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睡梦中惊醒,坐立在床上,呆滞的看了看四周,松了口气,原来此时的我,是在自己的家中。我眉头紧锁,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之前不是刚刚出了洞穴吗。我左右看了看,并没有胖子的身影,快速的下了床,房门忽然被打开了,进来的是小七。
小七见我醒来,快步的走到了我的身边,急忙的说道:“三爷,您可千万不能乱动啊!您这身子,可受不了您这折腾啊!”
我摆了摆手,有很多的东西都还在胖子的背包中,我想,这些东西不能放在胖子那里,不安全。且,最为重要的,是婴儿血玉。婴儿血玉是冯老六的东西,之前说过,冯老六死在了长白山下的古墓之中,至于是真是假,我们一直都没有发现尸体。
况且,冯老六之前说了,这婴儿血玉是要卖给我的,无论如何,这东西,都不能在胖子的手中。
我刚站起了身子,胸膛处的疼痛犹如火烧的一般,我用手摸了摸,我的胸口有一个口子,上面包着纱布,不知道为何,我的脑袋中一片空白,瘫坐在了床上,还是小七将我安安稳稳的躺好,而后对我叮嘱了两句:“三爷,您的身体要紧,可不能毁了。前些日子马六的家人来信,说事情已经事情了,人家并没有罪怪三爷的意思,您好好的养伤。”
小七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我一愣,立马叫住了小七,问道:“马六的事儿,是谁告诉你的?”
小七的脸色有些难堪,看了看我后,便不再出声了。我心领神会,小七的意思是说,是我将马六的时候告诉他的,但这不可能,我什么时候将马六死亡的事情说出去过,莫说我会去说,就是我说也不是告诉小七,而是亲口告诉马六的家人。
“那,是你告诉马六的家人的?”我冷声问道。
小七听闻,顿时吓了一跳,急忙开口:“三爷,不,不是!是您!那天晚上,你从东北那边回来,回来当场就给马六的父母打了电话,说是马六死了,在东北发现的,说这事儿还怨您自个儿呢……”
小七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最后完全听不清了。
我沉吟了片刻,看着小七,叹了口气,让他先下去,这里面的事儿,我还是有些弄不明白,在那天又都发生了什么事儿。我记得,当时赵秋阳拍着我的肩膀,说了几句话,而后就离开了,至于其他人,则是和我回来了。但是,为什么我没有看见秦霆与单晗雪,难不成我现在是在做梦的?自己至今还未有那个古墓?
天麟的画面,也是不停地在我的脑海中回荡。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内我,我一直是躺在家中的床上,每天都会有人特意过来给我换吊水,而半个也后,我可以下床了,但是,小七却告诉我,不能下楼,让我继续在上面修养,怕我再出了什么差池。
在一次小七不在的时候,我偷偷地下了床,走了出去,刚打开房门,就听见下面吵吵的,像是要闹了起来,我探着头看去,竟然是上海某古玩城的老板,贾彪贾爷。
贾彪在上海一片,那可是一个狠角色,据说,他要入手的冥器,价格都要比原价低出很多倍,但是,就是有人愿意去贾彪那里出手冥器,至今很多人都无法弄清楚。也有些人说啊,这个贾彪,以前就是一个小混混,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捣腾出来了一个古陶瓷碗,拜了当初上海一片有名的刘师傅。在那个时候,刘师傅尚未辞故,在上海一片谁都知道这个刘师傅。
但是,众人偏偏都想不明白,这个刘师傅,为什么要接受贾彪这个小混混做徒弟?甚至还有人说,刘师傅是年迈已高,老糊涂了,收贾彪做徒弟,已经是有人在这里面做了什么手脚,刘师傅不得不接受贾彪这个徒弟。
贾彪,个头并不是很好,一米六多点儿,但十分的胖,看上去就是一个彪型大汉,那一身的肥肉看在眼中,是要多么的恶心,就有多么的恶心,身上还有着一股子说不出口的恶心味。我捏着鼻子,静静地看着。
“怎么?金三爷今个儿又没在家?我告诉你们,今天不让我看见金三爷,你们这铺子就甭想在城隍庙一带继续开下去了!”贾彪腆着肚子,叫嚣道。
我眉头紧锁,快速的进了房间,换了一身衣服,不管怎么样,这人的穿着可不能差喽,尤其是和对手对抗的时候,这更不能低了,这种老板与老板的对抗,更是能看出铺子的生意。
换了身衣服,贾彪已经坐在了我以前坐的位置上,正在吆喝着自己的手下做事儿,“听着,今个儿弟兄们全都在这个地方等着,什么时候金三爷出来了,什么时候离开这个地方。”
我笑了笑,抬足了底气,说道:“哟!真不知是什么风,把贾爷给吹来了!失敬失敬啊!咦,贾爷您带了这么多的伙计,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大事儿,特地来邀请我的?”
小七见我从楼上下来,顿时脸色苍白,正想要说话,我立即用眼神制止了。
贾彪见我从楼上下来,顿时从我的位置上走了下来,脸色有些苍白,强挤出笑容,说道:“哈哈!金三爷,原来您今个儿在家啊,怎么,你们家的伙计说你不在家,这不明摆着在打您的脸吗?”
“最近我身体有些不适,是我让伙计这么说的。”我看了小七一眼,笑道:“贾爷,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您今个儿过来,恐怕是有什么事情吧。”
“哈哈!这是自然!前段时间,你们铺子里是不是来了一个叫做冯老六的男人?他啊,是个骗子,我今天来找三爷,就是想和三爷说一说,这婴儿血玉的事儿的。”贾彪满脸的肉肥,笑起来那些肥肉堆在一起,说不出的难看,油油的。
“哦?贾爷,您也看中了那婴儿血玉?恐怕,这事儿要让您失望了,这冯老六啊,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把婴儿血玉出手给我。看来,贾爷您这一杯羹,是分不到了啊!”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