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顺子从墓穴中钻出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这个时候不好再赶路。
叶白便让顺子拿出帐篷安营扎寨,他一个人将刚到手的沙漠之鹰取了出来。
这把枪的枪身似乎是白银铸造,全白色,在月光之下,散发出微弱的熠熠银光,非常好看。
“希望不是绣花枕头!”
叶白很想开一枪试一试,但在这山林间,枪声太显耳,容易引发事端,叶白就熄了心思。
“三爷,帐篷扎好了,可以休息了。”
帐篷内的被褥收拾的整整齐齐,帐篷不远处也生起一团篝火,一切安排的井然有序。
原先叶白本想一个人前来的,但白知希非让顺子一起过来,说要照顾叶白的起居,如今看来确实不错。
“三爷,晚上我来守夜吧,你到帐篷里休息吧。”
“你守前半夜吧,后半夜太累,还是交给这家伙吧。”说着叶白从身上将小黑拽出来。
这家伙盘在他腰间睡了一天,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正好晚上发挥些作用。
小黑迷迷糊糊的醒来,吐着蛇信,抬头看看叶白,又看看顺子。
“嘶嘶嘶”(是开饭了吗?)
顺子跟在叶白身边挺久了,自然清楚叶白驱蛇的本事,但让一条蛇来守夜,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三爷,这黑蛇能行吗?”
“放心,有时动物的本能比我们人还要灵敏得多。”
这片山林茂密,野生的动物极多,到了夜间,各种动物的咆哮声回响在林子中,倒是比白天还热闹几分。
顺子守了上半夜后,叶白便将小黑赶出去,守下半夜。
不过林子里的声音太吵,周边不时有动物走过,叶白和顺子也不敢睡得太深。
第二天清晨,林子里雾气升腾,白蒙蒙的一片。
叶白打开帐篷,发现外面的小黑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想来是很久没回山林了,去放飞自我了。
果然,叶白和顺子洗漱完没多久,就见小黑晃悠悠的从草丛中钻出来,后面还跟着两条黑色的母蛇。
仔细一问,原来是为了两条母蛇讨吃的。
叶白颇有些无奈,小黑自己快活完,让他掏钱付账。
这踏马干的可真不是人事。
叶白切了两块肉干喂给母蛇,又用蛇语和母蛇交流起来。
可惜这两条母蛇智商也极低,嘶鸣了半天也只能简单的表达吃喝的意思,和当初的二青一样。
也可能正因为如此,才会被小黑如此轻易的拐来。
两条母蛇体型不大,但吃得不少,叶白又让顺子切了数块肉条,才将它们喂饱。
叶白有心想教训小黑,让他以后悠着点,别到处留种。
却见小黑爬到叶白的耳边,邀功道:
“嘶嘶嘶”(嘿嘿,我发现了宝贝。)
“嘶嘶嘶”(什么宝贝。)
“嘶嘶嘶”(地下的房子。)
地下的房子?有墓穴!
叶白急忙问道。
“嘶嘶嘶”(你怎么发现的,房子在哪里?)
“嘶嘶嘶”(它们告诉我的,太阳出现的方向,要爬两天,一直走就是。)
听小黑的描述,这似乎是个从没被发掘过的古墓。
叶白也没想到小黑随处拐来的母蛇竟然知道墓穴的位置,这真是意外之喜。
“顺子,先别急着收拾了,带上家伙,这座山后面估计有个墓穴。”
“墓穴?”
顺子虽然疑惑,不知道叶白是如何得知墓穴的消息的,但还是按照叶白的嘱咐,快速准备起来。
说起来他顺子虽然是白家的伙计,倒还真没下过几次墓,平时干得更多的都是后勤的事。
“洛阳铲、手电、小铁锹...”
他们这次来得匆忙,带的下墓工具有些不全。
根据小黑描述的距离,叶白估摸着他们速度要是快点的话,在今天太阳没下山前就能赶到墓穴的所在地。
两人将一部分行李放在帐篷里,又用杂草将帐篷盖住,便急匆匆的向着东南方向简装出行。
太阳热烘烘的烧烤着大地,几个小时后,叶白带着顺子到达了目的地。
系统跳出了提示。
“明朝王族墓穴:明朝王公贵族之墓,因山体土层移动,墓室结构倾斜,大部分陷阱机关失效。”
“危险等级:无!”
“蕴含宝箱:青铜宝箱!”
果然是一座从没被发现过的墓穴,不过看系统介绍,想来是某个不出名明朝王爷的墓穴,里面的财宝应该不会很多。
叶白也不在意,有青铜宝箱就够回本了。
况且这墓穴中似乎还没有危险,白嫖的不香吗?
“三爷,在哪里打洞?”顺子将下墓工具一件一件拿出来。
叶白查看系统中的地图,找了个最接近主墓室的地方。
“这下面就是主墓室,挖土的时候轻点,别把墓室给埋了。”
“好嘞。”
顺子应了一声,便开始打洞。
顺子手里的活不停,心中更对叶白佩服的紧。
在他看来,三爷只是看了看这山体构造,就能判断出主墓室的位置。
摸金校尉的分金定穴果然名不虚传。
挖盗洞的活不好干,见顺子满头大汗,叶白也上前搭把手。
两人轮番上阵,两三个小时后,一个仅容一人大小的盗洞就成形了。
“三爷,挖通了。”
“恩,先通会风。”
叶白用手电照了照下面的情况,发现这墓室里面不少地方都有小滩积水。
看来这墓室结构被破坏的挺严重的,连防水的手段都失效了。
众所周知,墓室最忌讳进水,首先是墓室中的陪葬品在潮湿的环境中保存不了多久,其次,棺椁中的尸体遇水容易尸变。
顺子也发现墓室下面有水,担心道:“三爷,下面情况好像不太妙。”
“没事,我先下去看看。”
叶白手持手电,又提着霸王枪,顺着盗洞,滑进入下面的墓室。
“三爷,等等我。”顺子不放心叶白的安危,拿上工具,连忙跟上来。
进入墓室后,叶白才将里面的布置格局看得清楚。
这明墓的主墓室空间不大,只有二十来平方米,呈长方形。
中间的阶梯上摆放着一具涂上金色油漆的棺椁,只是油漆脱落严重,东一块西一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