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话也是陆逊心中一直想说的话,得不到百姓的政权,就算是再怎么强大,终究也会被百姓所抛弃。
就算是孙家三代占据江东,控制所有的险峻的地势,兵力强盛。
可百姓不支持,龙国大军一过长江,吴国立刻就兵败如山倒,无法做出有效阻挡,更不要说出反击。
如此不堪局面,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陛下所言,陆逊茅舍顿开。陆逊所做之事有违天理,请陛下责罚。”
陆逊彻底臣服在曹操脚下了。
曹操见陆逊已经臣服了,挥手示意他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道:“知道错了,那就来朕这一边,朕这里需要大量人才协助朕治理江山。”
陆逊沉吟了下,点了点头,“臣愿意追随陛下。”
“陆逊,朕现在命令你为宣抚使,你与程普一文一武立刻赶回建邺城外,投奔关羽,协助他们尽可能说服建邺城将领们投降,建邺已经是朕的囊中之物,朕不愿意再多开杀戒,导致死亡增加。”
陆逊点头,朝曹操拱手:“臣明白陛下的意思,臣现在就和程普将军立刻前往建邺那里。”
说罢,陆逊离去。
曹操派遣一个锦衣卫指引陆逊前往程普的府邸。
……
两天后,关羽又送来战报,原本驻守东吴海峡对岸的夷州大将卫温率领十万大军顺着海峡进入长江支援建邺。
如今张飞的第三军团、徐晃的第二军团,联合前往岸口阻击。
卫温的大军虽然没有办法靠近岸,但他一直在后方哪里骚扰,建邺城内孙权手中临时凑了十五万人马,依靠坚固城池,单靠第一军团和第十军团,短时间内没有办法拿下建邺城。
曹操眉头一皱,这卫温,还有夷州……
突然,他醒悟过来,那就是后来的台岛!
三国时期,孙权派遣大将卫温占据台岛,从哪里时台岛隶属中华土地。
这一次搂草打兔子,顺带!
灭了吴国后,顺便将台岛和交趾郡一并收复,将东南国土一直扩大到南海地区。
曹操想到后世这个地方争议不断,甚是随时都有战争风云,心中汹涌澎湃。
他沉思了下,命令关羽、许褚改变战略,不急于攻打,包围建邺,困住他。同时,命令张飞和徐晃,在岸口沿岸地区筑起军营,只要拖住卫温两三个月,卫温后勤跟不上就会退去。
三个月后,建邺缺少粮食,孙权一定会主动出来求战。
此时,柴桑河道修建也好了,到时,两大水军兵团便可以北上,协助你们先剿灭卫温,断了建邺外援,那时,孙权在六十万大军的夹击下,断然没有任何胜利的可能。
书信写好,派遣锦衣卫送往关羽军中。
此时,魏延进来,朝曹操拱手,“陛下,刚才锦衣卫已经查到,在张允都督的水军第一兵团里面,有约两百名工匠就是孙权派遣潜伏进来的。明日就是修建主要河道的最后一段,这一段要是修好了,便可以让洪水全部回到长江,然后便可以开始修辅助河道了。”
曹操点头,当晚将张允和乐进找来,将这件事告诉他们。
张允和乐进惊讶,盯着曹操,“陛下,要不我们现在就将他们全部找出来杀了?”
“现在杀了他们,他们不会承认,我们反而会造成人心慌乱。所以,朕要你们小心谨慎处理这件事,这关系到我们接下来的事情,所以你们务必要小心在意,千万不要出现任何差错。”
“偌!”
