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豫州、南阳、商洛、汉中、邾邹、鄂城、彭蠡、湘沅、赣城的大户富贾们皆来采购姬妾,那女子赫然以湘女、巴女、楚女、越女、昆仑女,最为引人注目的是羌女霍戈琴,因性子倔强,不愿为荆侯歌姬,却自愿入牙行卖身为奴婢。另外一名则是美貌绝伦的女子,气质出众,明眸皓齿,竟然就是私自出逃的阴歩薇。诸女皆千两起步,竞价到三千或五千两,而霍戈琴和阴歩薇则万两起步。颜珪堂在鱼梁洲便为霍戈琴魂牵梦绕,执意买下霍戈琴,竟是叫价到了五万两。鲁大脚身上有于赞给他的十万两洛阳银号的龙头大票,豪掷四万两,买下阴歩薇。正在交割银货,忽然大乱,四面八方巴人涌入,大开杀戒。
颜珪堂、鲁大脚连忙逃到马车紧急出城,只见荆侯府也是大火一片。
霍戈琴道:“我是龟兹人,在长安为歹人略买至此,还望主人放还。”颜珪堂道:“单凭姑娘意愿,我本是救赎姑娘处的樊笼。”鲁大脚道:“阴大小姐,我送你回新野吧!以后不要在私逃了,像你这样的大美人,流落江湖可是很难自保求全。”阴歩薇道:“大哥要将我嫁给昭云飞,与出卖他人有何区别?我不回去。”“你不回去,我这五万两怎么办?你阴家得赔给我,我这是救人呐!”“哼!有能耐,你自己去寻我哥哥要去!反正我不回新野。”“不讲理啊!好啊!那你给我做媳妇。”阴歩薇闭目不语。
这时马车出了西城门,过铁佛寺,向颜珪堂在隆中购置的别业而去,抵达万山脚下,忽而有女子自马车下翻上来,视之正是荆琬琰。
荆琬琰道:“多谢颜公!没有这辆奢华的马车,我还出不了襄阳。”
颜珪堂道:“阁下意欲何为?”
“带走我家妹子阴歩薇。”
鲁大脚道:“五万两拿来。”
“唉!我身无分文,而且还要再借你万两银子。”
鲁大脚道:“你想得美!”
荆琬琰的绿幽幽的毒刀在鲁大脚面前晃了晃,鲁大脚只得自认倒霉。
这时后方马匹奔驰,车外火把忽起,高呼停车。
荆琬琰将一颗毒丸塞入颜珪堂、霍戈琴、鲁大脚口中,道:“这是穿肠散,泄漏消息,必死无疑。”
车外催促不停,有人朗声道:“颜当家请下车一见。”
颜珪堂掀帘下车:“在下自贡颜珪堂,阁下是哪位?”
“折冲将军昭云飞,奉命追拿捉拿行刺荆侯巴人刺客?”
外边两人交谈,阴歩薇却是色变,若是被昭云飞见到,必定被捉回去。荆琬琰也是满脸着急。鲁大脚悄声道:“我有一策,只是要委屈三位姑娘啦!”于是鲁大脚动手一阵乱扯,三女也不敢发出声音,唯恐坏了大事。
颜珪堂道:“适才乱起乃是巴人么?”
昭云飞道:“夷道巴人作乱,铲除不尽,竟然突然袭击襄阳。”
颜珪堂道:“我也是吓得不轻,急忙逃出。”
“奉命行事,务必监察,还请颜当家见谅。”
颜珪堂道:“车上只有姬妾,这个多有不便……”
昭云飞掀开车帘,只见内有三女云鬓凌乱,衣衫不整,更有一小厮也是赤身落体,四人胴体交缠,场面香艳。
昭云飞一阵恶心,心中骂道:“他娘的!匈奴有烝母报嫂之恶,关中好爬灰娶媳之风,楚有野合奸伦谓之乱,蜀川好断袖分桃之癖,燕赵有聚麀之诮。未料这这颜珪堂三女宣淫,还招娈童助兴。”
昭云飞扫了一眼,瘆得浑身鸡皮疙瘩,便跳下马车道:“颜当家可真是大有雅兴啊!再会了。”
马车来到隆中,众人跳下。阴歩薇啪得给了鲁大脚一耳光,荆琬琰也是一大耳光,霍戈琴不甘示弱也是一耳光。鲁大脚怒道:“我可是救人啊,颜当家你评个理啊!”颜珪堂道:“救人没错,但是这一耳光也是没错!”说着也是一大耳光。这四个耳光打得鲁大脚眼冒金星。
颜珪堂道:“巴人袭击襄阳,汉江渡口,陆路交通均被封锁,有劳两位姑娘暂时躲避于此啦,风声过来,再走不迟。西边草庐可供两位姑娘居住,其侍者皆我心腹,不用担心走漏风声。”
“多谢颜当家。”荆琬琰带阴歩薇向西边草庐而去。
颜珪堂道:“请姑娘在梅花园歇息,何日离开,悉听尊便。。”
“谢主人!”霍戈琴欠身行礼纳福自往梅花苑去了。
颜珪堂看鲁大脚满脸手指印,翻白眼看他,笑道:“我五万两买得美人,手还没碰,你小子占了便宜。这大嘴巴子不亏!”
“嗬!你说得好听!你怎么不来试试啊!”
“若是大一耳光就可以亲近霍戈琴,我也愿意!”
鲁大脚晕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