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槿晏皱起眉头,目光和门缝里的小不点对峙几秒,复又疑惑的看了眼一旁的门牌号,确定没走错之后面无表情的盯着亦楠,冷冰冰吐出两个字:“夏眠。(w-w-wfeisuxsc-o-m)”
亦楠一下子就对这个好看的叔叔印象不好了,说话没有礼貌
他不情愿的把门又拉开一点,小嘴撅得高高的:“进来吧。”
薄槿晏却没有马上动作,而是目光复杂的盯着他看。亦楠有点不高兴了,觉得这个叔叔真是又奇怪又麻烦开门给他还不进来耍什么酷
夏眠看亦楠一直站在门口没反应,疑惑的起身走到他身后:“怎么了”
看到门外的薄槿晏她脸色微变,握着亦楠肩膀的手不断收紧,眼神戒备充满敌意:“你来做什么”
薄槿晏俊朗的五官却阴气沉沉的,他死死睨着亦楠,声音都有点不对劲儿:“他是你”后面的两个字他却好似喉咙被什么堵住一般,艰涩的说不出口。
看这孩子的年纪他有点不敢再往下想。
下一秒,一道醇厚的男声就打破了他的假想。
漠北走到夏眠和孩子身边,眼底带着几分挑衅:“这是我儿子漠亦楠,薄先生好像很喜欢他。”
薄槿晏闻言眉峰蹙得更深,眼里的疑惑似乎并没有因此消除,他缓缓抬头看着漠北,眼神捉摸不定。
夏眠不想和他纠缠不清,揽着亦楠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我们一会要出去,你要没事的话”
夏眠的话没说完薄槿晏就往前跨了一步,夏眠不自觉的往后,他嘴角浮起不易察觉的笑痕,径直走了进去。
夏眠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站在原地狠狠瞪着他,漠北拍了拍她的脊背,低声道:“没事,有我在。”
夏眠对着他扯了扯唇角,她在担心什么漠北都清楚
面积不大的客厅瞬间变得有些拥挤,或许是薄槿晏的存在感太强,连平时活泼贪玩的孩子也安静乖巧的坐在夏眠腿上,好奇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薄槿晏已经熟稔的在沙发上坐定,暗色西服显得他越发的容颜清冷,他目光长久的落在夏眠和那孩子身上,偶尔紧锁眉心。
“不知道薄先生来有何贵干”漠北坐在他对面,始终沉着冷静。
薄槿晏只微微瞥了眼他搭在夏眠肩上的手,再看了眼一直垂眸不语的女人,语气平静:“给夏眠送东西。”
夏眠无端的心脏狠狠一跳,头皮发麻,果然薄槿晏接下来就用越发平静的语气道:“昨晚落在我那的内衣裤。”
他说着还不怀好意的扬了扬手里的袋子,目光在接收到夏眠凶狠的警告时满是兴味。
夏眠只看清那袋子里模糊的黑色,脸色瞬间沉得彻底。所以说薄槿晏确是变态无误,哪有男人能这么坦然的当着众人说出这番话来
夏眠脸上火辣辣的。
漠北却丝毫没有被激怒,说出的话更让夏眠瞠目结舌:“薄先生还真是有空,这种颜色的夏眠有很多套,真是劳你费心送回来。”
薄槿晏薄唇抿紧,神色骤然冷了下来,坐在那里宛如一坐散发寒冰冷意的雕塑。
气氛一时尴尬起来,此时一直安静的小家伙忽然忧心忡忡的抬头看着夏眠,眼里有些伤感:“妈妈你不要我和老爸了吗昨晚为什么会在陌生叔叔家里睡。”
夏眠脸上烧的更加厉害了,看着孩子眼里毫不掩饰的忧伤,心疼的把他幼小的身子搂紧:“亦楠,我没有”
她的话再次被打断了,薄槿晏几乎没有一点温度的声音蓦地传了过来:“他叫你什么”
他的音量足以显示他的震惊和怒意。
夏眠身体倏地绷紧,缓缓抬起眼,薄槿晏全身隐隐泛着寒意,眼底满是难以置信,向来情绪不易起伏的男人此刻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冷静自持。
他慢慢看向她怀里的抱着的孩子,似是不确定又似是在寻求慰藉:“他怎么会,他是你和漠北的孩子”
夏眠静了几秒,没有否认。
薄槿晏搭在膝上的拳头捏的经脉毕现,眼底慢慢渗出猩红的狠意。夏眠都疑心他下一秒会冲上来将自己掐死,他隽秀的脸上竟然出现挫败的神情