张允和乐进退下。
他们刚走,孙鲁育进来。
见他们行路匆匆,又见曹操面色沉重,沉吟了下,说道:“陛下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对劲。”
曹操抬头一看,是孙鲁育,想了想,最后说道:“原本朕是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既然你已经问了,朕给你先打个底,让你心里也有些准备。我们刚刚调查到,你父皇又派遣人混入我们的修河队伍里,准备破坏我们刚刚修建起来的河道。一旦河道要是再度奔溃的话,河水灌溉,百姓生活恐怕会变得更加遭殃。”
孙鲁育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
良久,她长叹口气,“父皇竟然还要做这丧尽天良的事情。陛下,你只管按照你心中所想去做,无需担心我,虽然他是我父皇,但是我心里还是有底的。有些事情,不能做就是不能做,是非我还是分的明白的。”
曹操见孙鲁育都这么说了,点了点头,这个小妮子终于想明白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朕就没有好顾虑的了。”
次日,张允率领水军第一兵团修建道路最后一段。
眼看就要修建到关键位子的时候,工匠里面有人拿出从隐藏起来的炮弹,准备嵌入木桩内引爆,河堤再度引爆。
就在他们全部动手的时候,张允和乐进率领三千亲兵卫队将他们全部拿住。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这一次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那些人想反抗,但是四周都已经布置上弓箭手,只要他们敢动,立刻就要射杀他们。
张允和乐进下令将这些人全部关押进来,将几个为首的带去见曹操。
曹操得知已经将所有的奸细全部拿下了,甚是欢喜。
孙鲁育也好奇,一起前来观看是谁来搞破坏。
当她看到第一个人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第一个人竟然是她的兄弟孙和,第二个也是她兄弟孙霸,第三个还是她兄弟孙奋。
曹操看孙鲁育惊讶的样子,顿时猜测到这三个人身份肯定不一样。
“孙鲁育,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认识这三个人?”
“他们是我兄弟。”
听到这话,曹操顿时明白了,他们都是孙权的儿子,他将来的小舅子。
孙和瞥了一眼孙鲁育,冷笑一声,“谁是你兄弟,你不要乱讲,你与我们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孙霸气愤说道:“不错,我们是孙家的子孙,甘愿为孙家抛头颅,撒热血。不像是你,为了自己能活下来,竟然投奔曹贼,做出如何不要脸的事情!”
孙奋更是气愤,挣扎着要过去与孙鲁育拼命。
曹操愤怒,指着他们喝道:“你们现在都已经是朕的阶下囚了,还敢在这里发威,信不信,朕现在就将你们全部拖出去斩首了,看你们还能多么凶悍!”
孙家三兄弟听到这话,顿时都冷静下来,不敢多说。
但是他们双眸依旧盯着孙鲁育,恨不得将她个活吞了。
孙鲁育心里愧疚,转过身去不敢看他们。
曹操冷哼一声,说道:“孙氏兄弟,你们现在已经是朕的阶下囚,若是你们识相的话,现在立刻归降,否则后果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孙氏兄弟根本不怕,挺直身子,直视曹操,“曹贼,你少在哪里吓唬我们,我们要是怕死的话,就不会来这里做这件事。要杀,你现在立刻就动手!”
曹操看着孙氏三兄弟如此硬朗,心中微微佩服。
但是他也知道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你们以为你们这样,朕就真的不敢对你们怎么样了,来人!”
曹操刚要下令,孙鲁育跪在曹操面前磕头求情,“陛下,我兄弟就是一时糊涂,所以才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请陛下看在他们年少不懂事,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饶恕他们一次。”
曹操看着跪在地上磕头的孙鲁育,眉头紧锁。
孙氏三兄弟不屑。
孙和喝道:“孙鲁育,你和这个贱人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我们根本就不要你为我们求情!”
孙霸接话,“不错,你以为你这样做,我们就会感激你,你别做梦了!你是我们孙家的耻辱!”
孙奋骂道:“好不要脸的小贱人,现在给我滚开,丢我们孙家的脸!”
孙鲁育没有和孙氏兄弟计较,哭求曹操。
曹操看着自己喜欢的姑娘被这么羞辱,甚是气愤,对魏延喝道:“将这三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全部带下去关押起来,不给他们饭吃!”
