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刘贤此时看着这场景吓得呆住了。
如此汹涌而下的箭雨,刘贤却不动弹,显然被吓傻了。
“公子小心!”一名亲卫手快,一把便将刘贤拉下了马。
一支箭支顿时从刘贤头上呼哨而过,吓得他差点尿了,然后他在几名亲卫的保护下,徐徐往回撤。
那边的邢道荣,他正用一把斧子左右狂扫,心中恨恨道:“想我邢道荣,一身高强武艺,竟然被算计了!”
邢道荣就算有点武艺,手臂还是中了一箭,他不得已便向着山上喊道:
“尔那贼将,有种出来与你邢爷爷大战五百回合,暗箭伤人,岂非好汉耶!”
可山上无人回应他的话,只有箭雨的咻咻声。
邢道荣眼珠子转了几下,当机跳落下马,拿起一块盾牌挡住箭支。
但箭雨太过密集,邢道荣看了看一眼后方,二话不说便撒丫子跑路了。
杀得袁军片甲不留的邢道荣,他如此行径,完全摒弃了他的少主刘贤而逃啊!
被几名亲卫拿盾牌保护的刘贤,他在远处看见邢道荣无耻的行为,当下便喝道:“小人!”
邢道荣哪里还顾得了他,就算刘贤骂什么他都不理会,逃命要紧啊!
刘贤看见邢道荣不理会自己,心中有气,却知道现在不是发怒时候。
刘贤当下也命令亲卫们;一面举盾挡箭雨,一面护卫自己徐徐向后撤。
山上。
看着敌军的大将都快退出战圈了,太史慈顿时拿起弓箭,想一箭射死邢道荣与刘贤。
士燮看见顿时大惊,急忙拉住太史慈,提议道:“太史将军且慢!”
太史慈顿时不解的看向士變,完全不明白士燮为何要拦住自己。
此时,天下开始下起了大雨,雨声盖过了哀嚎声,箭支声。
士燮顿时扯着嗓门解释道:
“太史将军,那名穿着华丽衣襟者;必是刘度之子刘贤,若是生擒了他,夺取零陵郡将不费吹灰之力!”
也难怪啊!
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位穿着华丽衣裳的刘贤,大家只注意哪个身材魁梧的大将邢道荣!
也只有士燮注意到了刘贤,要不是士燮提醒,这会的刘贤估计已经被太史慈射死,并成为一具死尸!
太史慈闻言顿时望向刘贤撤退的方向!
当看见刘贤等人已经逃出了埋伏圈,太史慈二话不说便拉过一匹马,夺路而追。
望着太史慈追赶刘贤等人而去,士燮便转头望向了山下,看到早已没有了斗志的刘军,便令袁军停止射箭。
然后士燮开始诱降说道:“尔等的主帅都弃尔等而去,还想为这样的人效忠乎?”
士燮的声音从山上飘下来,本来已经没有斗志的刘军,听到主帅跑了,士气更是低迷。
“弃械投降,不杀!”士燮声音再次飘来。
“哗啦啦...”武器掉落的声音。
刘军再也没有一丝顽抗的斗志,开始弃械投降。
一万刘军;三千多弃械投降,其他的不是逃跑了,就是阵亡了。
---
一条小道上。
刘贤与邢道荣,带着十几名亲卫慌忙跑路,他们是抄小道跑路,不敢跑官道,怕被追杀。
“哒哒...”一阵马蹄声响起。
刘贤,邢道荣与十几名亲卫顿时如惊弓之鸟般,吓得纷纷向后看去。
当看见一人的时候,他们脸上屏退紧张之色,挂上了惊喜之色。
邢道荣顿时又开始装比说道:“公子,你稍退几步,看俺怎么把他给剁了!”
刘贤闻言心中很是恼火啊,就在刚才这货还想扔下自己独自跑路呢!
不过刘贤知道此时不是算旧账之时,便开始后退,让出主战场给邢道荣迎战。
“呸..”邢道荣吐了几口唾沫于手中,握紧手中大斧子,等着太史慈临近。
追赶而来的太史慈眉毛一挑,他显然是觉得有人不怕死挡路,很是惊讶啊!
不过太史慈也没有惊讶太久,他脸色淡漠,手中双戟握得紧紧的。
十步。
五步。
近了...
“来将可留...”邢道荣刚想说留下姓名,不斩无名之徒时...
一道闪光一闪而逝...
太史慈的戟如闪电,邢道荣话还未说完,戟头已穿破其颈。
“噗咚...”邢道荣顿时向后倒去,不甘心的眼眸微瞪,显然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挂了的。
这位吹牛大王;杀得袁军片甲不留,杀敌将如探囊取物般。
如今他却被太史慈一招毙命,提前领了盒饭。
刘贤与十几名亲卫看见顿时惊恐了。
十几位亲卫最先反应过来,急忙喊道:“贤公子快走..”
