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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横推了诡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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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虎魄刀,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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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辉煌一离开。

    风声,树枝摇摆声,马匹轻微打鼾声...最重要的是橘宝有节奏的呼噜噜声。

    纷纷传入顾言耳中。

    周围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顾言感慨一句神奇,回到马车。

    车内,丫丫和橘宝还在熟睡。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变强之路,任重道远啊。”

    将掉在自己原来位置的大刀捡起,顾言躺好,默默运转《龟息决》,等待天明。

    天晴,雪停。

    官道上,辆马车缓慢破雪前进。

    顾言坐在外边,低着头,手上拿着两张兽皮,心神沉浸其中。

    这是两门武器祭炼之法。

    “《血器》”。

    “《养器》”

    前者,讲述了一种名为血器的祭炼之法和材料。

    后者,则是血器锻造出来之后,如何用煞气,妖气等等方式培养和通神之法。

    “看着挺简陋的,应该不是什么高深炼制法门,不过,很适合现在的我。”

    顾言拿出手上大刀。

    这钢刀,很粗糙。

    杀敌全靠加持的血气锋利。

    他甚至不敢太用力。

    毕竟只是小县城随意买的。

    这又不是小说,随便就让他遇到神兵利器,无人认识,结果一眼被他发现。

    “这血器祭炼,材料正好有,先试一试。”

    放下钢刀,打开木盒。

    一根数百斤的钢叉,几块血色矿石就出现在顾言手上。

    他心神笼罩这些东西上面,按祭器上的资料进行辨认。

    “矿石就是血石,我的血气,就可以淬炼融化。

    这钢叉材质,厚重微寒,坚硬无比,内含空洞,血气通行顺畅。

    一部分应该是玄铁,一部分应该是那鲤水真君自己的妖骨!”

    “虽然没有什么特殊材质,但是也够我尝试一下了。”

    顾言脸上露出兴趣,抓起一块血石,用血气按祭血器中的法子催动。

    片刻。

    一股灼热从掌心涌出。

    血色石块,悬浮在顾言手掌上面,变成一大团类似血液的液体。

    没有犹豫,顾言直接将这液体,均匀涂抹在钢叉之上。

    滋滋滋~

    大股血色雾气升腾。

    手上钢叉,变软了!

    “有用!”

    “神奇!”

    顾言立刻将其余几块血石同样操作。

    他虽然才突破蕴气境,但是底蕴深厚,一身血气磅礴,全部融化,也只是感觉心神微微疲倦。

    数块血石下去。

    那坚硬无比的钢叉,已经宛若面条捏制一般。

    顾言心神凝聚,一边用血气保持血石的腐蚀性,一边小心翼翼,催动手上钢叉塑形。

    钢叉先是收缩成一团,随后按着顾言脑海的大刀模样,一点点成型。

    精神在快速消耗。

    眼心神即将耗尽!

    一把长五尺一寸的大刀,终于成型!

    “血炼!”

    顾言右手握住刀柄,大量灼热血液被他从体内逼出,涌入刀身。

    血液涌入刀柄。

    黑红色刀身上,浮现一道道宛若血管的纹络,被顾言的血液填充注入。

    刀身开始变硬,彻底固定。

    嗡!

    一声锋锐轻鸣。

    血管纹络隐入内部,一层黑血血芒闪烁数下。

    刀成!

    顾言面色惨白,眼露兴奋。

    刀身长五尺一寸,通身漆黑,曲线流畅,上厚下薄,总重三百余斤。

    “此刀用我的血液祭炼,握在手上,我居然感觉有种血脉相连之感,加上人刀合一的天赋,简直是绝配!”

    抓住刀柄,顾言催入一丝气血,对着外面一刀斩出!

    嗡!

    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尖锐之声。

    一道血色刀气激射出数米,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半米长的深深刀痕!

    “居然近乎没有损耗,而且让血气更加凝练!”

    “好!”

    “从今天开始,你就叫虎魄!”

