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毛利兰见自家青梅竹马的坏毛病又犯了,尴尬上前拽住工藤新一的手臂,小声道:“新一你不要捣乱啦,警察在办案呢。”
“什么嘛,我又不是在捣乱,我是真的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说出你的推理。”
“嗯?”
工藤新一扭过头便看到居高临下看向自己的鬼澤崇眼底满是笑意,他俯下身直视着自己的眼睛,认真道:“我对你的推理很感兴趣。”
听到这位很聪明的警部先生对自己的推理感兴趣,工藤新一露出自信的小表情,等到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后,他伸手指向一直被大家遗忘的皆川久美子,朗声道:“这个案件的犯人,就是皆川先生的母亲,皆川夫人!”
“什么?!”
皆川久美子手微微颤抖,险些把手里的咖啡杯摔碎,她放下洗干净的咖啡杯,直接把湿漉漉的双手在和服上涂抹,反驳道:“你、你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可能是凶手,你倒是说说看我是怎么杀他的,你说呀!”
“你是在食物里面下毒的。”
“可是每个人都吃了相同的食物啊,怎么可能凑巧只有克彦一个人中毒!”
听到这里,笹岛律才明白皆川久美子是用什么办法下毒的,结合工藤透露的讯息,恐怕是使用那个办法,成功让皆川克彦一个人中毒。
“小兰,你应该还记得吧?”
“嗯?记得什么?”
工藤新一指向那位躲藏在妈妈身后的皆川进,微笑道:“这位小鬼头曾偷喝过一口你的咖啡,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还记得吗?”
毛利兰视线向上看去,努力回忆道:“嗯…我记得皆川夫人有拿蛋糕给他吃吧?”
“没错。”工藤新一看向在场的所有人,说道:“我想在座不少人都有看到皆川夫人训斥阿进时的场景,就是因为阿进吃了阿香小姐给的巧克力。”
他踱步来到皆川进面前,蹲下身微笑道:“小鬼,你还记得妈妈是怎么训斥你的吗?当时你还哭鼻子了哦。”
皆川进抬头看了一眼母亲后,捂着红肿的脸颊小声道:“我、因为我有蛀牙,大哥哥,我的蛀牙好痛哦…”
“等事情结束后,大哥哥带你去看牙医好不好?”
“可是牙医很坏的!他们、他们会拿出镊子来,镊子很吓人。”
笹岛律见小孩害怕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恶趣味,他开口恐吓道:“如果不去医院处理你的蛀牙,小心牙洞里的虫子吸收你的养分成长,在你睡觉的时候爬出来把你吃掉。”
“……你是警察能不能有点警察的样子?吓小孩很好玩吗?”早坂优奈白了一眼鬼澤崇,轻拍小脑袋安慰快被吓哭的皆川进,安抚道:“不要听那怪叔叔的话,只要给牙医好好处理就不会有事的,而且补牙也不痛哦。”
“怪叔叔?”笹岛律小声嘟囔道:“那你比我老岂不是老太婆?”
“闭嘴。”早坂优奈漂亮的脸蛋在听到这句话后变得狰狞起来,要不是这里人多她恨不得用鞋跟狠狠踩踏这家伙的脚背。
铃木园子眼看话题跑偏,她小心翼翼举起手打断道:“那个…话题是不是跑偏了啊?蛀牙和这个案件有什么关联吗?”
“自然是有关联的,她会因为阿进吃巧克力而生气,那又怎么可能主动拿蛋糕喂给阿进吃呢?”笹岛律伸出右手指向厨房间内那些被清洗完毕的咖啡杯,淡然道:“多半是在咖啡和蛋糕里面分别下了毒药和解药,所以在看到阿进偷喝咖啡后立马喂了一口蛋糕。”
猩红色的眼眸就像是暗夜中的狩猎者,他微扬嘴角语气愉悦道:“我说的没错吧?皆川夫人。”
工藤新一意外地看了一眼鬼澤崇,真没想到这位警官有两把刷子啊,单凭自己的提醒就能立马意识到案件的真相。
“你胡说!证据呢?根本就没有我下毒的证据!”
笹岛律慢条斯理摘下自己的眼镜,拿出眼镜布轻轻擦拭着镜片,他低垂着眼帘轻笑道:“证据?我建议皆川夫人犯案前多学一点知识。像那类毒物就算被清水冲洗也会在杯壁上留下残留物的,就算咖啡杯上找不到,也能从排水口检测出,所以你还准备狡辩吗?”
