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安芷惊呆了,看到裴阙点头后,脸刷地热了,侧过身子害羞道,“谁……谁说要嫁给你了!”
“你不愿意嫁给我吗?”裴阙看着安芷的侧脸,郑重道,“于很多人而言,我不是一个好人,但在你这里,我一定会是位好相公。”
顿了下,裴阙把手放在安芷的肩膀上,“安芷,于我而言,你就是这世间所有的光彩。这段日子以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一清二楚。而且,你真的不愿意嫁给我吗?”
安芷这会觉得脸热得像被火烤了一样,“寻常人家说亲,哪有你那么直白的啊?你这么问我,我怎么好意思回答。”
“那你愿不愿意嘛?”裴阙会那么直白和安芷说明,就是不希望他们俩之间有误会,他虽说没有其他感情经验,可从身边人和书上看到的都告诉他,有事就直说,憋在心里只会造成误会,让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远,“你要是不说不愿意,我就当你同意了,嗯?”
其实很早之前,安芷就有了答案。
最开始在裴钰为了安蓉抛下一切时,她就在想,如果有个人也能如此为她,她会不会动容?
那会只是设想,直到后来遇到裴阙,一开始很不明白裴阙为何这般对她,后来日子久了,这里边的缘故也就不那么重要。
她确实对裴阙动了心。
“眼下离下个月初六还有半个月的日子。”安芷算了下时间,深呼吸一口气后道,“我父亲一辈子软弱,只要能活着,大部分的东西都不会太在乎,所以我家的规矩并不多。”
说到这里,安芷已经把头埋进了被子里,“行了,事情已经说完,你走吧。不然你又要说宵禁了,这会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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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阙还没明白安芷方才那番话的意思,拉着被子问,“你还没说同意不同意呢?”
“哎呀,你个呆子!”安芷掀开被子,瞪着裴阙,“我都说得那么明白了,你还要我怎么说?你要是不懂,就当我不同意吧!”
安芷起身推着裴阙,想让他走,却不小心碰到了烛台,蜡烛掉落在了地上。
“小姐,怎么了?”外头守夜的丫鬟听到屋子里有动静,忙问。
“没事,你去忙吧。”安芷可不敢让丫鬟知道裴阙在她屋里,忙蹲下捡起蜡烛,对裴阙指着窗户,压着嗓子道,“你到底走不走呀?”
裴阙回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安芷的意思,伸手抱住安芷,“我太高兴了安芷,下个月你就是我的了!”
安芷被裴阙紧紧抱着,害怕丫鬟没走远,只好由裴阙抱着,感受到裴阙胸膛炽热的体温,她的脸很快就烧了起来。
时间慢慢过去,最后安芷还是把裴阙推了出去。
上回裴阙在这里睡了一晚,安芷就做了奇怪的梦,一早醒来也不安心。她都答应了裴阙的提亲,那也不必急于一时的温存。
把裴阙送走后,安芷站在窗户后,心情异常澎湃。
重生时,安芷原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为任何一个男人心动,可现在她不仅动心了,对象还是裴钰的叔叔。
唉,这以后……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这一夜,安芷没怎么睡着,第二天早早就醒来。
春兰先进来送水,给主子拧好面巾后,在一旁道,“今儿冰露小日子来了,她有些难受。”
“她这毛病许多年了。”安芷也曾有过这种感受,“去请个大夫来,好好帮她瞧一瞧,不要不好意思,这种事若是不治好,以后可有好多苦头吃。”
春兰点头说是,替主子梳头,“以前我们就劝过她,不过她面皮薄,不好意思。”
镜子里,安芷察觉春兰似乎有话想说,直接问,“你若有话,不凡直说。”
春兰叹了口气,“倒不是我的事,还是冰露的。”
“冰露怎么了?”安芷转身问。
春兰停下梳头的动作,蹙眉道,“咱们院子里丫鬟多,一个个年岁也都到了该嫁人的年纪,虽说咱们几个留下来的自个儿没有心思,但……但外头盯着的人便有些多。这一阵子,老爷跟前的福禄一直在往咱们院子跑,冰露明里暗里拒绝过许多回了,但福禄依旧不肯放弃。奴婢倒不是说福禄不好,而是冰露拒绝福禄时说您没出嫁,她就不嫁人。奴婢想着您之前和大家伙说过的话,就想让您劝劝冰露,如果她真心喜欢福禄,不凡先定下来。”
安芷仔细想了想,并未察觉到冰露这段时间有异,皱眉问,“她没与你们说过心事吗?”
“其他的都会说,唯独这件事不肯说。”春兰叹了口气,这种事放别人家,丫鬟是万万不该来找主子去劝,但她家主子是个好的,她才敢这么说。
“那行,待会大夫给冰露看完后,我再去看看她。”安芷也希望冰露能幸福,按照年岁来算,冰露比春兰还要大一岁,以前是觉得她去天高海阔时,冰露肯定会跟着它,所以就忽略了。现在若是冰露能幸福,她也是很愿意的。
用过早饭后,等春兰来回复说大夫给冰露看完后,安芷才起身去找冰露。
冰露是安芷身边的大丫鬟,所以有自己的独间。
安芷走进屋子时,冰露正躺在床上皱眉捂肚子。
“小姐,您怎么来了?”冰露想起身,奈何肚子实在疼,完全坐不起来。
安芷扶住冰露,接过春兰递过来的姜糖水,“你先把这个喝了再说话。”看冰露摇头,她却已经把汤匙味到冰露嘴边,“听话,女人这小日子最是重要,你不用强撑着,这种事大可让我帮你找大夫。”
冰露感动,“小姐,还是您最好。”
安芷笑了,“傻丫头,我对你好,也是因为你对我好呀。”
喂完姜糖水后,安芷这才说到主题,“方才我听别人说,父亲跟前的福禄很是中意你,你到底是什么想法?”
“我不嫁人!”冰露坚决道,“小姐,我要一直跟着您。”
“又说傻话。”安芷看着冰露已然长开的脸,清秀可爱,确实很招人疼,“你跟我说句体己话,你对福禄,到底有没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