然后他们举起武器杀向;正在疑惑邢道荣为何死不瞑目的太史慈。
太史慈听闻喊杀声,不屑的驱马上前,一记横扫,那些亲卫们的头颅如割韭菜般,轻松掉落。
几息后。
十余名亲卫阵亡,没逃几步的刘贤,裤子顿时湿了。
显然刘贤被吓得尿了裤子啊!
驱马近前的太史慈,顿感刘贤一阵恶心,当即一戟拍昏了刘贤,一手将其提起,向着泉陵驱马而去。
---
泉陵城。
大堂内。
此时的刘度还不知道先锋军中伏大败,与邢道荣身死的消息。
他正在主位上来回走动,心中惶惶不安。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道:“报,禀告太守,袁军兵临城下了。”
“什么?”刘度闻言顿时震惊了,他当下二话不说便着急着冒雨前往城门。
---
半刻钟后。
当刘度来到城墙上后,他看到城下的场景顿时惊呆!
袁军最前面;一个青年跪附于地,两名刀斧手把刀架在他的脖颈上。
青年身后是三千刘军降卒,降卒身后则是黑压压一片的袁军。
那青年看见刘度冒头,顿时大哭喊道:“爹救我,救我啊!”
没错!
此人便是刘贤,是被太史慈押解前来劝降刘度的。
城墙上的刘度闻言瞬间浑噩起来!
刘度此时有种无力感,很想一刀劈了这个坑爹货刘贤啊!
太史慈看着城头上冒头的刘度,便冷漠喊道:“刘度,举城投降,不然汝子将命丧于此!”
刘度闻言只是一度的沉默,并没有出声。
整个现场瞬间凝固噤声起来,有的只是;‘滴答’的雨水声!
过了几息,太史慈见刘度不回复,当下不再犹豫,便下令道:“行刑!”
刘贤闻言吓得眼眶突大,惊恐万分的喊道:“爹..爹啊,救我,救我啊...”
“慢!”刘度此时开口了,他沉默了一番便再次说道:“我若降,你可保证不杀我父子俩?”
太史慈闻言没有想太多,当下便应允道:“我保证不杀!”
刘度闻言内心顿时松了口气,旋即喊道:“开城!”
“轰隆隆...”城门大开,吊桥放下。
刘度急忙跑了出来,他第一时间便是去看看儿子有没有受伤。
太史慈看着在雨中你侬我侬的刘度父子,顿时喝道:“来人,把刘度父子押进牢车,送往攸县!”
“是!”左右十几名袁军闻言,二话不说便上前架着刘度父子,欲要往囚车拖。
刘度顿时愤怒的举起手臂,怒指太史慈:“你...出尔反尔...”
太史慈闻言却是很淡然回道:“我是答应没杀你,又没说答应放过你!”
“你...”刘度闻言顿时说不出话来,仿佛有种上当的感觉。
看着刘度与刘贤被送走后,太史慈这才下令大军入城。
拍马走着的太史慈,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询旁边的一名斥候:“其他两军战况如何了?”
斥候闻言,便把最新情报道出:“回禀太史将军,纪将军早已拿下桂阳,而甘将军刚刚取下长沙,正在犒劳三军。”
太史慈闻言面色顿时大变,怒喝道:
“他奶奶的,感情老子是最后者,太欺负人了,这纪灵必定作弊....”
太史慈如今跟甘宁一样的想法啊;正在大口吐苦水。
斥候闻言顿时尴尬的解释道:“咳..回禀将军,是桂阳太守赵范...他怕死才举郡投降的...”
斥候的意思就是;不是纪灵不想打,而是赵范自己先投降了,怪不得别人啊!
其实太史慈只是嘴上发发牢骚而已,并没有太多的不甘与较真。
当下太史慈便下令道:“这几天将士们也都累了,传令下去,美酒米肉,任由尔等享用!”
太史慈深知军纪和个人的威望固然重要,但根本上还需要物资的支撑。
一支军队如果不犒劳他们一下,军心必定不稳固。
太史慈深明此理,虽然这群奇葩再怎么二,但他们还是自己的兵,不给他们点犒赏自己还怎么服众?
传令兵闻言顿时便下去传令去了...
--
当将士们一听有肉酒享用;他们原本疲惫的精神马上又振作起来,欢呼雀跃,兴奋不已啊!
--
零陵平定;太史慈把刘度的降军全部编入袁军,兵力达到了两万五千人,还缴获了三百匹战马。
太史慈暂时总览零陵郡军政;各县的县令都得到了留任,除了曾经的郡守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