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崇祯去流浪
“明崽子,过来啊?”
清军弓箭射程没有步枪那么远,徐升下令侍卫队伍继续前进,距离城墙两百米左右,这个距离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距离,清军弓兵用抛射方式可以给明军侍卫造成杀伤,但也是步枪最佳狙击距离。
徐升顶着被清军弓兵射杀风险,向狙击小队士兵下达狙杀令,清军弓兵也向着城下明军放箭。
几乎是同时,清军弓箭放箭,明军狙击手放枪,清军弓箭手人数更多,明军侍卫队在清军放箭后,立马举起盾牌,迎接清军箭镞洗礼,而明军九颗子弹划过长空,向着哈泰飞去。
数百清军箭镞从高空中落下,砸在明军盾牌上,明军虽然有盾牌掩护,却还是被射死射伤数十人,狙杀小队在完成第一次开火后,又飞速拉栓,向着哈泰方向一口气开了四枪,然后迅速往后撤退。
清军弓兵射杀数十个明军,一个个欢呼不已,一些低级军官也向着明军耻笑,可只有一人没有动静。
那就是哈泰,他直挺挺站在城垛附近,不敢置信看着胸口两个血窟窿,这是什么武器,怎么在这么远距离击中他?
他想开口和附近部将说话,可怎么都提不起一口气,最后轰然倒地,他的倒下,附近清军满明将领吓坏,连忙将他扶起,却宛然看见胸口伤口。
两个子弹贯穿哈泰左胸口,其中一颗打破哈泰心脏,也是哈泰的致命伤口。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都尉阵死了,整个西平城清军陷入恐慌,刚才还兴高采烈的弓兵更是一脸茫然。
城外明军却开始擂鼓,雷鸣般的鼓点声,就像是天雷一道道击中清军将士神经,有些清军将士开始打退堂鼓,犹豫投降明军后,要不要继续跟着明军作战。
聆敬阳正在和李定国进行友好交流,突然听到城外一阵枪响,心想狙击小队就开始进行狙杀吗?
不一会儿,北门明军传来地动山摇呼喊声,李定国有些好奇,聆敬阳部下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躁动,莫非是要在欢迎大西军到来吗?
聆敬阳却神秘和他说道:“定国将军,我部已狙杀清军大将。”
开战就狙杀清军大将,而且还在城外狙杀城内清将,这在李定国看来,就像是天荒夜谈。
他不信,聆敬阳作出邀请手势,两人在一群部将拥簇下来到北门,大老远就听到建奴头子死了。
聆敬阳惊讶徐升率领的狙击小队,这么迅速取得战果,李定国心里更是震惊,明军怎么会有这等神射手。
徐升内心充满自豪感,率领狙杀小队,用四十五发子弹干掉清军一个都尉,这可是载入明军史册的战绩。
虽然清军说哈泰死了,可他没有沾沾自喜,因为他也不确定有没有击毙哈泰,他一脸平静来到聆敬阳面前,和聆敬阳说道:“都督,末将部部下狙击建奴大将,城内建奴说都尉死了,末将也不知道是真假?”
聆敬阳欣赏徐升态度,在没有确定战果前,没有大摇大摆,和徐升说道:“嗯,干得不错,下去吧。”
“是”
徐升带着侍卫队分立聆敬阳两侧,李定国更震惊,狙杀建奴大将,可是大功一件,聆敬阳怎么不奖赏这个小将呢?
