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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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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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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三个人有时候就吃两盘菜,一盘素一盘荤,大部分时间就是一盘炒白菜,一

    盘炒鸡蛋。就这算是荤菜的炒鸡蛋,桂花姐也几乎都夹到我和韩哥的碗里。她说

    男人身子高大,得有点荤腥的才能熬得起苦日子。她是女人又不用干活,吃点素

    的也就足够了。

    韩哥手头最紧的时候甚至想把他的摩托车给卖了,我不同意,卖了车,往后

    他还能干什么呢。我给他拿了三千块钱,他不肯收,我就跟韩哥说,那钱就当是

    他把车子抵押在我这了。我这么说,韩哥总算是勉强接了我的钱。其实到五月底

    六月初的时候,我这边也撑不住了,我银行账上最少的时候,只剩下不到四百块

    钱,当时我都有了想跟我大哥借钱过日子的想法了。

    三月份中旬以后,我和韩哥,桂花姐的性生活次数少了很多,倒不是我们做

    爱做腻味了,而是桂花姐不允许我们太过纵欲,担心我们两个男人伤了身子。桂

    花姐跟我说,浪子,不是姐不愿意陪你玩,而是你是男人,男人不能总是想着床

    上的那点事情,男人得有男人的志向。问题是外面那个世道,有志向的人又能如

    何。

    白天的时候我们三个人都光着身子盖着我那床大大的被子,偎依在一起,没

    有做爱。与其说我们三个人在享受3p性事的快乐,还不如说我们三个在相互取

    暖。尽管不做爱,但是我们常常会不停地抚摸对方的身体,玩弄对方的性器。就

    是在那个时候,我和桂花姐完全熟悉了对方的身体,每寸肌肤,每块骨骼,每根

    血管,我们会记住对方身上的每个生理特征,哪怕是我龟头上的一颗小小的痣,

    或者桂花姐的阴道口的每一个褶皱。我们完完全全把握身体的每一个细小的敏感

    点,比如腋下,比如脚趾头………。我们会坚持到晚上,再做一次满足的三个人

    的性爱,有时候是三明治,有时候是我和韩哥轮流和桂花姐做爱。我们三个人之

    间的3p绝对是高质量的,因为很少很少有3p参与者能像我们这样熟悉对方的

    身体,熟悉得就像我们自己的身体一样。

    性的快感能让人愉悦,可那种愉悦的幸福感毕竟只是短暂的,我们三个人天

    天都在床上享受性的快乐,我们是不羁的,我们是忘我的。可是离开床,我们还

    是要面对严峻的现实问题,我们三个人都快没钱了,我们每天还是只能三个人吃

    两盘菜,一荤一素。我们到了月底,都要发愁,我们哪来的钱给伙计发薪水,给

    家里人寄生活费,缴纳租金税金………。

    四月初,广州的非典到了最恐慌的时候。每个小区,每条街道,每个单位都

    被居委会,被居民,被住户给自发封锁了起来,都会挂上一个牌子,上书四个大

    字,生人勿进。全市到处都是量体温的服务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到处都是,随

    时候命。就是所有的医院,所有药店,所有诊所都对感冒药,发烧药,甚至口服

    的咳嗽水都管制,谁去买,就送谁去医院强制性的观察治疗。国家终于以举国之

    力,不计成本地开始防治这场瘟疫了。

    桂花姐就是那个时候发病的,我记得早上的时候,她的脸色就不是太好,感

    觉有些累,当时我和韩哥两个人都不是很在意,我们每天都足不出户,我们房事

    虽然有所节制,但是还是次数太多了,桂花姐要同时伺候我们两个男人的性,累

    点,脸色白皙一点其实也没什么,另外那段时间确实我们的伙食也太差了。我们

    只是想着让桂花姐休息几天,我甚至还打算买几只老鸭给她补补身子,其实也花

    不上几个钱。我们真的没有想到,那天桂花姐中午买菜回来,在床上躺了一会,

    就再也不想起来了。那天是我和韩哥两个人做的饭,我们做好饭,叫桂花姐起来

    吃饭的时候,她已经起不来了。

    咳嗽,发高烧,四肢无力,全身酸软,嗓子痛,口干,桂花姐的一切症状都

    和电视上说的sars病人症状一模一样,我和韩哥有分歧,我觉得应该马上送

    医院,如果真是sars的话,送去医院可能还有一线生机。而韩哥觉得桂花姐

    只是普通的感冒,吃上几服感冒药,兴许就好了。桂花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我

    用湿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我希望这样她能舒服一点。在要不要去医院这一点上,

    桂花姐站在了韩哥那边,她也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的感冒而已,吃上几服感冒药,

    盖上被子闷上一个晚上发发汗,就会好了。

    我伺候桂花姐吃了白加黑,她不肯吃饭,我去市场买了点猪骨头熬了一小锅

    粥,我和韩哥轮着喂她喝粥,桂花姐没什么胃口,我们两个像哄小孩一样,哄着

    她好歹吃了小半碗粥。桂花姐睡过去了。那一晚上,我和韩哥都没睡,我们没有

    一点点的睡意,我们轮着给桂花姐额头上敷湿毛巾,我们一夜都没合眼。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桂花姐都没有退烧。我们又给她吃了感冒灵,随后又给

    她吃了感冒清。中午的时候桂花姐烧得更厉害了,她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我们听

    不懂她病中的呓语,我只知道她在喊几个名字,韩哥,阿桃,还有她的两个儿子

    的名字,但是桂花姐喊的最多的是我的名字。

    说真的,那一刻,我们两个男人真的不知所措。我们坐也坐不住,躺也躺不

    好,我和韩哥两个人就那么蹲在地上,我看着他,他看着我,韩哥跟我一样也是

    近二十个小时没有合过一眼了,我让他去睡,我自己给桂花姐换敷湿润毛巾,他

    不肯,他说他不能睡,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怕,他怕闭上了眼睛再睁开,他就

    见不到孩子他妈了。韩哥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很平静,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

    红的,大胡子拉碴,像个叫花子,我知道我的形象也未必比韩哥能好到哪里去。

    桂花姐没吃东西,我们也一天没吃一点东西。我们也没怎么说话,就是那么蹲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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