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施绡安的下场
叶溪倩起身,站起身,走到桌边坐下,正要给自己倒杯茶,刚拿起茶壶,就听到后面紧张的大吼声,“娘子,你在干什么”
手一抖,茶水溅到了桌上,叶溪倩瞪了他一眼,说:“很明显,这是在倒茶。无弹窗小说网www/feisuxs/”
安月君紧张地跑了过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茶壶,倒了杯茶,小心翼翼地说:“娘子,这个很重,不能拿,小心动了胎气,娘子想喝告诉为夫就行了。。”
重叶溪倩无语地看着他,这个会很重吗她叹了口气,试着跟他沟通,“君,我现在还很早,不用这么紧张。”
“恩恩。”安月君连连头,应该算是听见了。
叶溪倩轻舒口气,看来他还是听得进去的。
可是,真听进去了么
这不,
夜晚,用晚膳的时候,叶溪倩端起一碗粥,正准备喝,却又是紧张的叫声:“娘子,这个很重”
在叶溪倩怒瞪下,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委屈,两眼含泪,没了声音。
显然,是没听进去。
第二天清晨,
“偶呕”刺鼻的味道传来。
“娘子,你怎么了”安月君满脸慌张,心疼地看着正吐地厉害的她。
“没事,呕呕”叶溪倩脸色苍白,摇摇头,刚说了一句,又继续吐了起来。
安月君紧张得团团转,轻轻地拍着背,随后朝外面大吼,“快去叫大夫,快去”
过了一会儿,大夫过来,仔细看了看,笑着说:“堡主,别着急,这只是害喜,很正常,只需多多休息,用膳分多次,每次少些,多吃些酸的东西,多多出去走走,调整好心情就好了。”
安月君点点头,脸色刷白,满脸疼惜,紧握着她的手,替她擦拭掉嘴边的脏东西,柔柔地问:“娘子,好些了么”
“恩。”叶溪倩已经吐得没力气了,只能点点头。
安月君端了杯茶给她喝,结果,又开始吐得厉害,他,只能手足无措,紧张得那不停地说:“娘子,我们不要生了,这孩子这么坏,让娘子这么痛苦,我们不要了,不要生了”
许久,叶溪倩情况好转后,瞪着他,身体无力,一言不发,这家伙心底却涌起丝丝甜蜜,这些,她,心甘情愿
日子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堡中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形,
“娘子,这个不能碰,小心,动了胎气。”
“”
“娘子,我们不要这小孩了,他让娘子这么难受,我才不要。”任性却又很理直气壮。
“”不要很想一拳打过去,可是又没力气。
堡中所有人都会心一笑,真好,以后会越来越热闹呢。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叶溪倩害喜也好些了,肚子也有了一点点变化,渐渐鼓了起来,安月君已经进入了随时待命的状态,眼睛一刻都离不开她,只要她稍微一动,他如天塌了般哇哇大叫,紧张不已。
这天,叶溪倩由新来的婢女小雪搀扶着,随处走走,而安月君本来要跟来,却被她一票子打回,让他忙自己的事去了。
边走,边摸着自己的肚子,她和君的孩子嘴角扬起柔和的笑容,幸福的。
却,突然僵住了,她,看到了什么
施绡安身着粉色长裙,逶迤迤,如果,只看她的脸,略施薄粉,活脱脱一个美人,可是,她的长发,不,应该说是短发,虽已经仔细装扮过了,却还是显得乱糟糟,很像杂草,很可笑
此刻,她正袅袅娜娜地走过来,一阵香味传来,这味道很怪异,脸上带着红晕,偶尔小小咳嗽,在看到她后,本以为她会满脸的怨恨,没想到,却是一张笑脸。
她迎上来,笑着说:“表嫂,好巧。”
这一声表嫂,让她心一颤,不好的感觉缓缓升起,脸上,却是笑了笑,说:“表妹,是很巧,你不是回家了么”
施绡安脸上一僵,眼底闪过怨恨,却又很快的扬起笑脸,说:“在这住了一阵子,有些东西落这了,绡绡是来拿回去的。”
叶溪倩点点头,说:“那表妹就自己去拿吧,我就失陪了。”她,很不对劲。
说完,就急急地拉着小雪离开,她,惹不起她。
施绡安也没阻拦,一个人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笑了,却笑得充满了冷意,笑得有些阴险以及算计。
