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颍川,夏人之居也,斝匜两朝皆谓之“夏人”。夏政尚忠朴,民敦厚老实,犹有先王之遗风。斝朝末世,迁不轨之民于南阳,遂俗杂,任侠好事,其业多贾。宛城位居南阳郡,处于汉水、淮河上游,是荆州与豫州、河洛交界带,北有伏牛山,西有少西山,南有荆山、大洪山、桐柏山。东过“方城夏道”(曾氏,夏少康封其少子曲烈于鄫。)可通颍川,南过“曾随走廊”而通江汉。
南阳郡二百万人,宛城50万,内城七里,多富贵人家,外郭方圆30里,多贫民黔首。关中过峣关、武关而通南阳,又通过湍水、淯水、唐河汇入汉江水路,直通襄阳;宛城乃是关中、洛阳、豫州商货流转枢纽,瓦店镇淯水码头十分繁华颇有长安景象,号称‘小长安’。
丐帮帮主萧天放、后护法晁金龙、执法长老陈孤雁、鲁大脚等十名几名丐帮弟子渡黄河、穿洛阳,进入荆州境内的宛城。宛城分舵舵主郝世俊已经派人迎接而来。来人为首是一名秃头乞丐,名叫邹禹,四十多岁,身穿补丁累累的丐衣,但却洗的十分干净。,原是宛城大户,结发妻子和儿子为仇家所杀,宛城破钵帮帮主郝世俊为他报仇,他便将家资谨献郝世俊,自己做了香主,自此破钵帮发展壮大,在宛城有立锥之地。
他笑道:“郝帮主可是期盼诸位大驾呢……哎呦!帮主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还请帮主和长老见谅。”
萧天放道:“郝帮主本就是破钵帮主嘛。晁护法原是木棍帮帮主、乔大年原是穷家帮帮主、鲁大脚也是打狗帮的副帮主,天下叫花子是一家,皆是丐帮同心同德的兄弟。”
陈孤雁心中暗想:“萧天放发展帮会果然有些门道。”
萧天放道:“邹香主为破钵帮而散尽家资,此份胸怀心胸,令人敬仰。邹香主师承何门?”
邹禹道:“南阳武林弟子半数出自伏牛派,我也是神鞭赵调的弟子。”
萧天放道:“柯前辈的‘回打软鞭十三式’乃江湖绝技,萧某也难解软鞭之力何以碎人天灵盖。”
邹禹道:“柯掌门年过古稀,也难以解决南阳城内帮会之挣。南阳三大水帮分别是湍水帮、淯水帮、唐河帮,湍水帮以穰县邓氏为首,淯水帮以郦县郦氏为首,唐河帮以湖阳廖氏为首,都拜南阳帮吕氏为龙头老大。南阳帮帮众皆是邓、郦、廖、阴等殷实之家弟子,宛城内城的商号、当铺、酒楼、戏院、粮行皆受南阳帮保护;金玉帮则是外城新兴帮派,帮众皆是贫民窟中低贱亡命之徒。南阳帮主要占据内城,金玉帮占据外郭,本是冲突不大。但是最近争夺“小长安”,冲突激烈起来,金玉帮竟然绑了吕振方的儿子吕范。”
陈孤雁道:“南阳帮源于名门,帮规必是严明;金玉帮起于草野,想必帮众良莠不齐。”
邹禹道:“陈长老所言丝毫不爽。今夜吕振方和金无命在瓦店镇谈判,双方便邀伏牛山神鞭赵调、德云山普严寺九如师太还有郝舵主做个公正。”
众人登上马车前往内城,赶到内城破钵帮已经是天色昏黑。这分舵原是邹禹的老宅,自从成了丐帮分舵一直没有修葺,已经颇为落。但是萧天放等人皆是江湖草莽,都不在意。
只见众丐正与一帮服色杂乱的匪众人众斗得厉害。匪众为首两人一个中年僧人相貌凶顽,手持朴刀,一个道士身材矮小手持双剑,两人武功不俗,将众丐打得节节败退。晁金龙直奔那中年僧人而去,陈孤雁则直奔那矮道士。晁金龙单掌破空直击中年僧人后背。那僧人正欲几名乞丐恶斗,听闻掌风便知有人偷袭,他反映十分机敏,朴刀回削,一招以攻为守十分巧妙。不料晁金龙掌势一变顺势打在刀背。中年僧人朴刀脱手,大惊之余,晁金龙左掌打在他腰部,中年僧人砰的一声撞在墙上。看他表情十分痛苦,显然是受了重伤。陈孤雁那矮道士相斗,矮道士身法奇特,每到危机时刻便就地一滚,双剑护体,一时之间奈何不得。
“旁门左道。”萧天放他纵一跃,凌空抓住了那道士发髻提了起来,矮道士双剑欲刺,却被陈孤雁咔嚓拧脱臼双臂。
矮道士半空中双腿乱蹬道:“奶奶的,大个子放下我。”
萧天放道:“爷爷的,小个子,我偏不放你。”
众匪见首领被来人数招擒住,均住手后退。
中年僧人道:“小小的破钵帮尚有如此好手?”