聆敬阳见城内军心不稳,于是和李定国建议,城内清军获取群龙无首,在这个时候发动,威逼城内清军投降。
这个提议得到李定国支持,他令各部兵马做出攻城姿态,聆敬阳下令炮营持续炮轰,哪怕是把炮弹打完,也要给清军足够的震慑。
在聆敬阳和李定国指挥下,明军和大西军分别从北门,西门发起强攻,大西军火器部队不多,愣是用弓箭在城下和清军对着射,然后士兵扛着梯子发起强攻,是用人命攀爬城墙,损失很大,却也给清军造成杀伤。
明军就不同,聆敬阳下令
炮营继续开炮,然后各部集中盾牌兵顶在前面,弓箭手在后,狙击小队混在弓箭手中,狙击城墙上露躯体的清军将领。
城内清军被联军突如其来的进攻,惊吓的大乱阵脚,尤其是哈泰被击毙,清明将领没有统一指挥,很多绿营兵有投降念头。
城内率先抵抗的是八旗兵,数千八旗兵举着武器在城墙上殊死抵抗,这些八旗兵人数不多,却带动很多绿营兵跟着抵抗联军进攻。
清军抵抗给联军造成很大伤亡,大西军在西门进攻损失惨重,明军在北门也损失数百兵马,但是在狙击手和弓箭手运动到城下,九杆步枪再一次发挥作用。
在北门指挥战斗的清军将领只要是露头,就遭到狙击手无情狙击,因为战场上人多眼杂,狙击手经验不足,徐升在这一次阻击战中,只狙杀数个清军将领,更多是击伤清将。
北门的清军将领也发觉明军有神杀手,一个个躲在距离城垛数米远地方,因为角度,狙击手不能进行狙击,徐升带着狙击小队撤出战斗。
狙击小队撤出战斗,明军加大进攻力度,清军抵抗却越来越弱,大西军进攻被打退后,李定国重新组织兵马发起进攻,大西军在西门进攻越来越顺利。
八旗兵虽然勇猛,可随着八旗兵不断战死,绿营兵军心开始崩溃,八旗兵又要抵抗联军进攻,还要驱使绿营兵战斗。
绿营兵也是窝囊,又要和联军打,还要被八旗兵赶着战斗,终于在北门的绿营兵反抗,一个绿营兵把总带着数百八旗兵,突然发起突袭,将在北门顶大门的数十个八旗兵砍死,其他绿营兵见有人反了,也跟着叛乱。
城内绿营兵和八旗兵随即爆发混战,混战中,绿营兵死伤惨重,八旗兵砍杀绿营兵无数,可毕竟人数太少,最后被少数绿营兵打开北门,迎接明军入城。
明军入城前,聆敬阳特意让人在军中高喊,绿营兵反正,将校官升一级,兵卒赏银百两,明军也容易辨别绿营兵,绿营兵穿着打扮和八旗兵没得比,一看就知道谁是八旗兵,谁是绿营兵?
明军入城后,只杀八旗兵,大多数绿营兵跟着明军击杀八旗兵,但也有少数绿营兵下武器,站在城墙两侧,等待战斗的结束。
北门被明军攻破,城内八旗兵再也顶不住了,清军全线崩溃,大西军却很尴尬,虽然八旗兵崩溃,可仍有少数八旗兵死活不打开城门,从城墙上爬上的大西军将士人数又不多,竟然没有攻破西门。
最后李定国下令部分大西军从北门入城,和明军消灭城内八旗兵,
大西军从北门入城,城内战斗一边倒,在明军,大西军,大部分绿营兵围攻下,八旗兵被打得抱头鼠窜,最后只有两千八旗兵和绿营兵从东门突围。
李定国令骁骑营追击清军,务必歼灭所有清军,大西军和明军都进入西平城,大西军占领西平城南城,明军占领西平城北城,两军以一条巷子为分界线。
聆敬阳随即也率领明军炮营进城,北城清军投降得快,聆敬阳在北城得到四千多绿营兵,还在北城把王骁等大西军被俘虏将士解救,聆敬阳问获救的大西军将士可愿意留在明军,不愿意里留在明军的可以回去。
有四百余大西军将士觉得回去脸上无关,于是就留在明军,只有王骁带着两百余人回到城南,重新成为李定国部将。
李定国在南城俘虏两千多绿营兵,这些绿营兵大多是墙头草,清军势力大就跟着清军,大西军强大就跟着大西军,李定国瞧不上这些人,可清军即将南下,此时需要招兵买马。
他捏着鼻子把两千多绿营兵编练为新军,由王骁任总兵,被俘虏大西军将士成为新军各级将领和骨干。