匆匆回到沁雪阁,进门,一股味道传来,很油腻,叶溪倩皱着眉走了进去,这时,脚上一滑,就要跌下去,小雪慌张地上前拉她,却因为冲力过大,两人都跌倒在地。
一股血从腿间流出,显得有些触目惊心,一股锥心痛从肚子间,传来,随着安月君惊慌失措的大吼,她渐渐地陷入了黑暗里,却,依旧记得,她,终于知道,施绡安身上的怪味是什么了是油
安月君冷肃地看着正在替她看病的大夫,面无表情,本就凉爽的室内,由于他散发出来的阴气寒天冷意,顿时降低到了冰点以下。
大夫冷汗一滴滴地滑落,心,颤抖地不停,许久,欣慰地露出了个笑容,高悬的心放下了,他不用死了。
他行礼说:“堡主,夫人和孩子平安,幸亏及时,还有跌倒时,夫人的婢女小雪拉着她,缓解了跌下去的力道,不然,孩子就保不住了。不过,失了好多血,这是安胎药方,按时服用。这阵子,身体会很虚弱,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如果再有一次,怕是母体也不保。”
安月君寒意深浓如冰天雪地的眸子,稍稍融了些暖意,一直紧紧揪着生生发疼的心,也不再那么疼了。他只是点点头,说:“麻烦了。”
大夫行个礼,就离开了。
安月君坐在床头,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叶溪倩,眼湿濡了,手颤抖地抚上她的发,眉,鼻,唇,以及苍白的脸蛋儿,满是心疼与悲伤,娘子,好怕,好怕,真的好怕,不要再这样吓我了,我会受不了的,真的好喜欢你,好爱你,爱到不知所措,爱到只想和你天荒地老,爱到只想和你一起白发苍苍,娘子
一旁的小雪,怯生生地说:“堡主,夫人跌倒不是不小心,而是有人故意的。”
这句话,虽很小,却如钟一般,敲醒了他。他猛地转过头,走到她面前,眼底闪过一丝杀意,面色骇人,冷冷地说:“怎么回事”
小雪被他恐怖的脸色吓坏了,眼里含泪,结结巴巴地说:“奴婢奴婢发现,在在门口有一滩做菜的油”
安月君立即走到门口,虽已经没了,但是,仍是可以隐隐看出地上泛着油光。他脸色肃杀,阴鹜到了极点,如鬼差般骇人,谁伤了她,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谁进来过”安月君轻轻地问。
“不不知道。”小雪哭哭啼啼地,说话也断断续续,“夫人和我随处走走,本来可以晚些回来,不过,在路上碰到了表小姐,夫人不知为何,一见到她,说了几句,就逃了回来。”
“施绡安”如阴曹地府发出的咬牙切齿的声音,冷得让人胆寒,杀意浓烈,这个女人,他不会让她好过
“她在何处”
“说是回来拿落下的东西,此刻应该在梅清阁。”小雪如实说道。
“星影。”
“属下在。”一道黑影出现,星影,依旧黑衣,冰凿的脸,面无表情。
“把她抓过来。”一字一句,轻柔地仿若没有声音,却让星影心颤栗不已,恐怕,有人要倒霉了。
“是。”瞬间不见了。
不一会儿,星影揪着一路挣扎不已的施绡安,走了过来,到了沁雪阁,厌恶地将她仍到地上,发钗掉落地上,随即,她的一头乱糟糟的短发,披散开来,可笑至极。
安月君坐在桌边,冷冷地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诡异,淡淡地说:“施绡安,你想怎么死”
施绡安惊魂未定地看着他,眼泪一滴滴地落下,却是满脸无辜,说:“表表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月君向星影扬扬手,星影点点头,走到她面前,立即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一个巴掌打了上去,脸上随即充血,红肿了起来,阴狠地说:“招不招”
施绡安紧咬下唇,却仍是嘴硬地说:“都不知道什么事,招什么”
星影看了看安月君询问,他冷冷地说:“继续。”
又是一巴掌,施绡安嘴角血一滴滴落下,可以看出,这两个巴掌必定是没有轻饶,星影继续说:“招不招”
施绡安却还是未松口,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门口的是不是你放的”安月君嘴角勾起,如恶魔般,冷冷的。
施绡安心底升起得意,看来,这计谋是成功了,眼底闪过快意,显然,没有,逃过安月君的眼睛,他冷哼了一声,说:“不承认”
施绡安很是镇定,胸有成竹地说:“没做为何要承认”