说完这句话,他重新戴上眼镜,看向正在输送暖气的壁式空调,目光落在淡紫色和服上出现的深褐色痕迹,友善的提醒道:“还有一个关键性的证据就是…”
“皆川夫人,藏在你和服内的巧克力,快要融化了哦。”
皆川久美子捂住和服上出现的污渍,苍白的脸色就像是化上浓妆的歌舞伎町舞女,她张了张嘴试图反驳,却在冷冽的目光下说不出话来。
早坂优奈无法理解母亲能做出杀害儿子的举动,她不解道:“…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亲生儿子痛下杀手呢?”
“她不是克彦的亲生母亲。”身为青梅竹马的关谷香抹去眼角的泪水,语气低落道:“克彦的亲生父母早在七年前的车祸中去世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被身为姑姑的她收养。”
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逃脱法律的制裁,皆川久美子双膝跪地抱住满脸困惑的皆川进,痛苦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走投无路啊,我先生的事业失败,因此我无论如何都要将克彦所拥有的遗产弄到手,我想要守护这个家…还有阿进的幸福!”
不是亲生的,所以就能痛下杀手吗?
耳畔莫名响起枪响,笹岛律自嘲得勾起嘴角,有血缘关系的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何况眼前人被利益二字蒙蔽了双眼。
笹岛律从腰后拿出手铐,眼神示意早坂优奈把皆川进带到别的房间去。毕竟让他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被戴上手铐,未免有些残忍。
“为什么不好好沟通呢?皆川克彦是你的亲侄子,坐下来好好谈把你的难处告诉他,说不定他会伸出援手不是吗?”
将手铐锁梁打开,笹岛律轻轻将铐环铐在皆川久美子的手腕上,伸手把跪倒在地忏悔的她扶起,沉声道:“去监狱里面赎罪吧,皆川夫人。”
看着被警察带走的皆川久美子,毛利兰忍不住叹了口气,真是一个悲伤的案件,要是他们能好好沟通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
毛利小五郎眼看案件被侦破,他眯起眼眸看向与那臭小子站在一起的自家女儿,摆手道:“喂小兰,该回家给我做晚饭了,赶快回来哦!”
“知道啦爸爸!”
“啊!”
铃木园子忽然的尖叫吓得毛利兰差点就原地蹦跶起飞了,她伸手拍了一下园子的手臂,娇嗔道:“园子你一惊一乍的干嘛啦?吓我一跳!”
“我忘记把巧克力送给鬼澤警部了!!!”铃木园子看着手里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大声道。
两人朝着玻璃门外看去,停在门口的那辆淡紫色甲壳虫已经缓缓驶离。铃木园子沮丧道:“哎,到嘴边的帅哥跑了,真是糟糕的情人节。”
“以后说不准还有机会在别的地方见面啦,园子我先回去了哦。”
听到小兰要回去,一直竖起耳朵偷听交谈的若松俊秀立马凑上前笑道:“小兰,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爸爸应该在外面等我。”毛利兰委婉的拒绝道。
工藤新一瞪起半月眼,伸出食指戳了戳若松俊秀满是肌肉的后背,说道:“喂,你要不送我回去吧,我家住在米花…”
“不要。”
被拒绝的工藤新一也不恼,双手插兜快步跟上小兰的步伐,视线看向另一侧小声问道:“小兰,你的巧克力也还没送人吧?”
“嗯是啊,没想好要送给谁。”
当然是送给我啊,工藤新一心里的小人大声喊道。
然而,嘴巴上却说着违心的话:“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巧克力太难吃了所以不好意思送人啊?”
“你在说什么呢新一!”毛利兰气呼呼地鼓起嘴巴,从包里拿出自己亲手制作的巧克力,直接塞到工藤的怀里说道:“我可是按照教科书上一步一步辛苦做出来的!”
“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你尝一尝。”工藤新一心里一阵暗爽,得逞的他撕开包装纸咬了一口,甜而不腻的牛奶巧克力入口非常丝滑,明明很好吃但却别扭道:“嗯…味道还不错啦,但和商店里卖的还差得远。”
“那是当然的啊!我是初学者好不好?你要是觉得不好吃就还给我。”
“笨蛋!送给别人的东西怎么还能要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