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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泰再一次踏上旅途,向大西军和大顺军传达陛下旨意。
同时,朱由检让王承恩去太原府,沁州,汾州传达圣旨,要求姜瓖,贺珍,聆敬阳三部兵马进攻大同府。
为了鼓励三军,朱由检给聆敬阳一万两白银,贺珍三万两白银,姜瓖五万两白银,并且把聆敬阳翼城都督府的家具还给聆敬阳。
王承恩第一站就是在灵石县的聆敬阳,聆敬阳和崇祯朝廷关系就像是两个闹别扭的兄弟,但又有血脉亲情,没有完全割裂。
聆敬阳在灵石县接见王承恩,看着王承恩和明军士兵用马车把家具带来,聆敬阳再一次想起白璐水,因为预备军团叛乱,让他失去很多战友,还有最美好的恋人白璐水。
他阴着脸和王承恩说道:“王公公,好久不见啊。”
“聆都督气色不错,陛下念都督率军增援河南,特让老奴来灵石县给都督赏银。”
“哦,还有赏银?”
聆敬阳讽刺朱由检这个铁公鸡,竟然还会给他赏银,王承恩知道聆敬阳心里还有气,不好意思说道:“都督,这银子不多,却也是陛下一片心意。”
“多少两银子啊?”
王承恩自豪说道:“白银一万两,还有粮草一千石。”
这么点东西,聆敬阳都不搭理王承恩,戏谑道:“打发叫花子呢?”
王承恩脸皮也厚,和聆敬阳哭穷,什么朝廷银子也不多,这些银子是陛下省吃俭用凑来的,还请聆都督莫要瞧不上这些银子。
聆敬阳突然拔出腰刀,刀刃直顶王承恩咽喉,他今天不想出兵,就想知道白璐水在哪?
“够了,老子问你,老子女人被你弄哪里去了?”
王承恩眼睛突然折射出恐怖,聆敬阳再一次问道:“白姑娘在哪?”
“这这,老奴不知道啊。”
王承恩还真不知道白璐水在
哪,聆敬阳不信,刀刃再一次使劲,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王承恩咽喉划破。
“聆都督,预备军团进入翼城那天,陛下确实是想把你的部曲,还有家属都俘虏,可真没有找到白姑娘啊。”
聆敬阳虽然被朱由检夺了翼城,可这大半年来,他又往翼城塞进去很多细作,尤其是方小眼回来后,聆敬阳令方小眼重组特种局,挑选精英进入翼城,为他获取朝廷情报。
聆敬阳能够把眼线放进翼城,是因为在二十天前,他率领部队从河南撤退,一路上把被打散的明军散兵游勇,还有百姓等看得到人口,全部带回到灵石县。
回到灵石县后,聆敬阳带回来军民有一万余人,其中士兵有两千人,因为聆敬阳辖区人口并不多,又有大片土地需要劳动力耕种,这些百姓都分到土地。
有了足够人手,聆敬阳也再一次重新组建军队,老部下老馒头归来,聆敬阳令老馒头组建右翼部队,和张顺的左翼部队互为犄角。
又给方小眼特权,任其在军中挑选精锐,以最快时间恢复特种局实力。
聆敬阳早就重建都督府,都督府都事尽职尽责,把军中总旗以上将领编制成册。
方小眼可以在册子上挑选有特长军官,加入到特种局,被挑选的军官大多都是把总以下,能够加入到特种局,他们非常自豪。
特种局第二次组建,有四十余人,在方小眼率领下,特种局将士不仅仅潜入到翼城,附近州县也有特种局将士活动的影子。
就在十天前,有情报从翼城传回来,崇祯皇帝挑选一民女为妃,这妃子身世是个谜,聆敬阳下意识以为这个妃子是白璐水,令方小眼亲自潜入翼城,摸清楚这个妃子身世。
方小眼没有辜负聆敬阳嘱托,带着金田二潜入到翼城,翼城是崇祯朝廷都城,吸引大量人口和商人来此地定居和谋生。
崇祯帝在翼城恢复内阁和六部,城内还出现锦衣卫身影,让方小眼不得不小心翼翼,以免被锦衣卫发现他是聆敬阳的细作。
可进入城内后,方小眼才知道这些锦衣卫,也就是穿着飞鱼服的士兵,完全没有锦衣卫飞天遁地的能力,锦衣卫在翼城扮演城防军角色,方小眼可以尽情在城内行动。
他和金田二分头行动,在大街小巷,在客栈酒楼,各种小道消息铺天盖地而来。
两人在城中溜达三天,第四天在城外碰头,又召集之前潜入翼城的部下,把获取到的情报都汇总在脑海,然后骑上快马,赶回灵石城。
方小眼抵达灵石县后,把获得情报想聆敬阳一一汇报,聆敬阳从千言万语中的一句话,新妃子是一个将领绑了前任主子女人,进贡给陛下。
而那个将领在前些天提拔为朝廷工部侍郎,朱由检从这句话中基本上断定朱由检的新妃子,很大可能就是白璐水。
第二天王承恩恰好赶来,游说聆敬阳进攻大同府,聆敬阳正好问一问王承恩,白璐水在哪里?
王承恩着实不知道陛下白璐水去哪,但他脑子活,很快就想到陛下选妃,忙和聆敬阳说道:“聆都督,你莫非是听到小道消息?”
“你说呢?”
“聆都督,你误会陛下了,陛下是我大明天子,京城陷落后,皇子们下落不明,君王要有接班人,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就给陛下张罗续弦,这个妃子可不是白姑娘。”
聆敬阳还是不信王承恩,王承恩见聆敬阳不信他,竟然用手握住刀刃,表示他有半句假话,就死在这刀下。
“哼,王承恩,白姑娘下落不明,这个你们要负责,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白姑娘一天没有找到,老子和翼城的仇恨一天都不能抹去。”
王承恩见聆敬阳儿女情长,不免哀求道:“聆都督啊,老奴晓得你爱红颜,可建奴攻占中原,不支援湖广,我们以后都要成为建奴奴才啊。”
湖广战场确实却要增援,可聆敬阳却想试一试王承恩。
“你现在不就是陛下奴才吗,怎么换个主子,你就混不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