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稳赢的局面,现在又是一败涂地。
如果不是以为陈无相会有必胜的手段,黄狮虎也不会贸然开战,现在他很不甘心,更不甘心的是,陈无相败的莫名其妙。
什么七伤落魄符,什么祖师剑,他根本就看不见。
他甚至都怀疑陈无相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暴怒的冲了过去,抓着陈无相的脑袋,不停的朝着地面撞去:“麻皮,你特么是不是在耍老子?你根本就没有出手,是不是?!你个江湖骗子,老子弄不死你!”
“我出手了,只是……你们……看不见……”陈无相无限悲凉,他以精神攻击作为手段,这跟物理攻击是不一样的。
只因为他们看不见,他就是假的!
“去死!”一记金刚拳印砸在陈无相脑门。
登时,歇菜。
黄狮虎双目通红,就如一头发狂的兽,从身后掏出了一把手枪。
“萧翎,你也给老子去死!”
萧翎见他掏出手枪的时候,已经有了防备,伸手抓住了旁边一个保安。
黄狮虎打开了保险栓,砰,子弹射出。
保安挡在了萧翎的面前,身体出现一个血色窟窿,与此同时,萧翎夺下了他手里的甩棍。
甩棍呼啸的飞旋过去,砸在黄狮虎的手腕,手枪落地。
萧翎掠身上前,双推势,双手落在黄狮虎身上,他的身子顿时离地而起,向后跌了出去。
“说,把我老婆关在哪儿?”
黄狮虎惶恐不安,但他不傻,知道柳梦熙现在是他唯一的筹码,笑道:“你动手啊,你要杀了我,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你老婆!哈哈哈!”
咔嚓!
一声惨叫。
黄狮虎看到自己垂落的左臂,骨关节已经被萧翎轻而易举的卸开。
“我不杀你,但我可以慢慢折磨你。”萧翎表情冰冷,从地上捡起一根甩棍。
啪,甩棍抽在黄狮虎的脸上:“说不说?”
“你……你……”唯一剩下的左臂也不能动弹了,没有借力,身受重伤的黄狮虎根本站不起来。
啪,啪,啪!
甩棍一连抽了三下,黄狮虎的脸皮都被抽破了。
“说不说?!”萧翎一脚踹在他脸上。
“噗!”黄狮虎吐出一口血水,一枚牙齿和在血里。
黄狮虎自从出道以来,都以手段狠辣而著称,但此刻面对疯狂的萧翎,他心里油然生出一种恐惧。
“我说,我说……她在,她在皇狮会所……”
来时,他根本没有料到会落败,所以柳梦熙带不带来都一样。
何况他见柳梦熙国色天香,早已起了觊觎之心,只待凯旋归去的时候,将她据为己有。
萧翎丢掉甩棍,抬眼望去,刘黑背正与佘红渠争斗不休,由于黄狮虎和陈无相双双落败,佘红渠心神大乱,很快就被刘黑背占据上风。
“破甲刀!”
爆喝一声,刘黑背自上而下,一刀劈下,犹有开山之势。
佘红渠慌忙架起双刀抵挡,断刀千钧之力,直接震开双刀,刀锋闪烁寒芒。
接着一蓬鲜血溅出,佘红渠跌飞出去。
然而刘黑背的右臂突然垂了下来,单膝跪地。
萧翎急忙过去,伸手按住了他几处要穴,护住经脉,刚才这一刀已经是刘黑背这条胳膊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经络未愈,是不能施展破甲刀这么霸道的招数的。
“不想死的,都给老子放下武器!”
萧翎一喝,扫视众人。
那些保安看到倒地的黄狮虎和佘红渠,知道大势已去,纷纷丢下手里的甩棍,齐刷刷的跪成一片。
郭老虎浑身大汗,丢掉手里一双甩棍,其中一根甩棍竟被打断了。
刚才刘黑背专心对付佘红渠,一群保安都是他一个人在挡,为的是让萧翎可以顺利去救柳梦熙。
他本来伤势就未痊愈,一场激战之后,看到这些保安都投降了,心神一泄,虎躯竟有一些摇摇欲坠。
“郭大哥,你还能坚持吗?”萧翎上前扶住了他一条手臂。
“嘿,萧兄弟,咱们赢了。”郭老虎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欣喜,他本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结果特么还赢了,“哈哈哈!”
缓了口气,郭老虎大步的走向黄狮虎。
黄狮虎如临大敌,身体在地上挪动着朝着被萧翎打落的手枪靠近,但是现在他脱臼的右臂,就是碰到手枪,他也拿不起来。
郭老虎一脚踢开手枪,一把拽住他的衣领:“黄狮虎,我把你当兄弟,素来待你不薄,你竟然能对我下如此狠心。布下如此阵仗,是想让我们三人命丧于此啊,可惜,可惜了啊,现在要死的人是你。”
“大哥,是我混蛋,我……我是畜生……”
啪!
郭老虎抡起巴掌盖了过去:“你特么都是畜生了,你还叫我大哥,你当我是什么?”
“大哥,您大人有大量,饶了……饶了我这一次吧……”
“这话你说差了,我对大人有大量,但对小人却从来没有大量!”郭老虎一手扼住黄狮虎咽喉。
黄狮虎双脚乱蹬,蹬了几下,就不动弹了。
郭老虎把他甩了出去,斜睨一众保安:“今天我郭老虎杀了黄狮虎,若有不服的可以到武律院申诉!”
一众保安惶恐低头。
鸦雀无声。
郭老虎傲然扭转目光,落在秦寿身上。
秦寿扑通一声跪下,冷汗涔涔。
“姐夫,我错了姐夫……您都是为了我好,我不该去骚扰有夫之妇,我再也……再也不敢了。瞧在我姐的面上,饶了我这一回,我姐就我一个弟弟,她生前……生前最疼我了。”
一步一步走向秦寿的郭老虎,突然听到秦寿提到他姐,脚步一时停住,脑海浮现出了那个一生操劳的身影。
轻声叹了口气,挥了下手:“去吧,以后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
“谢谢……谢谢姐夫。”秦寿如蒙大赦,撒腿就跑,一路跌跌撞撞。
萧翎扶着刘黑背过来,说道:“大哥,熙熙在皇狮会所,咱们现在赶过去。”
事不宜迟,救人要紧,郭老虎也没有处决其他的人,朝着停在路边的座驾走去。
“萧翎!”
萧翎回头,看到佘红渠捂着流血不止的胸口,她在地上挣扎。
“你有话说?”
“我只想问一句,”佘红渠伸手捋着因为刚才打斗凌乱的发丝,拨到两边,露出一张妩媚动人的面容,她在笑,“我问你,昨天……在床上那一刻,你有没有……有没有对我动过心?”她的眼里闪烁着光,带着无限的期待。
“没有。”
萧翎转身,决绝而去。
如果她问,有没有对她产生反应,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碰到这种妖孽,萧翎若说没有,连自己都骗不过。
可她偏偏问的是有没有动心。
萧翎自然没有。
一个只配走肾的女人,却奢望别人为她走心,这很可笑,也很可怕。
佘红渠眼里的光,渐渐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