……”
白越郁闷。
“我最近也太倒霉了吧!”
确实太倒霉了。
周萧看了眼她的脸色,将自个儿脖子上的玉坠取了下来,递给她道:“戴上。”
“嗯?”
“戴上。”
周萧来不及解释,这就要开始检票了。
“哦。”
白越听话。
戴上玉坠,排队检票了。
跟那手机比起来,还是赶快去沪市更加重要,反正手机丢了还能再买。
有惊无险地上了飞机。
找到了位置。
白越先进去坐下,零食什么的都先放在了小桌板上,然后就把玩起了手里的玉坠。
看周萧这意思,似乎自己这么倒霉,和这个玉坠有关系?
周萧坐下。
白越的视线就投射了过来。
她也不问,就是盯着看,就盯着看着他,直到他也开始头疼。
“行了,行了,别这么看着我,人一生之中,谁还没有那么几天,虽说我也不信这些,但看你的面相,最近正是倒霉的时候。”周萧简单解释着。
白越知道他跟飞云道长关系匪浅。
稍微犹疑了一下,也就信了。
“那这块儿玉……”
“先戴着吧,保你平安的,等到了沪市,重新给你弄一块。”
“好吧。”
飞机起飞了。
白越在位置上忐忑不安的坐了一阵儿,发现没什么异常,放心的开始吃起了零食。
从香山到沪市,三个多小时。
落地已经是黄昏了。
六点多。
二人并不打算耽搁,落地直接打车去了左英的住处。
因为杨洪波中毒了的缘故。
他暂住在左英这里。
万一出了个什么问题,有左英在身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记得上次见左英的时候。
她还算半个废人。
现在的左英,就算没有恢复到宗师的巅峰力量,也应该差不多了,真不知道让那个牛头都忌惮的宗师,力量究竟能达到什么程度。
周萧心里嘀咕着。
车已经到左英家楼下了。
白越自告奋勇的拉着行李,搞的周萧反而像是一个小白脸。
反正也没人。
就由她去算了。
——
“叮咚。”
“叮咚。”
门铃响着。
“洪波,去开门。”左英正在厨房里忙活。
“哦。”
杨洪波脸色难看,看得出来是受了内伤了。
去开了门。
还以为是隔壁那群无聊的老太太又要喊师父去跳广场舞。
一开门。
却愣住了。
这时,左英也从厨房出来了。
看他愣在门口,喊道:“干嘛呢,杵在门口,还不让人进来。”
“师……师父,是师妹,和周先生。”杨洪波苦笑道。
闻言,左英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连忙迎了过来。
“周先生,快,快,快请进。呦,还带着行李呢,洪波,还不快接一下。”
“哦。”
杨洪波接过行李,拖进客厅,放在了角落里。
然后就跟不想见亲戚的苦逼青少年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看着三人客套。
“来怎么也不打个电话。”这是左英在说。
“手机丢了……”
“你啊你,还这么粗心,这头上是怎么了?”
“摔的。”
“……”
左英无语了片刻,接着看向周萧:“周先生,你们先坐,我去炒菜,给你们多加两个菜。”
“不用了,左师傅,我和白越等会儿还有别的事情,还是先办正事儿吧。”
说着,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杨洪波。
杨洪波的心情多少有些古怪了。
他听出来了,这是白越特意去求了周萧,就为了自己身上的这毛病。
至于说“怎么求的”……
看了眼白越脖子上的玉坠,他的心已经冷了。
应该说,早就已经冷了。
去米国前,他就已经知道,周萧和白越只是朋友,亲密无间的朋友而已。
“听白越说,你在米国,中了毒?”周萧主动开口问他。
“嗯。”
他点头。
周萧想了想,注视着他,“你凭什么肯定自己是中毒,不是别的方面除了问题?”
杨洪波低头沉默了。
周萧也不急着让他说缘由,坐在他旁边,已经抓着他的手腕,装模作样的探起了他的脉搏。
房间里就这样静了好一会儿。
当厨房炒菜的声音响起时,杨洪波抬起了头,叹了口气,讲述了前段时间在米国的遭遇。
就在周萧离开米国后,身在米国的杨洪波在翟师父带领下,见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一个女人。
还是个瘸子。
可翟师父却对她无比的尊敬,简直比对自己的老妈还要尊敬……
我看不清她的样子,见到她的时候,她在屏风后面,只能隐约看到她坐在轮椅上。
她跟我说,邀请翟师父和我来米国,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让我去办。
让我去深海中打捞一样东西。
她邀请来的人不只是我一个,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西方女人,好像是叫……芙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