夏眠觉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所以才会将他的心有不甘看做了懊悔。
当时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所有人质疑,被羞辱,甚至一声不吭的离开薄家,他也未曾露出过半分的心疼。
夏眠想,她和薄槿晏,总是无法想到一起去。
夏眠记得薄槿晏第一次见漠北,是她高二那年,也就是她进薄家的第二年,当时她十七岁。
漠北和薄槿晏同龄,但是他显然没有薄槿晏那么好命。
在薄槿晏上大一的时候,他却已经开始自力更生,跟着早期离开孤儿院的师兄们跑娱乐花边新闻了。
漠北很灵活,脾气又够隐忍,所以在娱记里很混得开,没多久就自学考了记者证。
他拿着记者证向夏眠炫耀的时候,坚定的对她说:“我开始赚钱了,以后可以给你买漂亮衣服,送你喜欢的礼物。”
其实有些东西从她进入薄家之后已经变得没那么遥不可及了,可是漠北这么单纯的话还是让她很感动。
她那时候已经有了自己的私人手机,偶尔会和漠北联系,还会在周末时约了见面小聚。
这种朋友间的相处本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落在薄槿晏眼里,夏眠不知道到底是哪里触了他的逆鳞。
夏眠周末和漠北吃完饭回家,就在自己的卧室看到了坐在床凳上一言不发的薄槿晏。
他向来阴沉惯了,夏眠也没觉出哪里有任何异样。
她径直往床边走,把手里的布偶放在了床头,那是一个看起来呆呆傻傻的小熊玩偶,夏眠自五岁以后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小女孩的礼物。
她小心翼翼的把玩偶放在那里,还站在原地又端详了几秒,这才转身问薄槿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薄槿晏没有回答,只是看她的眼神与以往不太一样。
夏眠见他不答,也没太往心里去,他不说话已经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所以她转身准备去洗手间,手腕却被硬生生的攥住了。
很疼。
她惊愕的回头,刚刚回过头就被他扣住下颚,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他的唇就落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夏眠已经彻底呆了,睁着眼看那无法对焦的黑沉的眸子。
他吻得很生涩,只是把唇瓣覆在她的唇肉上轻轻吮吸、摩擦着。
两个人就这么呆怔的彼此贴合着,夏眠能感觉到他沉重的身躯,滚烫的温度,好闻且熟悉的气味儿。
她有点紧张,心跳的完全没有节奏。
身上的男孩儿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她张嘴想叫他起来,可是嘴唇才微微露出一条细缝,软软湿湿的东西就滑进了口腔里。
夏眠瞬间就僵硬得再也无法思考了。
只能笨拙的感受着他在自己唇中来回拨弄自己的舌肉,舔舐、吸吮,能感觉到他清新的气味,还能感觉到他食髓知味的不断侵蚀。
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握着她的腰,然后缓缓的移了上来,隔着她轻薄的衣物温柔的握住了她青涩的蓓蕾。
她这时候已经过了青春期,已经不会一触碰就胀痛难受了,可是还是产生了异样的感觉,好像有细微的电流窜过了四肢百骸。
夏眠想阻止他,可是完全没有机会说话,他的舌头太灵活,已经将她啃咬得嘴唇泛红,舌尖微微发麻。
等他松开她,夏眠大口喘息,都能感觉到自己唇角有丝丝濡湿的凉意,她满脸羞红的瞪着他,虽然之前两人甚至都躺在一起睡过无数次了,可是这么亲昵的举动
“壹壹。”薄槿晏低沉的喊她,俯身抵住她的额头轻声低喃,“让我摸摸好吗”
