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直到夜色完全黑了下来,叶白也没等到第二个买家。
这时,苗寨众人也拖着大包小包物资回来了。
“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半夜就赶路出发。”胡子叔说道。
“这么赶,咱们才来一天,还没好好的休息呢。”
“是啊是啊,好不容易来一次,不如多买些东西回去。”
胡子叔摇摇头:“咱们这次买的东西太多了,世道又乱,说不准已经被某些人盯上了,听我的,早点回去早点安心。”
见胡子叔如此坚定,众人嘀咕了两句也就没说什么了。
“小白,你要的东西。”胡子叔递过一个小竹笼,里面放着两条青色幼蛇。
幼蛇不大,蛇躯只有小拇指粗细,蛇头呈三角状,毒性看似非常凶猛。
莽山烙铁头,叶白认得这种毒蛇,算是湖南地界比较有名的毒蛇种类,这种蛇类的毒性和之前遇到的三角头子不一样,如果被莽山烙铁头咬一口,就是成年人也要在几分钟内毙命。
两条小蛇看见叶白,发出嘶嘶的叫声,叶白知道这是饿了,便撕下几块肉干,喂给它们。
看两个小家伙吃得开心,叶白也露出笑容,等这两个小家伙长大了,就能供他驱使了。
将所有的物资收拾好,整整装满了三个驴车,下午叶白为众人添钱,多买了两架驴车,不然这些东西还真不好运走。
买的物资多,众人也更加的小心,出了县城,便沿原路返回。
在大山中过了一夜,第三天的午后,一行人才回到苗寨。
此时苗寨入口处却很热闹,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置换货物。
“发生什么了?这些人是谁?”
“似乎是跑地的行脚商人。”叶白猜测道。
难道是陈玉楼他们过来了?
记得剧情中陈玉楼一行人就是冒充行脚商人前来苗寨打探的。
“小白哥,你们总算回来了。”眼尖的荣保咦晓看到叶白等人,兴奋的跑过来。
“荣保咦晓,这些人是谁?”胡子叔摸了摸腰上的柴刀,问道。
“哦,他们是卖东西的商人,说是路过我们苗寨,换些东西。胡子叔,小白哥,这些人带了好多好多的盐,估计够我们吃很久了。”
荣保咦晓又在叶白耳边嘀咕:“还和我打听了铜器的事,我听了你的吩咐,什么也没和他们说。”
此时,陈玉楼等人也看到了叶白一行人,知道是去县城采购回来的队伍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远远的报手握拳示意了一下。
胡子叔点点头,随后转头吩咐众人搬运物资。
“总把头,咱们要不要找个能说官话的苗人问问情况?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站在陈玉楼旁边的花玛拐问道,他们一行人来此就是得知这附近有座元代将军墓,可这地方深山老林的,附近居住的人只有这一座苗寨,怕是要苗寨的人当向导才能找到附近的元墓。
“不急,我先找个人问问情况。”见叶白长得清秀,陈玉楼上前询问道,“小兄弟贵姓?也是苗寨的人?”
叶白面露古怪之色,他此番前去县城就是为了找陈玉楼,只是路途太过遥远所以放弃了,如今却是差点错过。
想来荣保咦晓没有像原著中告诉他瓶山的消息,这才上我这里打探来了。
心思一转,叶白没有隐瞒,如实答道。
“我叫叶白,是个汉人,前段时间被这里的人所救,就留在了这里。”
“原来如此,在下陈玉楼,是个行脚商人,路过这苗寨就准备置换些货物,小兄弟也可来看看,若是有什么心仪的东西,陈大哥给你便宜些。”陈玉楼笑呵呵道。
“陈大哥是个行脚商人?我听说行脚商人可都去过很远的地方。”
“小兄弟倒是见多识广,现在世道混乱,你陈大哥去过的地方不多,也就混口饭吃而已。”陈玉楼自嘲一笑,然后道:“不知小兄弟对这苗寨四周熟不熟悉?我们换完货物就要回去了,可这苗寨四周山路崎岖,容易迷路,实在不好走,不知小兄弟方便不方便,为我们指引一下路线?”
叶白眼睛一眯,正戏来了,要真是成为你们的向导,怕是要被拿枪架在脖子上,被逼着去瓶山了。
虽然也能顺路去瓶山,但决不是叶白想要的。
要知道第一批下瓶山的人,可谓是死伤惨重,叶白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当小白鼠。
见叶白没答话,陈玉楼又道:“若是小兄弟同意,等我们安全下了山,报酬绝对让小兄弟满意。”
叶白摇摇头道“抱歉了陈大哥,我在苗寨待的时间不久,对山路不熟悉,万一把你们带错路可就糟糕了。”
见叶白态度坚决,陈玉楼也不好多说什么,正准备离开,却被叶白接下来的话吓了一跳。
“陈大哥叫陈玉楼,也真是凑巧,我听闻卸岭的总把头也叫陈玉楼。”
“啊..哈哈,卸岭的陈玉楼我却是没听过,一样的名字,那真是凑巧了。”陈玉楼尴尬一笑,转头离开,心知自己的身份早已经暴露,而自己从未听闻过叶白这号人物。
毕竟卸岭的名气虽响亮,但大多还是在圈内广为流传,普通人顶多听过陈家陈玉楼,不会知道卸岭总把头陈玉楼。
这少年,年纪轻轻,不知道是哪一家派过来的。
难道也是为了这瓶山内的元代大墓?
正当陈玉楼猜测叶白的身份时,花玛拐上前问道:“总把头,情况怎么样?这小子同意吗?”
陈玉楼摇摇头,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众人。
“什么,这小子也是来盗墓的?”罗老歪握着枪,粗脖子吼声道,恨不得一枪把叶白崩了。
“小点声,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红姑白了一眼,训斥道。
“总把头,现在怎么办?就算这墓被盯上了,我们卸岭也不是好惹的,要不让昆仑先回去,把兄弟们都叫来,免得出现了意外。”花玛拐建议道。
“不急,这少年既然把话挑开就还有商量的余地,再说也有可能是我们多虑了,他或许从哪个茶楼听过我的名声也未可知。”陈玉楼缓声道:“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那块元墓,若是墓里啥都没有,那可真是闹人笑话了。”
“红姑,你去找那个叫荣保咦晓的孩子,他刚才应该没和我说实话,等会我们收拾东西,把这个孩子也一起带走!”
“是,总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