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瑶和李耀打了一架,结果毋庸置疑,林书瑶没打赢李耀。
两个人把殿中能摔的东西都摔了,林书瑶也把不该说的说了。
从酒醉中醒来,林书瑶看着满地狼藉,嗤笑一声,揉着脑袋从软榻上坐起来,丫鬟很快送来醒酒汤。
她刚抿一口,门就从外面推开了。
刺眼的光线照进来后,林书瑶下意识抬头去挡眼睛,同时听到了李耀的声音。
“所有人都下去!”李耀吼完后,屋子里伺候的人刷刷退了出去,还帮他们关了门,他走到林书瑶跟前,看着林书瑶散着头发的样子,恨不得在这会掐死林书瑶,“我问你,是不是你给我下的药?”
“哈哈!”林书瑶放声恣意地笑了出来,看到李耀满脸的愤怒,她就爽了,“你别污蔑我啊,我可没那个本事给你下药。你自己到处拈花惹草,是什么时候不行的,只有你自个儿知道。”
说着,林书瑶还给了李耀一个不屑的表情。
以前林书瑶不敢和李耀这么说话,是因为李耀有权还得宠,可眼下要靠讨好小皇帝过日子的李耀,她还有李耀的把柄在,底气足得很。
“不是你还能有谁?谁敢这么大胆?”李耀咬牙问。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林书瑶视线慢慢移到李耀的胯下,“反正你是不行了,而且永远治不好。我也跟你说句实话,你之前在花楼打的那位花魁娘子,已经被我安置起来了。但凡我半个月没联系她,你做不成男人的事,就会闹得满城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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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耀的脸色阴沉得厉害,林书瑶越发得意,她摸了摸肿起来的右脸,是真的很疼,“李耀,我劝你别再管我的事了,你都当不了男人,还不允许我去外头找么。不得不说,就是王老头那种年过半百的老头,也比你厉害呢!”
昨儿被李耀打了一身的伤,林书瑶这会也不管李耀会不会再动手,什么话能戳人心就说什么话。
曾经的李耀是叱咤欢场的好手,可眼下卑微到讨好小皇帝不说,成了太监后,夫人还和人偷情。
李耀不敢去找王首辅的麻烦,“啪”地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林书瑶的脸上,颤抖的手指着林书瑶,“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见王首辅,也不能把我的事往外说,不然我让你成活死人!”
林书瑶捂着脸,凄厉地笑了起来,“你倒是敢威胁我,可王家的帖子送来时,有本事你去退啊!”
一个没了势的郡王,自然是不敢得罪权臣首辅。
李耀瞪着林书瑶,胸前起伏大,喉咙里突然有了点血腥味,他刚咳了一声,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
林书瑶被吓到了,看到李耀倒在地上起不来,很快又镇定下来,慢慢从软榻上爬了下来。
“找……大夫!”李耀捂着胸口,挣扎着想坐起来,可胸腔里仿佛被人撕裂了一般,用一点力就疼到抽搐。
“给你找大夫?”林书瑶抬头望了眼窗外,外头的丫鬟们都知道李耀会动手打他,所以屋子里动静再大,也不敢进来,所以只要她不出去喊人,外头就没有人进来,“那你求我啊,不,你求我也没用。”
看李耀捂着胸口,林书瑶把手覆了上去,另一只手掏出帕子捂住李耀的嘴,一边用力压李耀的胸口,一边道,“是不是很疼?应该还好吧,毕竟你打我的更疼呢!”
很早之前,林书瑶就觉得没有李耀会更好,可她到底没胆子杀人。
可以说,李耀这会气吐血,就是老天爷给她的赏赐。
林书瑶看李耀面色紫了,到底是有些害怕,往后退了几步。
深吸了几口气后,林书瑶再壮着胆子朝李耀走过去,她俯下身,对着李耀的耳朵,低声道,“方才你问我,是不是我给你下的药,你猜对了,确实是呢。反正你不肯跟我同床,那还留着那玩意做什么。不过这不是重点,我的葵水迟了好多天没来了呢,恭喜你,你又要当爹了呢。”
林书瑶的葵水向来每个准确的时间,其实她自己也没有什么把握,但看着李耀还是梗着一口气,这才说出来气李耀。
看李耀的眼睛瞪得吓人,林书瑶一点都不害怕,“你想想啊,就算你这会撑过去了,往后也要每天都膈应着,毕竟我腹中的孩子,你也知道是谁的。”
“你这……贱妇!”李耀艰难地开口,好说完,就无力地大口喘气。
“对啊,我是贱妇,可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林书瑶在李耀的胸口狠狠捶了一拳,“凭什么你就能在外面寻花问柳,我就得任劳任怨地独守空房!既然你都可以在外面乱玩,那我也可以,咱们都不是好人,正好是绝配!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一定会年年带着王首辅的孩子来给你磕头,继承你的爵位,并喊你当爹的!”
听林书瑶说到这里,李耀战栗的手慢慢举了起来,可他这会怒火攻心到极点,哑着嗓子喊了两句来人,可音量低得只有林书瑶能听到。
“咳咳!”
连着猛咳了几声,李耀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了。
林书瑶往后退了一大步,深吸一口气,才朝门的方向大喊,“快来人啊,郡王摔倒了!”
等外头的丫鬟小厮涌进来,林书瑶的面上都是泪水,故意露出刚刚被打的半张脸,抱着自个儿的丫鬟哭道,“呜呜,郡王打我时摔倒了,他还吐血了,怎么办啊?”
屋子里的人听到这话,并不觉得奇怪,毕竟郡王打王妃不是第一次了。
穆郡王府乱哄哄的,安芷那也收到了消息。
出门采买的春兰回来道,“穆郡王府喊了太医去,奴婢打听了一下,好像是穆郡王晕厥过去,只剩一口气了。”
听到这话,安芷和惠平都很意外,毕竟她们前一会还在说林书瑶完了,没想到请太医的是李耀。
安芷确认道,“你可打听清楚了,真是穆郡王要请太医,而不是王妃吗?”
春兰肯定道,“奴婢问了两个人,都是这么说的,至于为什么要请太医,他们都不肯说,但肯定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