    刀身极其细微震动,似是回应。

    让顾言更加喜爱。

    他就好似一个男孩得到喜欢的玩具一般,一遍遍轻抚刀身,感受那种血脉相连。

    太阳当空。

    刺眼阳光射入顾言眼眸。

    他才恍然惊醒。

    “有点邪门。”

    他性格内敛,自控能力强。

    现在居然对着一把刀摸了这么久,邪门!

    “看来血炼之法,有些邪门。”

    这是一把注定的邪刀!

    顾言运转《龟息决》,开始往刀身注入虎煞之气,进行养刀通神。

    这是一项长期的过程。

    宝刀有灵,需要煞气滋养。

    这把粗糙炼制的虎魄刀,灵性极其微弱,更需要顾言好生培养了。

    如非必要。

    他暂时不准备使用此刀。

    顾言一心养刀,车厢内,橘宝和丫丫还在沉睡。

    时间流逝。

    转眼,已经夕阳西下。

    一个小村庄,出现在眼前。

    炊烟袅袅。

    似乎有村民在生火做饭。

    顾言眼前一亮。

    虽然他体质强悍,但是祭炼虎魄刀消耗大量血液和血气,此时身体也有些亏空。

    在前面出现一条小道时候,他立刻操控马车,往小道走去。

    片刻。

    一个只有三十多间破旧土屋院子的村子,出现在顾言眼前。

    一堵残破土墙围在外围,只是已经破旧不堪,让人很怀疑它的效果。

    本着谨慎的态度,顾言双眼化作灰金,扫视村落。

    眉头皱起。

    嘎吱。

    最前面的屋门被打开,露出一个皮肤褶皱,被棉袄包裹的老叟。

    他眯着眼睛瞥了瞥村口,看到了驾着马车的顾言。

    老者晃悠悠从屋内探出半个身子。

    “小伙子,可是要住宿?”

    “老丈,我去投亲,路过此地,可否借宿一晚?”

    “可有身份牌?”

    “有。”

    “等会。”

    老者进了屋。

    片刻,一个粗壮农妇走了出来,将村口大门打开,放顾言进去。

    “多谢大姐。”

    “大冷天在外不容易,过来吧。”

    农妇好奇打量顾言两眼,笑着说道。

    面色质朴,让人心生暖意。

    村里似乎有人听到动静,透过窗子打量,不过没有出来查看情况。

    马车停好,顾言没有打扰丫丫和橘宝,而是随意抓起一个包裹,将马匹系在屋前树上,跟着农妇进了屋院。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饭菜香味。

    刚才出面的老者正蹲在灶台忙活,手脚缓慢。

    “客人,你坐,我先去给你弄点水喝。”

    顾言笑着点头,坐在一旁桌前。

    上面已经摆着一碗野菜和一碗类似土豆的玩意。

    片刻。

    农妇端着一碗散发热气的炒鸡蛋摆到顾言面前。

    忙活的老者也咳嗦着走了过来。

    慈眉善目。

    “咳咳,客人,家里贫苦,也只有这些招待你了。”

    恐怕今天顾言不来。

    桌上两碗素菜,就是他们今天的饭食了。

    多质朴的人啊。

    顾言立刻起身抱拳:“老丈,收留在下已经感激不尽了,还要多谢老丈收留之恩。”

    饭菜滋味自然一般。

    米也是糙米。

    顾言浅尝截止。

    吃过饭,顾言掏出一两碎银递给老丈:“这算是在下的一点心意。”

    老者连连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一点糙食,算不得什么。”

    他顿了顿,脸上闪过犹豫。

    “只是...”

    顾言立刻开口:“老丈可是有难言之隐?”

    老者慈眉善目的脸上露出忧愁:“客人有所不知,我有一个儿子,在外上工意外瘫痪,由我和儿媳照看。”

    “只是我年事已高,儿子又没了生育之恩,没了血脉后代,我老去以后,儿子儿媳难以维持啊。”

    他双眼涌起浑浊泪水:“客人,可否今日给我家留个种。”

    一旁忙碌的农妇,不知道何事已经走到两人身边,低着头。

    “这...”

