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警钟大作。
花自清奔来道:“罗刹教侵扰我宫,诸位可急速离去。”
易幽云道:“我受太阴宫大恩,岂可此刻逃离。”
“你也难挽回大局,昨夜饮食之中,有人投毒,我宫女子皆内力全无。”
易幽云提气一试,发觉气海丹田空空无一物。乾晴也是如此。
乾晴道:“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大难来临,不如放手一搏。”
众人到了大殿前,只见罗刹教中人罗列殿前挑战,无论男女,其长相皆是肥脸小眼,浅眼窝,大眼苔,宽眉眼距,鼻梁略比华夏人高,鼻翼略窄,皆比较粗壮,天寒地冻也不穿鞋,大脚板毛茸茸踩在雪地上,身穿不是豹皮便是鹿皮以及其他等形形色色的毛皮,腰带便是麻绳和兽筋。
为首者是脸如黑漆,满脸虬髯的大汉,双臂交叉成十字状,向太阴宫宫主行礼,喝道:“罗刹教特来拜访太阴宫,借天液神水一用。”
明月心道:“流寇箕否勾结流鬼国、夜叉国、驱度寐国的蛮人成立了罗刹教,三韩皆畏惧不已,听闻四煞皆凶狠之徒,今日可以领教。”
“我是四煞之一车鹿会,这是我的部将夜叉、步鹿真、兀良哈、孟蚌、豕牙翘。”
太阴宫宫主道:“天液神水乃本宫圣药,只为修炼冰心绝所用,常人服用则是奇毒,素不外借。”
车鹿会道:“那就不要怪我等手下无情。”
这时一名黑鬼模样的飞跑过来,大脚板登山如走平地,速度极快如同狂风,口中大呼咿咿哑哑之言,满脸满胸襟是鲜血。
车鹿会道:“你为何迟到?”
“适才看见一头小鹿,我口渴难耐,便抓住吸了鹿血解渴。”
车鹿会道:“那要惩罚你,豕牙翘出行刑。”
豕牙翘出是一个身材短矮,獠牙露出唇外的野汉,扑过去一口将那迟来者耳朵咬掉。太阴宫众人皆恶之,其他罗刹教人丝毫不以为意,想必是习惯此种场景。
车鹿会道:“太阴宫的人你们都中毒了,知道么?”
太阴宫宫主道:“死树封解散,产于流鬼国之东北骨嵬岛上,可令女子内力暂消四肢百骸剧痛,丹田内息不提。”
“哈哈!太阴宫修炼冰心诀,最忌骨嵬岛之毒,所以我罗刹教才赠此大礼。”
罗刹教众人无不哈哈大笑,各种怪笑,穷形尽相,不亏来自流鬼、罗刹之国。
达奚箪、王浩之、张郁青跃出。达奚箪也哈哈大笑,笑声比罗刹教怪笑更加奇特,唬得罗刹教一愣。
兀良哈道:“这厮怎么比我流鬼国国笑得还可怕。”
车鹿会道:“你看他长相是不是和驱度寐国王有些相似?”
豕牙翘出道:“是啊!是啊!莫非是驱度寐人?”
达奚箪道:“放屁!我在华夏长大,和你们罗刹教有何关系?”
豕牙翘出道:“小哥,华夏人个个面白无毛,难看的很,只有你却虬髯茂密,不是我流鬼国人,便是驱度寐国、夜叉国人。”
夜叉摇头道:“咱们是来打架抢劫的,不要和他纠缠?”
豕牙翘出道:“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华夏书生,你看那位白面公子,风度翩翩,可合你口味?只怕身板太弱,你若享用一夜,他便一命呜呼喽!”
罗刹教众人怪笑迭起。
王浩之怒道:“粗野刁蛮,化外之之人,有辱斯文。”
车鹿会道:“太阴宫不是只有女子么?怎么冒出来几个男的?”
夜叉道:“我投毒时明明没有男子。”
车鹿会怒道:“哼!你眼瞎啊,现在怎么办?”
夜叉道:“怎么办?打啊!难道你只会吃母鹿,不敢杀公鹿么?”
