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再度来到这里,被摘下蒙在眼睛上的丝带,笹岛律注意到琴酒的眼神示意后,便主动来到门口右侧,伸手按压在其中一只乌鸦的红宝石眼球,学着上次琴酒开门的模样操作着。
——“正在进行虹膜识别扫描,请把您的眼部对准我,谢谢。”
——“身份识别完成,欢迎回家,Macallan。”
站在身后的伏特加满脸的羡慕,因为他还没有获得进入这个房间的权限,他的虹膜就没有被录入进这个安保系统。
但是,他并没有产生嫉妒的心理,在伏特加的眼里麦卡伦已经是自己人,甚至把他当成弟弟来看待,自家弟弟优秀得到大人们的认可,他这做哥哥的自然感到的是骄傲。
“Vodka,你回车上等我们吧。”
“好的大哥。”
笹岛律跟随着琴酒走进里面的空间,通过百米长廊后来到熟悉的地方,端坐在座椅上的赫然是戴着乌鸦造型面具的那位先生,果然还是不露面的状态呢。
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他的怀里抱着一只看起来比较瘦小的纯黑色曼德勒猫,品种很纯正,黄棕色的眼眸就像是价值连城的琥珀,夺人眼球。
纯黑色的猫咪。
这让笹岛律想起寄放在宫野志保那的黑炭,不过眼前的这只明显看起来要瘦上两圈。
被组织的老大圈养肯定不会因为没东西吃而这么瘦,多半是生病,看起来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可能是一只上了年纪的老年猫咪。
“Macallan,你好像比上次来长高了半厘米。”
笹岛律愣了一下,但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还以为是那位先生独特的开场白,想表达出关怀自己的意思。
“这次歼灭Finlandia的任务失败是我的失责,还请先生责罚。”
“呵呵。”那位先生轻笑两声,佩戴黑色丝绒手套的手缓缓抚摸趴在大腿上的黑猫,说道:“任务失败在我的意料之内,这次派你们去的真正目的——是想看看他们会做出怎么样的行动。”
“先生您早就知道日本这边有他们的线人?”
“组织已经存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难免会有对我的位置虎视眈眈的愚者。Macallan,我想听听看你的想法。”
反正是你们黑吃黑窝里斗,笹岛律也就没有多少顾虑,大胆地揣测道:“与我一同行动的三名成员是可以排除嫌疑的,我个人倾向于不在Gin控制范围内的情报组成员。”
琴酒虽然是组织在日本的总负责人,但主管的方向是行动组,像情报组的主要负责人是一位代号为佳慕的女性成员,这消息还是从降谷零那得知的,佳慕是他的顶头上司。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道:“也不排除医疗组和后勤组,这两组平日里的可活动范围比较大,也掌握不少组织成员的动态,甚至能很好的隐藏自己。”
那位先生听完麦卡伦的分析后,那双水绿色的眼眸流露出满意,笑道:“很不错的推理,Gin,这孩子的想法和你一样啊。”
“嗯。”琴酒想到筛查出来的数据,沉声道:“这只老鼠很狡猾,通过这次并没能抓住到,但至少可以限制她的行动。下次,不会让她逃走了。”
“我相信你可以完成这项捕鼠计划,Gin,你先出去吧,有些事情我要单独和Macallan聊一聊。”
“好的,先生。”
支开琴酒能和自己聊得话题多半与神秘组织有关,看来又有被神秘组织盯上的宝石吗?
没有出乎笹岛律的意料,那位先生抬手指了一下身旁红木长桌上的东西,是一份羊皮卷轴,说道:“Macallan,你打开看看。”
笹岛律走上前摊开羊皮卷轴,发现上面绘制着一副比较抽象的画,仔细鉴赏的话,还是能看出是一位女士双手护住自己的腹部,而腹部的位置镶嵌着一颗宝石。
“孩子是母亲的至宝,这枚蓝宝石的名字叫‘Mother and Son’,是神秘组织这次会下手的目标。”
“先生,能允许我问个问题吗?”
“你问。”
笹岛律回忆先前对潘多拉宝石的形容,问道:“先生之前有说过潘多拉宝石是散发出红色的光芒,而这颗‘母与子’是蓝宝石,不见得神秘组织会下手吧。”
“蓝宝石的确不会让他们行动,可问题就在于拥有宝石的那位主人,他公开表明过这枚宝石在光芒的照耀下可以呈现出红色。”
蓝宝石呈现出红色?这倒不是很稀奇的事情,但对光线是有一定要求的。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宝石的主人为了制造虚头胡诌的,但神秘组织想必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能性。
想到那瓶能使人进入狂暴状态的药剂,这次若是还能与那位代号里欧的成员交手,一定要想办法弄到手,这样才能去分析里面的药物结构。
“原来是这样。”
“他们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我们自然也不能放过。所以Macallan,这次我希望你可以捉住里欧,或者杀死他,算是对他们的警告。”
“好的,先生。”
“宝石会在下个水曜日展出,地点在杯户町5丁目的铃木美术博物馆,展出时间是晚上19点整,提前祝你任务顺利。”
“谢谢先生的祝福,保证完成任务。”
“我乏了,你退下吧。”
“是,先生。”
恭敬的离开,笹岛律可不敢回头打量,直径走到门口看到在外等候的琴酒,他主动从兜里拿出黑色丝带缠绕在眼前,说道:“Gin,还麻烦…”
“握住这个。”
冰冷的触感,这构造——是伯莱塔M92F手枪。
“走吧。”
“……好。”
笹岛律的心情有一丢丢的复杂,他没想到琴酒会拿出自己的佩枪给自己握着,他脑补出现在一前一后朝外走的模样,有种幼稚园老师带着幼稚园小孩过马路的感觉。
他晃了晃脑袋把这可怕的念头挥出去,奈何画面太过生动形象,一时半会还甩不掉。
“你在做什么?脸上痒?”琴酒蹙着眉头扭头看向摇晃脑袋的麦卡伦,出声询问道。
“…嗯,眼睛有点痒。”笹岛律只好顺着他的意思承认下来,还象征性抬手揉了两下,说道:“不痒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