安月君点点头,笑了,注视手中的茶杯,指尖轻划过杯沿,状似无意地说:“没做可是,你已经承认了。”
施绡安一震,眼底闪过慌张,头一扬,大声地说:“你不要诬赖我,月家堡随意给人按罪名,说出却也不好听”
“哦”安月君轻笑,笑未至眼,冷意无限,“你身上的味道不清楚么,这么难闻的味道,你会不知道”
施绡安这一刻慌乱了,她立即反驳:“胡说,身上的油味已经用”
话说到一半,就瞪大了眼睛,身子不停地颤抖,怨恨地看着他,说:“你是故意的”
瞬间,安月君的模样变了,可爱精致的五官变了样,扭曲得成一张狰狞而凄厉,令人怵目惊心的脸蛋儿,眼神阴鹜,恐怖,骇人,露出了个笑容,轻轻地说:“很好”
施绡安此刻已是簌簌发抖,一句求饶的话的说不出口。
手一扬,去突然放了下来,轻轻一点,她就昏了过去,安月君露出了个诡然的笑容,他跟星影说了几句,星影露出了诧异的眼神,同情地看着瘫软在地的施绡安,随后点点头,拉着他不见了。
安月君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轻轻地笑了。
有些事比死更痛苦,不是么
事情解决了,他转过头,守着他的娘子,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两天后,叶溪倩醒来,安月君开心地在她唇上重重地印上了一口,说:“娘子,你终于醒了”
叶溪倩双眼迷蒙,渐渐地清朗了,一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一手抓住安月君,害怕地追问:“孩子孩子呢,君,孩子呢”
虽被抓的很疼,他却露出傻傻的笑容,说开心地:“娘子,放心吧,很平安。”
叶溪倩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说:“那就好。”
安月君端来药,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喂给她。
这一刻,温馨,甜腻。
下午,
叶溪倩坐靠在床边,听着小雪说杂七杂八的事,却突然听到了一件事,让她皱起眉,说:“是真的”
“恩,夫人,都传开了,前天晚上,表小姐和表少爷做了苟且之事,被奴仆撞见了,真是不知廉耻,竟然会自己的哥哥做这样的事。”小雪厌恶地说。
“怎么会这样”叶溪倩不信地问道。
“夫人,她是活该。”小雪说到这,幸灾乐祸地笑了笑,随后又愤愤地说:“夫人,你跌倒都是因为她在门口放了油,真是讨厌的人”
叶溪倩虽早已知道了,但看着她可爱的模样,笑了笑,点头附和:“是很讨厌。”
“夫人,现在施府可是很惨,这种丑事一传出,出去就如过街老鼠,好好笑,而且,都没人做他家生意,可以说,天天有人催债。”小雪越说越兴奋,可以看出,她是多么讨厌施绡安。
叶溪倩只是笑着不语,脑中亮光一闪,这些,不会都是,突然打断正说地起劲的小雪,问:“君呢”
“堡主,不知道,应该是”小雪抓了抓头发,苦思冥想后,疑惑地说。
这模样颇为娇憨可爱,让她又是一阵轻笑,这时,“娘子,原来你这么想我,一醒来就要找为夫。”
响亮,带着欣喜,自我陶醉的可爱声音,显然,是安月君。
安月君含笑,大步走了进来,扬扬手,示意小雪出去,自己很不客气地坐到她身边,一把搂住叶溪倩,撒娇:“娘子,你身上好香噢。”
“君,施绡安的事是你干的”叶溪倩看着他,问道。
不以为,他会否认,没想到,他大方地点点头,说:“没错,是我。”
随后,露出得意洋洋的红艳艳的笑脸,粉嫩殷红的小嘴儿,嘴角往上扬起,眼里满是沾沾自喜,自豪地说:“娘子,为夫是不是很聪明很厉害”
让星影给那个女人下春药,送到施琅的房间,当他们正的时候,再叫几个人一不小心走进去,撞破,一传十,十传百,就是现在的效果,人人尽知
现在,他们可是很惨,兄妹相奸所以说,有些事,比死更惨
叶溪倩看着他活宝的样儿,忍不住笑开了,点头,说:“是,是很聪明,很厉害。”这家伙,真是
这次,真是她活该,如果不是小雪,她不就是胎儿不保了么是该得到一点教训。
“嘿嘿”
听到叶溪倩的赞美后,安月君得意地傻笑了起来,模样,真是可爱的紧。
因堡中人的悉心照料,半个月后,叶溪倩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床走动。不过,让她苦恼的是,为何才四个多月,这肚子就鼓地这么厉害天天顶着一个球走动,很痛苦
