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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彤,你先别急。
谁也不想摊上这种事儿,你母亲如此年轻,身体本就好,肯定会康复的。
我马上准备一下,就跟你回去看看。”
说着,秦氏就是起身,还直接吩咐下人去准备了各种补品。
喻妙彤见状,急忙叫住了她:“姨母,我不是让你去看我母亲的。
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找我帮忙?
我,我也不是大夫啊!
我能帮上什么忙?
不过妙彤你别担心,我们将军府上倒是有一些珍贵的药材,那都还是菲儿从西域赫连家族带回来的……”
说到这里,秦氏忽然反应了过来。
她惊异的看向喻妙彤:“你,你的意思,是让姨母去找方菲吗?”
见秦氏总算是说到了点子上,喻妙彤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水,急忙点头。
“对,姨母我就是想来求你这事儿的。”
秦氏一阵恍然:“就这事儿啊,哪里需要求?
如此说来,大家都还是亲戚,相信菲儿肯定是会去的。
再说了,菲儿她这人不错,姨母马上去方府找她,跟她说说这事儿就是。
不过,只是这太医都断定的事情……”
“姨母,太医哪里能有赫连府出来的大夫厉害啊?
不管怎样,我都想让方二小姐去试试,毕竟我母亲还这么年轻,若是她就这样瘫痪在床一辈子,得多可怜啊。”
见喻妙彤越说越急,又是要掉泪了,秦氏急忙拉着她得手,赶紧儿的再次安慰。
“好好好,你别着急,姨母这就让人准备马车去方府。
你先回去等着,若是菲儿今日没事儿,应该就会过来的。”
“不,姨母我话还没说完呢,姨母去大概也不一定能请得动她。”
见喻妙彤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倒是将秦氏给整蒙了。
“妙彤你对菲儿不了解,菲儿是个特别好的姑娘。
这些年,虽然我们很少见面,她也刚从西域回来。
但她对我这个舅母,还是一向比较尊重的,也算有几分亲近,你放心就是。”
见秦氏对方菲的评价,喻妙彤心里倒是有些不屑!
毕竟,和秦氏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人,也是自己。
就秦氏对方菲一口一句的称赞,让她心里越听越是不爽。
但现在是要求到方菲的时候,她也不能使性子。
“姨母你有所不知,那赫连老夫人的孙女,不是嫁给了郁家的郁染逸了吗?
恰好,郁染逸的母亲,是曾经我父亲之前那个妇人的好姐妹。
本来遇到这事儿的时候,我父亲就让人去请了郁染逸的夫人,但郁染逸的夫人马吉莎,当场就给回绝了。
拒绝了不说,还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
而方菲跟那马吉莎关系要好,今日父亲亲自去了方府,谁知方菲的母亲竟然说方菲一早就离开了京城,去东陵了。”
秦氏都快被这复杂的关系,把头都给绕晕了。
但喻妙彤最后的话,她是听明白了。
“啊菲儿今儿一早就走了?
那,那怎么办?
我去说也没用啊!”
“姨母,关键点不是在这里。”
秦氏一脸茫然望着喻妙彤:“妙彤,你有话就直说,你这样快把姨母给绕晕了。”
“哎,就是方菲大概是因为和马吉莎关系要好,马吉莎让她不要去医治我母亲,方菲借口才一早离开的。”
秦氏:“!”
细细一想,如此自己要是求到方菲的面前,那就是为难方菲了。
可是,自己那庶妹的身体……
越想,秦氏还是有几分为自己庶妹担心。
但一想到方菲既然都离开了京城,似乎感觉顿时松了一口气。
“那现在方菲都不在京城了,就算姨母想要劝她帮这个忙,那也找不到人了啊!”
“姨母,方菲今儿才走,也不过几个时辰而已。
我父亲打听了,方菲是乘坐的马车离开的。
指不定现在派人去,还追得上。
对了,你们将军府,不是最不缺的就是轻功好的侍卫吗?
姨母,算妙彤求你了,你派一个侍卫去追她好不好?
若是等方菲从东陵回来,那都不知什么时候了。
我母亲这病刚发作,越早治疗越好啊!”
喻妙彤的祈求,的确是有些将秦氏给为难住了。
毕竟方菲若是故意躲着这事儿,那自己派人去追她回来,这不是让方菲难做吗
“妙彤,若是按照你所说的那般,那舅母派人去追她,也不一定有用啊。
这样吧,我看你还是让你父亲,马上派人去西域另外请人,还来得更快一些。”
“不,舅母你是不是不想帮我?
方菲顶多走了几十里路而已,这去西域,一来一回,得什么时候啊?
你还说你心疼我母亲,依妙彤看来,姨母根本就是不想为难方菲!”
喻妙彤的话,让秦氏心头闷闷的。
若是要选的话,她还是想帮自己庶妹的,但方菲那丫头虽然没相处多久,她多少还是了解她一些性格的。
她若决定的事儿,就算是她这个舅母出面,也不一定管用啊?
况且,若是方菲拒绝,这还搞得他们之间,心里不舒坦。
见秦氏脸上一阵的纠结,喻妙彤继续再接再厉:“姨母,你看着办吧。
你不让人去,那我只得回去求外祖母了。”
话落,喻妙彤抹着眼泪,就跑了。
被这么一威胁,秦氏一阵无奈,在左右为难下,最终是派了人去追方菲。
这边,方菲悠哉悠哉的坐在马车里,时不时的看看沿途的风光,或是翻看一下医书,顺便尝尝所到之地的美食,倒是惬意。
翌日傍晚,马车进入了一个小镇,方菲让冷月去找了一个比较干净安静的客栈。
这前脚刚到客栈,谁知尹将军府的侍卫就找上了门来。
“属下是尹将军夫人身边的侍卫,特奉夫人的命,前来给表小姐送一封书信的。”
看着忽然追上来的侍卫,方菲接过他手中的书信摊开,顿时眉头微微皱起。
看完信上内容,方菲脸上的神情恢复了平静。
只是她的心里,却是一阵无语。
她倒是没想到,那喻妙彤竟是做得出来。
她都离开了京城上一百多里地了,竟是让自己舅母派人来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