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卧室布局,前世被她改过,没改之前,她都快忘了,这里面有间浴室。
寻着声音,进到浴室找她的手机。
手机铃声骤然停止。
拧起了眉,准备拿出手机再拨一次电话。
身后有道身影走来,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手机,瞬间被扔在了洗浴池里,天旋地覆间,她便被压在了透明的镜子上。
背后一阵透心凉,而身前,是温热的气息。
他竟然裸着上半身。
下半身,只围着一件单薄的浴巾。
将她牢牢禁锢在臂弯里。
这时候,她才看见,他的胳膊是那么的有力气,怪不得回回都被他压制住,怎么也动不了。
“放开我!”耳朵眼见地红了。
容兆南晃着湿漉漉的头发,才从浴池里出来,上半身还没擦拭。
单手挑起她的下颚,身体又再度逼近她一分。
“连浴室都敢进,沈茗,还有什么你不敢的?”
谁知道他正在里面洗澡。
被迫抬起头来,和他对视上。
又恼又气。
瞬间想起昨晚的事。
脸红得更厉害。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光着上半身,不冷吗,放开我。”
微暗着眼眸。
湿漉漉的头发正在往下滴水。
松了手里的力气。
单手按在她肩膀上。
将她禁锢得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要进来的人是你,送上门的买卖,你说,我有拒绝的道理?”
察觉他的脑袋越靠越近。
沈茗睁大了两只眼。
“容兆南,你冷静一点,我今天来,是来和你谈事的。”
“哦,谈事?”
明显,他根本就不信。
余出来的那只手,捏起她的脸,都快将她捏成一个气球。
也是奇了怪了,都这样了,她竟然还能从他幽深的眸子里,看见一丝火气。
他好像在生气。
为什么生气?
她又惹他了?
“你要是为昨天的事生气,大可不必,明显,你占了上风,我今天来,不光是为了拿回我的手机……唔……”
容兆南他是不是疯了。
不给她一点准备的机会,说吻就吻了上来。
双手在他背后,疯狂地敲打着他的后背,直到最后,无力地垂了下来。
这是力量上的悬殊,他要是不放手,她根本没有办法逃离。
眼看着他又要开始昨晚的事。
这下,她是真的急了。
狠狠咬破了他的嘴唇,咬出了一丝血迹。
“容兆南!你上辈子没见过女人是不是,刷牙了没有,一大早的,别来恶心我。”
这话只会让他变本加厉,他再度压下身来,右手开始扯她的衣服。
心里狠狠骂了一句。
这场面,完全给她整懵了。
前世,容兆南根本不是这样,不知道多会端着,怎么这一世,他就像个禽兽一样。
手掌按在了他嘴巴上,暂时与他隔开了一丝距离。
喘着粗气说话。
“容兆南,你到底想怎么样,借用me集团收购了我的公司不说,还这么不讲理,能不能正常点。”
仿佛听到了什么异样的信息。
因着这句话里传递出来的意思,他这才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
拨开了她盈盈一握的手腕。
磨砂着嗓子,挑着尾音。
“收购你的公司?”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才和他彻底撕破脸。
细细看着她这双发红的眼睛,含着显眼的雾气。
猛得一个低下头来,鼻梁贴着鼻梁。
嘴角,洁白的牙齿刮出一道狠厉的弧度。
“沈茗,做事之前怎么不动动脑子,me集团才是我下半年将要收购的项目,收购你这家小公司,能值几个钱,我撑得慌?”
下半年才收购。
沈茗一个晃神。
骤然想起me集团这家公司,早期确实不是他一手创办的。
如果不是他。
“那,me集团现任的当家人……”
“海市集团的大公子,海鸣,昨晚,你们不是才见过面。”
海鸣。
忽然想起海鸣与顾枫的关系。
那位大公子,做起事来,总是牛头马尾。
如果真的是海鸣的话。
岂不是说,她那间公司竟然真的不是他容兆南收购的。
一时间,也说不出此刻的自己,是有些心慌,还是有些兴奋。
喜悦大于窘迫。
如果眼前的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出手对付她。
脸色潮红。
轻轻戳了戳他的腰腹,这会儿,竟有些凶不起来。
眼神乱飘。
撇过了脑袋去。
“那……那好吧,就当是我误会了你,昨晚你也报复了回来,现在能不能让开,我说过了,我今天来,是真的有事想和你商量。”
一派正经的语气。
配上这副娇羞的表情。
伸出大大的手掌来,一把就拨正了她的脑袋。
捏住了她的下巴。
“谈事?好说。不过,替海鸣那小子背了这么久的黑锅,我是不是该收点报酬回来,沈茗,你容大公子的房间,可不是一般人想进就能进的。”
他要干什么。
亮着两只眼,看见他压了下来。
眸色黢黑黢黑的。
又将她按在墙上吻了起来。
事后。
嘴巴肿得厉害。
还热。
沈茗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看着小化妆镜中的自己。
勉强给自己补了个妆容。
将化妆镜收进包里,拿手朝脸上扇了扇风。
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一世,她跟容兆南的发展竟然会这么快。
望着他房间的布局,单调的很,一看,就很少带女人过来。
也对,毕竟是老宅。
也不知道他那座私人住宅,是不是也是这个风格。
“鬼鬼祟祟地看什么?”
身后,容兆南沐浴结束,换上了衣服。
除了嘴唇破了一小块之外,什么地方都很正常。
沈茗收回视线,狡辩。
“哪有乱看。”
按道理她不该这么没底气。
不管他有没有收购她的公司,他都是不对的那方,昨晚的事,还有刚刚浴室。
他做这些事,可没有经过她的同意。
想通了这些之后,她恢复了底气,清冷的模样外现,端坐在沙发上。
暂时把方才浴室发生的事抛之脑后。
“既然你已经出来了,那我们把该谈的事好好谈谈。”
容兆南轻笑了一声。
带着蔑视。
坐到她对面。
架起了一只腿,倚靠在沙发背上,姿态散漫。
“谈什么,沈小姐,不妨说说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