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黑暗中的长发女人见短时间无法解决三人,知道再纠缠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便将尾指放入嘴边,发出阵阵的嗡嗡声,形如蜈蚣的叫声,看起来和搬山的口技非常相似。
六翼蜈蚣听见声音,也不再和鹧鸪哨纠缠,扭头就往回撤。
陈玉楼大声提醒道:“这女人要逃。”
鹧鸪哨飞身一跃,用小神锋插进了六翼蜈蚣后背的缝隙中,硬是将想要逃跑的六翼蜈蚣留了下来。
一人一蜈蚣纠缠在一起。
见女人跑进甬道,叶白也知道不能放虎归山,随即一人追了上去。
依这个女人对他们三人的杀性来看,真跑了的话怕是后患无穷,随时都要提心吊胆了。
甬道中昏暗,怕这女人偷袭,叶白不敢追得太紧,只是吊在其身后。
“你跑不掉的!”叶白大喊道。
长发女人不答,身姿矫健的在甬道中穿梭。
“观山的人都是这般胆小吗?只会在背后捅刀子。”叶白尝试激怒道。
听到这句话,长发女人终于停了下来,看只有叶白一人跟来,怒笑道:“你们盗墓四派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尽是些无良宵小之徒。”
说话间,叶白也正面看清长发女人的面貌,一脸清秀,虽穿一身白衣,但头发散乱,宛如墓穴中索命的女鬼。
叶白也懒得废话,直接骂道:“见你的模样,也是出了嫁的年纪,为何不在家奶孩子,来此瓶山害人。”
叶白这句话不可谓不毒,直接刺在了长发女人的心头,只见她大怒道:“你找死!”
辗转间,女人身影便至,一脚袭来。
看这身手,似乎不下于鹧鸪哨。
叶白来不及反应,用双臂护住身子,直接被踹飞到岩壁上,重重摔了下来。
玛德,大意了。
叶白捂着肚子,感觉胃液都被踢了出来。
他仗着自己有长生血脉,这才一股脑追过来,没想到却是托大了。
这女人的武力值真不可小觑!
想到陈玉楼和鹧鸪哨都在溶洞中来不及支援,这次真正要靠自己了。
叶白迅速冷静下来,知道自己虽有一身蛮力,但打斗经验太少,对付这种身手敏捷的女人,必须使用奇招,且一招制胜!
见女人再次袭来,叶白一手护住要害,一手朝着女人的小腹下侧抓去。
出招的同时还不忘喊了一句:“撩阴掌!”
女人似乎也没见过如此卑鄙的招式,刚想换招,却见叶白由手换脚,飞快的踹在了她的腹部。
她只觉得一阵巨痛,飞出了两米开外。
“该死的...淫贼...”脏话伴随着鲜血喷涌而出,女子倒在地上,昏软无力。
场面虽然血腥,但叶白可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
他大步向前,欲想再补一脚,却见女人从地面弹起,一只苍白无华的手朝着自己的腹部袭来。
这尼玛学得可真快!
叶白大惊,连忙伸出一只手护住了自己的要害,只见白衣女人顺势贴在了自己的身上,另一只手狠狠的掐住自己的脖颈。
双腿也夹住叶白的腰部,死死的将叶白锁住。
叶白面色涨红,觉得女子的手劲不小,一时间喘不过来气。
然而另一只手使不上力,慌乱之中却抓到了某处不可描述的东西。
叶白上辈子也算阅片丰富,立马就知道这是何物,来不及体会触感,瞬间使出了大力。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席卷整个地宫。
陈玉楼也被这声音惊动,连忙道:“二弟,听这声音,这女人怕是快被三弟打死了!”
之前叶白一个人追进甬道,二人也颇为担心。
此时听到女人惨叫的声音,二人终于放下心来,看来是自家的三弟占上风。
唯一疑惑的就是这女人惨叫声似乎有些奇怪。
另一边,甬道中。
“放...手!”白衣女人一脸羞愧。
“你先放手!”叶白一脸肉痛,这女人的手劲太大,他已经快撑不住了。
“我一定会杀了你!”白衣女人咬牙,死死盯住叶白,似乎想把他的容貌刻在心里。
“巴不得有人惦记我,就是怕你今天出不了这瓶山!”狠话谁不会说,叶白也放下狠话。
突然,一道黑影朝叶白袭来,巨大的冲击力也将二人分开。
叶白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这黑影就是六翼蜈蚣。
只是这六翼蜈蚣的模样极惨,嘴巴前的大鳄断了一只,背后的鳞甲也有多处被撕开,绿色的血水直流。
但这六翼蜈蚣的爪足上沾了不少金红色鲜血。
金红色的血?
叶白立刻意识到怕是鹧鸪哨出事了。
“今天就放你一马,算你运气好!”又丢下一句狠话,叶白直接开溜。
“小淫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见六翼蜈蚣伤势惨重,白衣女人也没了继续争斗下去的心思,丢下这一句话后,骑着六翼蜈蚣钻进了深不见底的崖涧中。
从甬道中出来,就见陈玉楼正在给鹧鸪哨包扎伤口。
一道三尺长的伤口贯穿心肺,让人触目惊心。
若是正常人早已经撑不下去,但鹧鸪哨神色自如,看见叶白还露出一抹笑容。
“那六翼蜈蚣逃去了甬道中,小白你没事吧?”
“我没事,二哥你这是怎么了?”见鹧鸪哨面色苍白,叶白担心道。
“听到那女人叫喊后,六翼蜈蚣想走,我却万万不能放过它,想和它拼命,不想这妖物的命比我硬得多,还是让它给跑了。”鹧鸪哨忍着剧痛笑着道。
一旁的陈玉楼忍不住气道:“用自己的血肉凡躯和妖物的爪子硬碰硬,我看你这二哥早就不想活了!”
说话间,鹧鸪哨伤口的鲜血止不住的流。
金红色的鲜血透过包扎的衣物,不断渗到泥土中。
陈玉楼和叶白试了各种手段,急得满头大汗,连叶白的血都喝了好几口,但都没有效果。
没有止血的药物,鹧鸪哨怕是会血流而亡。
见二人心急的面容,鹧鸪哨心中闪过一丝暖意,这两个兄弟似乎没有白认。
“这盗洞一时半会打通不,我估计是撑不住了,想不到我们三兄弟刚结拜,就要阴阳两隔。”鹧鸪哨笑着道,也知道自身的情况。
“你在说什么屁话,就没有我陈玉楼打不通的盗洞,老二,你再多坚持一会,我一定给你开个洞!”陈玉楼气急,也满嘴脏话。
只见他瘸着腿从地面上爬起来,捡起地面的小神锋,就往盗洞口去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