鲁大脚道:“丐帮帮主萧天放,护法晁金龙、执法长老陈孤雁。你们这些逆匪竟敢偷袭我分舵,吃了豹子胆了!”
中年僧人道:“嘿嘿!狗日的金玉帮情报不准,害老子吃了大亏!”
萧天放道:“两位何方高人?”
中年僧人道:“绿林山恶僧冯振,矮道梁辰向萧帮主问好。”
矮道士大叫:“今日措手不及,梁辰不服。我告诉你们绿林派不是你们能惹的起。我梁辰不愿与人废话,你们若是感觉有实力,梁辰不介意与丐帮玩玩。你先放我下来。”
矮道被放,恶僧为之复位。矮道痛的嗷嗷大叫,依旧嘴硬嚷道:“我不是危言耸听。我们有一百种方法叫你们丐帮呆不下去,然而你们却无可奈何。”
这时忽然天空一束烟花,众人观之均是色变。
邹禹道:“郝舵主放求援信号,必是有大事发生。”
矮道良辰大笑道:“看见了么!若是你们动我一根毫毛,丐帮的日子不会好过。老子最爱对自认为实力出众的人出手,你们丐帮想保南阳帮,那是墙上挂门帘——没门。”
晁金龙道:“两个宵小之辈,罗哩罗嗦,滚吧!”
矮道士一边走一边道:“休想背后放暗器,别逼我们动用暗中势力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众丐不由大笑。
萧天放道:“所有人等立刻前去支援,大脚先行探路。”
鲁大脚拔腿就跑消逝在夜色之中。
邹禹道:“这小子腿脚真是好使。”
陈孤雁道:“腿脚快如兔子,鼻子灵敏如犬,也算一个怪才。”
鲁大脚一路穿墙越院来到烟花所示附近,却见一处河边的山林。他俯身查看,地上尽是打斗痕迹。鲁大脚再看那脚印一路到土岗林中去了。鲁大脚嗅了嗅空中血腥气味,一跃而起,奔入林中,不一刻听闻兵刃交击之声,便爬上一棵大树查看。
只见林中十几名受伤的破钵帮弟子被一群歹人围住,敌人为首是一名红衣黑袍的女子,正在凄恻歌唱:“女巫魂兮,灵游林兮;守我家兮,老祖尸兮。万年睡兮,帝俊生兮;子炅鸷兮,祖羲和兮。行人安兮,神赐福兮。”
郝世俊道:“诸位何方高人?”
为首女子道:“这几位是绿林山银枪沈冲、九曲剑钟镇、双戟小温侯吕方、双斧魔神范松。”
“我破钵帮与绿林山素无仇隙,为何苦苦相逼?”
红衣黑袍的女子好整以暇道:“郝大侠,可还记得郑交浦?”
“郑交浦夜盗邹禹之宅,还放火烧死他全家。郝某为江湖除害。郑交浦临死前言荆山派荆琬琰必为他复仇!难道……”
“郑交浦乃神偷门弟子,确实曾往邹宅盗取白玉观音,目睹邹禹竟然失手杀了妻儿。邹禹反而却栽赃嫁祸郑交浦身上,你郝帮主不分青红皂白,错杀好人。”
“神偷门中人,闯入私宅,盗取宝物,能是什么好人?”
“冲你这句话,你帮中弟子死得不会太舒服,破钵帮血债血偿!”
“荆山派曾是荆楚名门正派,掌门荆璞死后,荆山派门人便自甘堕落至此。‘荆山之玉’荆琬琰不仅和神偷门瓜葛不断,今日竟是绿林山匪为伍,真是师门蒙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