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安意撕破脸,她不后悔,对付这种狠心狠意的人,最好是早日跟她划清界限。
但把她推到容兆南那边,让她借势,两人一起联手对付她,这件事,无异于是比踩了屎还要令人恶心。
这桩买卖,实在不划算。
早知道,她就不该那么着急,上了容兆南的床,逼得他想出这种阴招,反手就给了她一击,还刺得她毫无回手之力。
程安意现在出门,比起之前,大有排场多了,到哪出门都要带上几个保镖。
一朝飞上枝头做凤凰,比起前世,事业上可谓是顺风顺水的多。
“你们要干什么!”莱因大喊。
程安意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借机过来嘲讽她一番,这才像是她会做的事。
“把这个聒噪的女人给我带走。”
程安意指挥着保镖,将莱因给拉走了。
“沈总……程安意,你们到底要干什么,白天绑架人,当心我报警啊。”莱因急了。
程安意走到她身边。
冷冷瞪了她一眼。
“闭嘴,不过就是跟你们可怜的沈总说句话而已,想看戏最好给我放安静点。”
保镖将莱因拉走,收纳箱的重力托在沈茗手上,差点将她压塌。
她冷眼看着程安意。
确实不知道这个疯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她从保镖手里拿过来一瓶矿泉水。
拧开了瓶盖,瓶盖被她随手丢在了一边。
此刻,程安意的面上俱是得意的神色,顺带夹杂着一股隐藏多年的恨意。
“沈茗,你也有今天,当年明明是我先认识的宁致谦,可他,眼睛里却只看得见你,凭什么,凭你这张水性杨花的脸?”
竟然在她认识宁致谦之前,她就已经认识他了。
沈茗拧起了眉,回忆了下当时的时间线。
就是这么一小会儿的分神,程安意已经伸手按住了她的肩头。
“沈茗,要是没有这张脸,宁致谦他还会在意你吗。”
什么意思,她手上拿的难道是浓硫酸?
要毁她的容?
沈茗远比她想的要镇定,不为所动。
“程安意,你这叫小人得势,去了me集团又怎么样,宁致谦赏识你又怎么样,可别忘了,自始至终,你不过就是我捡的一只落汤鸡,要没有我,能有现在的你?”
她对她程安意不够好吗,自己创业,亲手带着她,知道她家条件差,创业初期,资金紧张,却没错过她一毛钱的工资。
刚见面的时候,她程安意土到丢在人群里都不见得有人肯搭理她。
这才多久,她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果然有的人,从骨子里就是坏透了的,怎么也改不掉。
“是,没错,你当初是教了我不少东西,我有今天这些成就,的确要感谢你,不过,你也看到了,你注定只能被我踩在脚下,你这张脸,没人再愿意看,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美貌,才这么肆无忌惮吗,今天,我就要众人看看你这副皮囊下的真面目。”
“住手,沈总,你们给我住手——唔唔唔……”
莱因被保镖捂着嘴,带走了。
察觉出程安意的疯子举动,沈茗抱紧手里的收纳盒,思索了一瞬,径直扔在了地上。
拍了拍手掌。
“程安意,这样有意思?”
当然有意思。
程安意可不会罢休。
“有没有意思,试试不就知道了,把她给我按住!”
保镖力气真不小,上来就想将沈茗按住。
程安意举着手里这瓶水,是真想对着她从头开始往下浇。
“瞧见没有,如今,你才是落汤鸡,我不仅要卸了你的妆,我还要你明白,究竟谁才是能做主的人,最好给我记住今天,你沈茗,永远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住手!”
眼看这瓶水就要浇落下来,不远处,有男人厉喝的声音。
沈茗瞥眸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来的还真是时候。
难为她忍了这么久。
有人欲要制止这场私斗,程安意顿时转过身去,看见远方来的人,是一群专业的黑衣保镖。
保镖围绕的中心,站着的那人,她也认识。
要说如今海市谁名气最大,非他莫属。
苏氏集团的现任ceo,苏瑜言苏三爷,曾因花边新闻,上了不知道多少次热搜。
以前也只是在峰会外远远看见过这个男人,这会儿,他竟然出现在眼前。
刚刚说话喊住手的,是他身边的助理。
程安意收了手,细看之下,眉头瞬间拧成了两道绳子。
这位传闻中最矜贵的男人,能见上一面,都实属难得,这怎么看着,和她身边那个贱人长得那么像。
不对。
何止像。
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
程安意发呆的一瞬,苏瑜言迈着长腿已经走近了。
冷眸扫过来,苏三爷的威压名不虚传,按着沈茗手臂的两名保镖,顿时有些发怔,不敢再行动,眼神询问程安意的意思。
程安意心中警铃大作。
还没搞清楚情况,这位大名鼎鼎的苏总便开口说了话。
话是对着沈茗说的,语意森冷。
“就这点出息?”
他们苏家的人,还能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丢人。
自始至终,沈茗都是气定神闲的模样。
耸了耸肩膀。
望着身边两名保镖。
语气和苏瑜言如出一辙。
“还不松手?”
保镖是见过场面的人,也分得清形式,两相犹豫下,还是松了手。
刚一松手,苏瑜言便抬高了手,示意身后的保镖跟上来。
瞬间,一大片保镖涌入,造成了不小的震慑。
乌泱泱的人头。
吓得程安意一个哆嗦。
不可置信地摇着头。
这不可能。
绝不可能。
沈茗斜眼看着程安意面上的变化,嘴角沁出一抹阴寒的笑意。
冷哼了一声。
走到苏瑜言身边。
“大哥,你看到了,可不是我故意要迟到。”
大哥?!
程安意面色发白,看着沈茗,再看向面前的苏瑜言。
一样的气质,八分像的长相。
这怎么可能?!
程安意的脸色,堪比一块破碎的玻璃,瞬间烂的稀碎。
沈茗冷眼打量着她,视线望到她刚刚拿起的矿泉水瓶上。
“程安意,你刚刚想对我做什么,要毁我的容,还挟持我的助理。不是说我注定只能被你踩到脚下吗,这番话,不如,你到警局再说一遍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