车鹿会大吼道:“兀那几个男人,下来受死。”
达奚箪跃下,罗刹教五将一拥而上,砰砰打作一团。王浩之道:“怎么不守道义?以多欺少么?”
车鹿会道:“什么道义不道义,你们全部上,大家打个痛快。”
达奚箪、王浩之、张郁青以三打五,达奚箪左右银制虎头钩,右手铁制判官笔,施展“银钩铁画”的功夫将张公佐所授点穴法施展开来,兀良哈被点穴僵硬不能动,口中大呼来敌魔法厉害。
王浩之剑法乃太原王氏世传,大气严谨,攻守有度,绝不诡诈取巧,孟蚌手中骨刀落地,脚踝中剑,跪地不能动弹。
张郁青自得造化功后,将《天地阴阳赋》中内功“开天辟地混元功”修炼进境迅速,内力雄浑,双掌大开大合,每掌推出有排山倒海之势,掌风卷起风雪乱舞。步鹿真、可也余志、豕牙翘出三人联手不能与之抗衡,被张郁青内力扔飞,跌到在车鹿会面前。
车鹿会大怒道:“看我生吞了你们。”车鹿会招式凌厉,蛮力不可小觑。这些罗刹教人大脚板跑得飞快,动作迅速敏捷。做豹奔、虎扑、熊撕之状,使用兵器五花八门,皆是木棒、石斧、骨刀等,大多手上指甲尖利而长,手有生撕熊豹之力。罗刹教中人剽悍,又懂得远距离骨箭偷袭。
太阴宫宫主双袖齐动,如同两条白龙,将两拨人隔开,众人皆无抵御之力。车鹿会道:“你竟然没有中毒?”话音未落,忽然噔噔后退倒地,刚欲爬起又翻了个跟头,其他众人也是如此动作,如同彩排编好的舞蹈一般,雪地之上,动作整齐划一,接连翻滚,直翻到了两丈开外。太阴宫宫主的玄水袖的力道竟然如此霸道,后劲无穷,怪异之极。。
太阴宫宫主道:“就凭你们那点伎俩,想要我中毒还须百年,本宫只用了三层功力,你们还要挑战么?”
车鹿会垂头丧气道:“今天也就罢了。我罗刹教月行有夜,红妖铁赫红、青妖乙弗青个个都比我厉害,到时要你们好瞧。走!走!走!”
罗刹教众人跨上鹿儿所拉的雪橇,飞也似的去了。
次日,三人即将离去。忽而太阴宫外在次鸣警。太阴宫主怒道:“太阴宫隐居长白山天池绝境,竟是麻烦不断。”
传信弟子道:“王次仲带着宇文素延来了。”
老宫主道:“王次仲这老匹夫老而不死,天下不宁。”
众人来带宫外。
老宫主道:“王次仲,你来我太阴宫何事?”
王次仲道:“听闻公主殿下意欲夺我性命,特来领死。”
“若是让你死,也太便宜你了。王毓”
“那就赐我天液神水吧!我王次仲受尽折磨再死,也好出了宫主殿下的心中恶气。若能令公主殿下一笑,王次仲死又何妨?”
宫主怒道:“呸!为老不尊。不好好修道,却四处蛊惑人心,惑乱世人。”
“公主殿下此言差矣。大秦帝国基业岂能放弃。雍王章邯潜藏待机、南越赵佗翘首以盼,千岛太秦公呕心沥血,铁鹰教众舍生忘死,牧野无咎忍辱负重,盖追先王之恩遇,欲光复大秦基业。”
宫主道:“往事不可追。”
“莹玉公主殿下归为大秦公主,怎能弃老秦人不顾,甘于隐居天池。”
宫主道:“我命达奚箪下毒,本来希望你能亲来太阴宫,我能劝你随我隐居天池,再不问天下之事,未料你却来劝我。可笑啊可笑。”
王次仲沉吟不语,片刻道:“光复大秦基业之日,再来太阴宫请罪。”
太阴宫宫主玄水袖抛出一水晶瓶道:“这是解药,你们走吧!不要再来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