差点滑胎这事,让安月君谨慎地更厉害了,亦步亦趋地跟着,一步也不肯落下。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看到她做什么事,都会抢过来自己做,如果她不肯,他就会睁着双无辜哀怨的大眼,瞅着她,她能不让给他么。
夜晚,两人甜甜蜜蜜地出来散步,小径上,幽静的很,又是微风习习,很适合出来走走。
“娘子,生一个女娃儿多好,像娘子这么可爱的。”安月君搀扶着她如是说道。
“不,我要个像你这样的男孩。”叶溪倩顶着个球儿,一步步艰难走着,嘴上不饶人地说道。
“不要,男孩子不可爱。”安月君皱着眉说道,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哀怨地说:“娘子,我和孩子哪个重要”
“当然是你”叶溪倩拖长了声音,在看到他露出开心得意而又沾沾自喜的笑容后,恶毒地说:“的孩子重要。”
安月君的笑脸垮了下来,可怜兮兮地喃喃自语:“那还是不要小孩好了,我才不要让他们抢我娘子。”
叶溪倩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摇摇头。
“所以为夫说还是女娃好,不要有个臭小子抢娘子,看了碍眼”
“”
月家堡正是甜蜜当头,紫月王朝,却发生了大事。
紫启年八月十日,紫月王朝和若启国达成协议,定下盟约,达成永世友好,紫月国每年向若启国进贡银两,宝物无数。
损了紫月的傲气,涨了若启的志气,这一举动,可以说是有害无利。
这一消息,传出,让百姓议论纷纷,要说,若启国,只是一个小国,却向它进贡之理,难道,紫月王朝那么大的一个国家会怕这么一个小国,让人匪夷所思。
朝中大臣,也开始纷纷乱作一团,向皇上进谏,却被压了下来,置之不理。
紫月王朝越来越乱。
洛府,
洛羽手持酒杯,坐在正厅中,看着一个个在他面前劝谏的老家伙,眸子深沉,暗如黑潭,嘴角噙笑,一言不发。
“洛宰相,皇上为何这样做这样的大事,竟然也不跟我们商量,如此突然,以前的皇上不是这样的。”兵部尚书说道。
“可不是,洛宰相,你的话皇上一定会听,你去说说,现在反悔还是来得及的。”
“洛宰相,若启这个小国,凭什么要我们这样做,简直欺人太甚”
“”
洛羽满意地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冷笑,劝诫这些都是他让紫昊做的,劝诫做什么现在可是做的很成功,这些老家伙,显然,起了内讧,对紫昊那个废物已有了间隙,不再这么愚忠了
离目标越来越近了,这是第二步,不过说来,第一步还未成功,月家堡,显然,是一个心腹大患,得好好思量着,除去
这时,余光看到一旁的奴仆,向他使了个眼色,他点点头,转头对众人说:“不好意思,我失陪,有客人来访。”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已不见人影。
简直狂傲至极
走到后面一个凉亭,看到不出他所料的人后,笑了笑,走过去,说:“施小姐,你果然来了。”
施绡安满脸憔悴,这几日,已经将她快要逼疯了,她站起身,行个礼说:“洛宰相。”
“呵呵,什么事”洛羽看后,不动神色,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脸上却是有礼的很,先不撕破脸皮。
“洛羽,你上次说的可还算数”施绡安也就不客套地直奔主题,眼底愤愤之色很是明显。
“是算数,不过,前提是你要住在月家堡。显然,你已经被赶了出去来,而且闹了这么大一个丑事出来,我想,你再也不能进去了吧。”彬彬有礼,谦逊的表象不见,针针见血,而且,满含不屑。简单的说,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他不屑
“你”施绡安一阵语塞,随后,不甘心地说:“是安月君害的,是他我一定要让他得到报应”
满脸的怨恨之色,洛羽不屑地看着她,经过上次,他就知道,安月君不是好惹的人物,也嘱咐过她,不要轻举妄动,得一起合计了才能行动,显然,这女人,太心急了,也太过于太愚蠢了。
不再理会她的歇斯里地,转身离去了,往旁边示意,随即,旁边的男子将她拖了出去,脸上隐隐可以看出淫笑。
想当然,施绡安被拖出去后,会干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