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犼神?装神弄鬼还差不多。”
秦风冷蔑一笑,棺材不摆在地上放到房梁上,这更像是某种仪式。
村长摇头道:“你先前犯下的罪过我不管,接下来可不能再闯入封印的屋子了,不然就是害了所有人。”
“嗯,知道了。”
秦风嘴上答应,心中另有思量。
时间来到了晚上,夜幕刚刚降临之时。
村里人在这一天将宝贵的鸡鸭甚至还有一头大肥猪,全部奉献了出来,烹宰后摆放于犼神庙前。
秦风等众人则站在犼神庙前,看着村民们隆重的操办着祭祀大典。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沙龙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仿佛是个信佛多年的虔诚教徒,秦风不禁好奇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信佛的?”
“今天!”
沙龙的回答令秦风哭笑不得,秦风打趣道:“以你以前犯下的累累罪果来看,佛恐怕不会渡你。”
沙龙一听,身体一抖,嘴上换了台词:“无量天尊!”
噗!!
正在喝水的秦风憋不住,嘴里的水直接喷了出来,捋起袖子道:“你别侮辱我们道教好吗?不然,贫道这就超度了你。”
沙龙弱弱的点头,嘴上虽然不说了,心里却开始祈祷了起来。
这次只要能活着出去,他便金盆洗手,信什么都行。
终于,所有东西都摆放完毕。
众人的目光全都投向北冥素,怜悯、麻木、惋惜、幸灾乐祸,皆而有之。
北冥素无惧众人目光,闲庭散步的进入庙中。
“礼闭,合门!”
在村长的喊话下,两个精壮的村民,上前将庙门给封锁,并加上了一条厚实的滚木堵门。
庙内,一切都还算正常。
那“犼神”的泥塑像仍静静的屹立在那里,除此外还有香火若干,贡品无数。
北冥素拿起一个橘子,缓缓的剥开橘子皮,不等橘子皮剥完,异变突起!
“犼神”的鼻子里冒出一团黑烟,这团黑烟凝聚成了一个怪物的形体。
北冥素即刻以约定好的暗号,摘下头上的簪子,朝着庙门用力的一掷。
莲花簪子洞穿了庙门,仍带着不弱的速度飞来,被秦风一把握在手中。
秦风立刻冲上前,以最快的速度闯门,并对沙龙一行人命令道:“拦住他们!”
众马贼们立刻便精神了,欺负鬼怪不行,欺负人他们擅长啊!
可转念一想,便想到了村里那奇怪的规矩,不能对村里人动粗。
于是,他们只得组起人墙,硬生生的将村民们隔开。
“造孽啊!快,快拦下他们!”
村长声泪俱下,村民在其煽动下,逐渐疯狂的冲撞人墙。
沙龙朝着身后大喊道:“快些!我撑不住了!”
秦风的动作非常快,在沙龙喊话的同时,已经破开了庙门。
庙内,一团黑烟组成的怪物,一对煞眼注视着众人。
“不对,这不是犼。”
秦风摇了摇头,北冥素道:“好像确实不是,倒更像是...”
“谛听!”
两人异口同声,谛听,传说中地藏菩萨的坐骑。
虎头、独角、犬耳、龙身、狮尾、麒麟足。
与吼说相似也有几分相似,毕竟古代传说中的许多异兽,除了极个别长的很有特点的,许多长相都差不多,村民们又哪认得谛听还是犼兽。
可怪异的是,谛听乃是瑞兽,民间广泛认为谛听沾有"九气",即"灵气、神气、福气、财气、锐气、运气、朝气、力气和骨气"。能起到"辟邪"、"消灾"、"降福"、"护身"等作用。
可眼前这凶兽,有着谛听的模样,却连半点瑞兽该有的气质都没有,是一头十足的凶兽。
“吼!!”
谛听一声虎啸,门口暴躁的村民吓得瑟瑟发抖,全部跪下来朝其膜拜。
至于沙龙等马贼,吓得直接拔腿就跑。
与之相对应的,秦风捏起一张道符,在山君剑上涂抹一番,加持后的山君剑对于妖魔邪祟有着更强的斩杀能力。
一剑挥出,剑气如虹!
隔着老远的距离,供桌上的蜡烛悉数被剑风吹灭,谛听不退反进,抬起麒麟玉足当了过去,秦风感觉像是劈在一座山上!
不等谛听还击,另一边的北冥素摇晃手腕上的铃铛,谛听的身影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幻灭一般。
秦风趁机又是一剑,结果毫不意外的被谛听甩尾弹开,可真正的杀招确是随着剑招的一张符篆。
“度咒,疾!”
秦风念动咒语,在度咒作用之下,谛听的声音变得更黯淡了。
这度咒是专门超度阴魂的,眼前这相似谛听的怪物,本质也是阴魂的一种。
随着一声惨叫,谛听散作无数分散的黑烟,每一道烟雾都夹杂着一张狰狞丑陋的鬼脸,从四面八方朝两人扑杀来。
秦风再取出一张道符,一脚跺地,左手举符右手拿剑。
北冥素袖间飞出无数银针,如暴雨梨花般朝阴魂们射去,这可不是普通的银针,而是耗费无数珍贵材料,经极苛刻条件炼制的“钉魂针”。
两人各显神通,却也是耗费了足足小半个时辰,才将所有阴魂悉数消灭。
俗话说得好,阴魂不散!
阴魂不同于冤魂,是一种更加难以破灭的魂种,更何况谛听散化出的每一缕阴魂,都是极其强大的存在。
若是被阴魂沾染上,无需一盏茶功夫,活人魂魄便会被吞噬,成为阴魂的饲料。
“呼!”
秦风长舒了一口气,一番坚苦战斗下来,还是有些疲倦的。
另一边北冥素也是如此,三千发丝没了发簪定固,如瀑般批了下来,状态既疲倦又狼狈。
“你披头散发的模样,比扎着头发,更耐看一些。”秦风打趣了一句,便被其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两人此刻心底都是高兴的,至少这场恶仗算是打赢了。
按理来说,这“谛听”是这处诡秘之地的祸源,消灭了谛听诡秘之地就该解除了。
高兴之余,秦风又狐疑的感觉不对劲,这祸源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弱几分。
恐怕,事情并没有结束,也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