夏眠想说“不”的,可是薄槿晏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再次俯身含住她的唇瓣,双手沿着她饱满起伏的曲线抚摸下去。
衣服早就凌乱发皱,他很轻易的从她卷起的衬衫下摆触碰到了她丝滑细腻的肌理。
好像绸缎一样,滑滑的,摸起来很舒服。
他用心的感受着她,将她的胸衣往上推起,夏眠一阵发抖,抬手攥住他的手臂,指甲都陷进他的肌肉里。
薄槿晏从她温热濡湿的口腔中退出来,眸色暗沉的俯视着她,声音低哑蛊惑:“壹壹,我想看看它。”
夏眠脸上一片绯红,咬着嘴唇摇头:“不要。”
薄槿晏眼里蕴着亮晶晶的笑意,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说要。”
“不要。”夏眠还是很固执。
薄槿晏就又亲她:“说要。”
夏眠最后被他亲的嘴唇都肿了,没办法闭着眼不吭声,任由他一颗颗剥开她衬衫的纽扣,任由自己完全暴露在他火热的视线里。
夏眠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抗拒到底,她其实从来都不是心软的人。
薄槿晏静静的看着,夏眠只眯眼悄悄瞥他,就发现他专注得好像在研究什么新奇事物一样。她羞赧的抬手捂住自己的柔软,小声说:“看完了,不许再看。”
薄槿晏抓住她的手,用力执了起来,牵至唇角轻轻吻了吻:“壹壹,我想亲亲它。”
他的声音还是和往常一样清冷低缓,但是夏眠听出了那隐藏其下的刻意隐忍,她另一只手死命的按住自己的两团饱满,用力摇着头。
薄槿晏弯了弯唇角,俯身将她还覆在胸前的一只小手一根根手指细细吮过,夏眠被指尖传来的异样酥麻逗弄得浑身一软,终是抑制不住心悸,陡然将手抽了回来。
他便露出得逞的笑,低头将她含住,一口口用力吸咗起来。
夏眠喘息着,抬起手臂挡住眼睫,被他握住揉捏着,顶端被不断圈舔吸吮,难以言喻的感受让她产生了奇怪的空虚感。
少女青涩又美好的身体,被男孩一点点抚摸舔舐着。
他好像在她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迹一样。
等他终于殄足的从身后抱着她,认真的帮她系好内衣暗扣,这才埋在她温暖的颈项间低声絮语:“壹壹,你是我的,不要和别人见面。”
夏眠愕然的瞪大眼,这才知道原来薄槿晏是因为她和漠北最近联系频发的事儿生出妒意,那时候夏眠并未觉得这种扭曲的占有欲可怕,她甚至隐隐生出几丝甜蜜。
之后她和漠北的见面便总是被薄槿晏以各种理由加入,只会她不知道,两个男人在她面前谦和有礼,背后却都针锋对峙
夏眠看着此刻浑身发狠眼里充满戾气的薄槿晏,恍惚间又记起那个少年时的男孩儿。只是她无法理解,那时他当她是壹壹,吃醋善妒都在情理之中。
可,现在的怒气又是为什么
夏眠真是越来越看不透薄槿晏了。
“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们一家三口要出门吃早餐了。”夏眠克制着心里纷繁杂乱的思绪,努力正视他发红的眼底。
薄槿晏忽然倏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夏眠被他吓了一跳。
“跟我来。”他只简短的三个字就不容置喙的将她扯住手腕带出了客厅。
漠北脸色一变准备追上去,薄槿晏却寒着脸回头:“看好你自己的儿子。”
夏眠的手被他那不知轻重的力道攥得生出要骨节断裂的错觉,疼得脸上一阵发白:“薄槿晏,你发什么神经”
薄槿晏不说话,用力将她带进怀里,强势的搂住她的腰就把人攮进了电梯里。
亦楠懵懂的睁着大眼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心有余悸,担忧的回头看漠北:“爸爸叔叔为什么那么生气,还有,你们干嘛要撒谎,干妈又不是亦楠的亲妈妈,为什么不对叔叔说实话”
漠北复杂的看着小家伙,面对孩子澄净宛如泉水般干净的眼眸,他却只能保持缄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