    顾言面露难色。

    一旁农妇却抬头看向他,露出粗糙却算标志的脸:“客人可是嫌弃我长相粗鄙?”

    说话间,她还挺起胸膛,让胸前鼓胀弹动数下。

    顾言扫了一眼。

    很凶!

    这农妇其实年岁不算大,面貌虽然一般,但是胸前鼓涨,身后圆润,散发一股异样风味。

    看顾言不说话,她低下头,走了过来,抓着顾言的手臂,拖着他进了里屋。

    屋门关上。

    伴随衣物脱落声。

    片刻。

    床榻摇动。

    里屋响起一声女人尖叫声。

    老者端坐在桌前,面无表情。

    昏暗光线照在他的脸上,慈眉善目化作阴森。

    啪。

    突然。

    里屋门被打开。

    刚刚进去一会的顾言,走了出来。

    老者面无表情的脸化作愕然。

    这么快?

    他表情尴尬:“客人,完事了?”

    顾言点头:“完事了。”

    “老丈,前面说了,要感谢老丈收留之恩。”

    “现在你儿媳已经感谢完了,现在轮到你了。”

    “啊?”

    老丈下意识身体一缩。

    顾言露出冷笑,脚下一踏,出现在老者面前,大掌抓住他瘦小脑袋,一用力!

    砰!

    白红炸开一片!

    一股灼热从顾言身上浮现,将这些晦物抵御身体阻隔。

    啪。

    老者无头尸首砸在桌上。

    顾言叹息一声,走到灶台,打开边上大坛。

    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

    一只纤细的手掌,握成鸡爪形对着上面,指头上皮肉已经漂没,只剩下白骨。

    这应该是一个女人的手掌。

    下面,还隐约可以看见一具婴孩残破的尸体。

    盖上盖子。

    顾言走到柴火堆,推开一看。

    一堆白骨映入眼帘,上面还残缺着一些牙印。

    对方确实不要他银子。

    因为对方不仅要银子,还要他的命!

    入村时候。

    在他的诡眼下,这村庄居然到处都是弥漫的怨气。

    也就是没有赤潮能量。

    不然恐怕这里早就化作了诡域!

    怨气,也可能是这里经历过许多苦难积蓄下来。

    所以,顾言一开始没有动作。

    直到他在老者家里,闻到那熟悉的尸臭味。

    外面夜色愈发深沉。

    顾言出门,从马车上拿下那把钢刀,走进院子另外一个屋子。

    昏暗房间内,一个没有腿的壮汉,正抓着一只稚嫩手掌啃咬。

    看模样,和那大缸中的婴孩残缺手掌一致。

    壮汉表情愕然看着推门进来的顾言,有些懵逼。

    唰!

    刀风呼啸。

    伴随惨叫。

    两到血雾喷洒在在土墙土炕之上。

    顾言面无表情,提刀出门,走向村子内。

    身后,是那壮汉的惨叫。

    外面寒风呼啸,将他的惨叫,封锁在小小的屋子,没有惊动村子其他人。

    顾言很好奇。

    对方饿惨了,会不会去吃自己的手臂。

    寒风肃杀,不及顾言身上弥漫的煞气。

    一股浓郁血腥味,在村子内弥漫。

    片刻。

    还有些声响的村子,一片死寂。

    顾言提着血淋淋的钢刀,插在村口,返回马车。

    陆路难行,人心如诡。

    谁又能想到质朴的农妇,慈眉善目的老者,一脸天真的孩童,都是一群吃人的恶诡。

    而这个村子,也许在这片大地,并不是个例。

    一夜无眠。

    第二天。

    顾言喂好马之后,驱赶马车,离开了这个已经没有活人的村庄。

    村子门口。

    一把血色大刀,渐渐被风雪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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