魏延看到曹操动怒了,连忙招手锦衣卫上前,将孙氏兄弟全部押下去。
他们走后,曹操安抚孙鲁育,“他们就是一时没有想通,所以才对你这样,没事的,关押他们几天,他们就会老实的。”
孙鲁育盯着曹操,沉吟了一会,说道:“陛下,我求你不要伤害他们,虽然他们恨我,但是他们毕竟是我兄弟,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他们受到伤害。”
曹操犹豫。
孙鲁育道:“只要陛下答应我,不伤害他们,我愿意从此跟随陛下,成亲生子。”
听到这话,曹操顿时感觉孙鲁育有些可怜。
她就是一个小姑娘,可是孙权却将一些连他本人都没有办法完成的任务全部加上这个小姑娘身上,而且还不顾及这个小姑娘的想法。
任务失败了,就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这个小姑娘身上,这就是卸磨杀驴。
曹操握住孙鲁育的双手,“育儿,你愿意跟随朕,朕甚是欢喜。朕答应你,不会杀你的兄弟,但是现在他们必须在牢里受点苦,这也是对他们好,他们要是离开了监狱,走在大道上,以老百姓对你们孙家的痛恨程度,不用我说,想必你也应该很清楚。”
孙鲁育连连点头。
虽然留在牢里是吃点苦,但是生命得到保证。
“河道事情处理好后,朕想在这柴桑城里举办婚礼,算是给你一个名分。朕还考虑,请你父皇一起来这里参加我们的婚礼,同时当面谈谈,这样可以减少刀兵相见。”
孙鲁育点头,“一切都听从陛下的安排就是了。”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三个月了,河道和备用河道全部修建好了。
这些日子,孙鲁育获得曹操恩准,每日都给孙氏三兄弟送饭。
刚开始孙氏三兄弟都不愿意与孙鲁育合作,甚至糟蹋孙鲁育送来的饭菜。
但是饿了几天后,他们也学乖了,知道这样继续与孙鲁育作对下去,最后饿死的是他们自己。
想到这里,他们便开始恢复与孙鲁育交谈,也吃她送来的饭菜。
孙鲁育时不时与他们交谈有关柴桑城以及周围县城现在的情况,尤其是柴桑城的百姓对曹操的支持,以及一些有关的事宜。
孙氏三兄弟得知柴桑百姓心中支持的是曹操,虽然他们内心深处很不甘心,但还最后还是认清楚现实。
曹操从孙鲁育那里知道孙氏三兄弟的思想变化后,经过思索,最后还是让他们出来,让孙鲁育带着他们在柴桑城以及周围的城池走走,看看。
孙氏三兄弟看到柴桑城以及周围县城的百姓们对曹操称赞有加。
“这一次多开了程序,要不然我们就死定了。”
“谁说不是,陛下这一次可是耗费了大量钱将河道重新修建好了,以后我们就不用再怕水患了。只有陛下才是真正对我们百姓好,为我们做好事。”
“谁说不是啊,换做孙家,肯定自己逃走了,根本不可能会顾虑我们百姓的死活。”
“孙家这群王八蛋,听说这一次就是他们偷袭河堤,导致长江倒灌入城。这样缺德的事情他们孙家也干得出,简直就是畜生!”
“谁说不是,但凡是有良心的人都不会干这种事情。”
听到这话,孙氏兄弟和孙鲁育脸色都无光。
这件事确实缺德。
他们回到柴桑城帅府,面见曹操。
曹操看着他们脸色都很沉重,心里疑惑。
“他们这是……”
魏延上前,将百姓的话告诉他们。
曹操微微点头,挥手示意魏延退下,说道:“现在情况你们都了解,朕也不想多说什么。朕最近就要与孙鲁育成亲了,朕想请你们的父皇前来,顺便与你们父皇好好交谈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朕希望我们两家可以讲和,减少杀戮。朕愿意封他为王,在中原地区管理一个郡或是一块地。”
孙氏兄弟沉默不语。
孙鲁育上前,朝曹操拱手,“陛下,我父皇的性格执拗,恐怕陛下的好意他不愿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