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乌桓同属东胡种,得西嗕王李绪照拂,在鲜卑山生活得还算温饱自足。自从于靬王伊稚黠征服驱度寐的西部领土,返向南进击鲜卑山,乌桓种几乎被灭,赤山的乌桓尚存,鲜卑分裂为拓拔、宇文部、慕容部、段部,宇文部彻底倒向匈奴,拓拔部则向南投靠乌桓,段部则入扶余。东胡角弓皆用角和竹木、鱼胶牛筋制作的弓,近战武器则是青铜铤、流星锤、青铜剑、青铜刀。
乌桓,又称“古丸”、“乌延”,善骑射,弋猎禽兽为事。随水草放牧,居无常处。以穹庐为舍,东开向日。食肉饮酪,以毛毳为衣。贵少贱老,怒杀父兄不以为罪,然不害其母,因母有族类;而父兄以己为种,故杀害父兄则无人过问,乌桓的血族复仇与中土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典型的“内弑致凶己乱”。
乌桓姓氏有乌氏、乌丸氏、乌桓氏、郝、审、官、库、桓氏、王氏、库氏、管氏、官氏、魏氏、曹氏、吕氏、渐氏、薄氏、薄奚氏、展氏、辗迟氏、库褥官氏、库褥管氏。
乌桓各部落首领被称为“大人”。大人由选举产生,勇敢强壮、能处理争执、纠纷的人就有可能被推选,但不可世袭。各部落则由邑落组成,每部统辖着数百乃至数千个邑落。乌桓每一邑落有人口100多至200多人不等,由不同氏族的帐户相聚溶合而成。邑落的头人称为“小帅”,每一邑落占有一定的游牧区。
乌桓人曾为匈奴人残酷奴役的种族奴隶,每年向匈奴提供牛、马、羊皮,甚至要妻、女送给匈奴人享用。自从乌桓人在赤山王乌延峭带领下定居赤山,生活在赤水(饶乐水)两岸,得到燕王的庇护,生活安定起来。乌桓九部,七万多邑落,二十几万户,人口百万,牲畜数百万。乌桓突骑,冲锋陷阵、突击破敌,是一支勇猛非凡的骑兵,也是赤王成名的王牌军队。狐鹿骨兵进阴山,乌桓突骑闯入幕南王庭,挖了匈奴人的祖坟。
众人斩首两千三百余,缴获牛羊马匹橐他数以百万计,俘虏了数千人,自然成为乌桓、鲜卑人的奴隶。
去年,白灾时刻,天地骤冷,风雪交加,白毛风凌烈,毡包垮塌,人畜迷路,牛羊拥立而冻死,一次白灾,襜褴王部落元气大伤,小部落更是一蹶不振。今年又发黑灾,牲畜缺水,疫病流行,膘情下降,母畜流产。
襜褴王便开始四处掠夺,就连乌桓和瓯脱王也不放过,同样是灾情影响,小部落还要遭受打部落的掠夺,实在是雪上加霜。这一次,大家复仇,各生欢喜。
韩归夏道:“得光明尊者启示:天下民众皆光明之子,不可相互攻伐。襜褴王贪得无厌,此处民众麦豆成熟、牛羊肥壮之时便要来掠夺,我便取他性命。光明圣教海纳百川,草原之上,鲜卑山东西皆是大光明教子民,诸部入圣教便是兄弟。我韩归夏与尔同袍,与尔同食。你们的父母便是我的父母,你们的子女便是我的子女。”
鲜卑、乌桓两部皆高呼:“光明圣教,无际净土”
张郁青问:“两部也知大光明教?”
慕容涉归:“阿木桑曾在燕山以北的鲜卑山、努鲁尔虎山一代传谕圣教,足迹东至驱度寐、扶余国,北至松漠城、乌洛浑。大光明使可到东北各部族寻找。”
辽西都护王浚招募慕容部东迁大棘城。慕容涉归有两子,慕容浑和慕容廆。慕容浑战死,众人便要将其天葬。张郁青却发觉他胸口尚有余温,遂破其肋骨,激活心脏,慕容浑脉搏恢复,竟然复活过来。慕容部落中人见慕容浑死而复生,皆以张郁青为神明。
慕容廆则是只有二十岁的帅气青年,高俊伟岸,身长八尺,雄杰豪爽,顾盼之间极有气度,他道“大光明使神箭无敌,豪勇过人,乃我慕容部最敬佩的勇士我两部皆翘首以盼大光明使的到来。”
韩归夏与张郁青告别。
张郁青道:“匈奴境内战乱,我欲折返中土,再做打算。”
韩归夏命侍卫取来一柄刀,道:“本王赠予勇士一宝刀防身,此刀长三尺,厚一寸,刃两毫,乃东海精铁所筑。我父被封为代王,与神铸门关系极佳。此刀乃神铸门的神兵利器。”
张宾打开宝箱,一刀一剑藏于其中。
张郁青看那剑柄有些熟悉,拔出一看不由大惊,那剑剑身古雅苍黑,正是王毓的櫑具剑。
韩归夏道:“怎么,大光明使相中此剑?只因购剑之时,卖家没有剑鞘,只得用松木和皮革做了剑鞘。”
张郁青问:“大王,从何处购得此剑?”
“燕山脚下,居庸关外,鸡鸣驿,那里是塞外与幽州交易之地。”
张郁青拜别,向鸡鸣驿而去。
韩归夏率部向弹汗山而进,那里是北宫错所派的苏陵部接应之地,黑夜之中,亭障外响起了喊杀声,中土士卒以戈矛环刀橹盾列阵在前,彀者和迹射持弓弩在后,迎接韩归夏部落。幕南王庭的追兵来。
苏陵喝道:“彀者,大黄弩!”
“彀者”乃阴山大营的特种部队,羿之教人射,必志于彀。彀者个个雄壮,膂力能开六石强弩。即便如此,也须两人合力才能操控彀者的秘密武器——大黄弩,弹汗山上安放了三十架大黄弩,粗弩自动钩弦杆,将匣内的手臂粗的弩矢上膛,同时“牙”与“悬刀”自动复位,可连续发三矢!三百多步射程,三十多大黄弩同时发作,破空的粗弩将匈奴追兵贯胸穿腹,甚至连马匹也被贯穿而死。
匈奴迅速有一批精锐的射雕者出现,向山头射箭。射雕者,剑法奇准,将山头的弩手一阵箭雨覆盖,令弩手无法持续发弩。
雁门太守王恢喝道:“射声营何在?”
射声,寻迹而射,冥冥中闻声则中之,因以名也。这时北宫错的阴山大营最精锐的远射部队。六石弩的箭雨齐发,匈奴的青铜甲片根本阻挡不住,更何况大多数没有盔甲。匈奴追兵吓懵在原地。
射声营则有重甲士,身披铁甲胄,手臂皮铠,高举盾牌为射声营遮蔽射雕者的利箭。匈奴悍不畏死者,侥幸能躲过大黄弩和射声营的箭雨,冲上山头,却见刀刃伤不了阴山大营的重甲士,死在临时搭建的矮墙外。
于此同时,善无塞的都尉任宏已经指挥床子弩袭击匈奴骨鹿侯,幕南王庭的追兵大败而溃逃,仅剩千余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