大西军和明军在各自地盘消灭残余清军,到了中午,城内已没有反抗力量,聆敬阳令在开封府的百姓和辎重迅速跟上来,在后天启程前往湖广。
聆敬阳还单独让贺珍前来
报道,给贺珍去俘虏中挑选兵马全力,贺珍带着部下来到俘虏中,第一件事就是让之前被清军俘虏的部下回来。
四千多俘虏中有数百人是他以前部下,见老将军给机会回来,纷纷回到贺珍麾下,贺珍又在俘虏中挑选一千五百余人,组成新军队。
他没有把俘虏全部吃下去,一方面是怕聆敬阳和其他将领不满,另一方面是全军大多数俘虏兵,影响军队战斗力。
聆敬阳在他挑选兵马后,又让各部将领去俘虏中挑选兵马,一些不适合继续当兵的人,全部被赶到百姓队伍,为大军护送粮草。
随后明军在城北仓库中找到一个粮仓,里面又两万石粮食,而清军仓库都在城北,大西军在城北愣是没有找到一粒粮食,聆敬阳体谅大西军,让张顺给大西军送去一万石粮草,又让徐升给大西军送去请柬,今晚设宴邀请大西军众将士。
大西军在今天战斗中损失部分兵马,粮草也还在后方,李定国本以为城内有粮草,可粮草都在城北,他在想怎么和聆敬阳开口,求得一些粮草,聆敬阳却给他送来一万石粮草。
这让李定国认为聆敬阳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晚上带领大西军将领去参加聆敬阳宴会。
聆敬阳邀请李定国,是想告诉他,他即将率军去湖广,整个河南地区都送给大西军,李定国有些不是滋味,他很想和聆敬阳并肩作战,可聆敬阳志向不在河南,一心想去江南。
他和聆敬阳说道:“聆都督,能和你并肩作战,是我之荣幸,这杯酒算我为你践行,干!”
英雄惜英雄,聆敬阳也一口干,李定国认为明军可以先行南下,攻占汝宁府南部州县,为大部队南下畅通道路。
聆敬阳早就让李如风率部前往汝阳,为大军南下湖广开辟道路,
其实大西军将领都认为聆敬阳去湖广,是避免和清军战斗,可今日看聆敬阳率部和清军激战,又不像是消极避免作战。
很多人不理解,可还是尊重聆敬阳选择,在宴会上,两军将领比拼酒量,聆敬阳和李定国,两个年轻人找一个角落,指点江山决定天下大势。
李定国比聆敬阳还要小些,还在上升势头,聆敬阳比他有更丰富历史知识,两人都认识到,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来抵御清军,但是聆敬阳比他多一些信息,那就是扶桑人军队即将杀入战团。
扶桑人并不多,就算是有装备先进武器的军队,人数也不会很多,面对清军,明军,大顺军,大西军等强大军队,扶桑人也没有绝对必胜把握。
首先可以肯定清军绝对不会轻易被击败,就算是被击败,也不会投降清军,毕竟清军已经入主中原,已有天下思想,让他们成为扶桑人附庸,几乎没有可能。
大顺军,大西军也成立政权,完成从义军到封建王朝转变,他们能够反抗大明,也会和扶桑人打下去,至于大明,聆敬阳以为他们不会放弃属于朱家的大好河山,任由扶桑人践踏中原。
聆敬阳和李定国说起一个超前想法,大西军在江北和清军作战,但需要有个稳固后方,只有一个稳定后方,才可以和清军坚持下去。
那清军第一代第二代明将也都大了,只要数年时间,这些悍将都会离世。
李定国觉得聆敬阳是非常有眼光的人,或许他去湖广是有更远大目标,但是他还是试探性问道:“聆都督,可知晓清军即将大兵南下河南,山西,陕西,聆都督是怕和清军作战吗?”
“是怕,也不怕,我部兵马太少,去湖广是想聚拢更多兵力,你们如抵挡不住,我提兵北上支援。”
这时聆敬阳心窝子话,他从组建军队以来,兵力多的时候也有五大军团,在山西实力数一数二。
可张罗辅和朱由检发动兵变,导致他的兵力骤降,老馒头和王铁刀两部兵马在怀庆府被庆军围攻,这两部兵马几乎损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