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
陈末的直播间内一片安静。
就像是地下七层的大厅一般，安静到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易长青无奈的看了一眼肖勇，随后耸了一下肩。他想过可能会是陈末赢，但没想到会赢得如此简单，这完全就是毫无抵抗之力。
“他那枚骰子……”
肖勇二话没说，反手就给陈末又打赏了一个黄金盟。
『肖勇打赏陈末1000万点，成为其黄金盟。』
“好像末世也不是那么可怕。”
“不，那是因为他是陈末！”
“哈哈，我又怎么会不知道，看在我给他打赏了那么多钱的情况下，等我进去怎么也得带我刷几个s级的任务吧。”
……
周平生长舒了一口气，“看来我们的担心有点多余。”
“他好强，有了那枚骰子，怕是连萧远都不是他对手吧。”李云河随声附和。
“杨建国什么时候来？”周平生点起一根十二钗，转身问道。
“已经在路上了，明天上午8点飞机能到，中午差不多就能来了。”
“好，走吧。我们也该跟上面去谈了。”
……
陈末瞥了一眼地上的顾三林尸体，旋即拿出了上次抢来了魔毯。
果然，主人一死，陈末就有了控制权，这魔毯跟他的绿魔滑板比起来各有千秋。
前者不消耗任何能源，只需要精神控制就能一直飞，而后者则是携带了一些武器。
至于速度，魔毯倒是差了一些，最快可达800公里每小时，但差距也并不是很大。
倒腾完魔毯，陈末转身向着旋转楼梯走去，按照机械人宙斯的话来说，这里应该就是最后一层，很快他就能见到小白兔了。
他走了没两步，意料之中的人又出现了。
“宙斯？”
“果然还是你赢了，跟我走吧。”
陈末跟在他身后，前方的旋转楼梯变换成了一道柔和的银白色光芒。
宙斯停下脚步，示意他穿过这道银光。
陈末点点头，迈步跟了进去。
进入光团后面是一座金属风格的餐厅，中央位置有着一张十来米长的金属桌。
桌子两边围坐着十来位机械人，看模样长得都差不多。
桌上正有一只小兔子，吭哧吭哧的啃着桌上的胡萝卜。
见有人来后，小白兔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随后如无其事地继续吃了起来。
还挺傲娇。
陈末也没随意上前，毕竟这里是对方的地盘，不过好在小白兔并没有什么危险，在这过的也还挺滋润，他算是放下心来。
“啧啧啧，你来啦。”
靠陈末最远的一位机械人站了起来，非常热情的迎了上去。
至于他身后的机械人宙斯，则是自然而然地走到餐桌前，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你是？”
“认识一下，我叫宙斯。”
“……”
陈末看了眼刚走过来的机械人，又看了眼刚坐下的机械人宙斯，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弯。
“你跟他废话干嘛，东西给他不就行了！”
“你有病啊！他都赢了，都走到这一步了，还不谈谈源化的事，你瞎啊！”
“你骂我？”
“放屁，我骂我自己！”
“行了，都是自己人，吵什么吵。”
一时间整个餐厅乱成一团。
再看小白兔，早就捂住了自己耳朵，耳不听为静！
“你好，宙斯，这些是？”陈末愣了会神，问道。
“他们？他们是宙斯啊。”
“……”
这时，小白兔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嗷呜一口吞掉了盘子中的胡萝卜，蹦了过来。
“吱吱吱（老子跟你说过吧，他脑子就有病）！”
“吱吱吱（啥意思？祂就是宙斯？我见到的所有宙斯都是祂）？”
“吱吱吱（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他的主意识就是宙斯，源化将所有蓝星人的意识都揉在了一起，所以他才是疯子）。”
陈末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宙斯！
只要碰到的机械人，都可以说它是宙斯。
这尼玛确实有病啊！
当真是自己跟自己玩！
“你真意思。”陈末此时也算放下了戒备之心，毕竟他从进入钢铁城市以来，就一直在跟宙斯打交道。
几个任务还分别认识了年轻、年老的他，也算是个老熟人了。
“你以为我们想吗？”
忽然间，整个餐厅十来号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句话。
这听得陈末头皮直发麻！
实在是太渗人了！
“理解、理解。”
陈末只得硬着头皮表示认同。
“是不是觉得我们这样脑子有病？”
“可不是……不是啊，很正常啊。”
“是不是觉得奥丁他们的反抗军、王医生他们的实验室都是我们搞出来的？”
陈末歪了一下脑袋，不解地问道：“不是吗？”
“他们在源化前，也都是人啊！”
轰！
陈末大脑瞬间如过电般，将所有的事都串在了一起，在验证自己的猜想前，他还有个问题：
“有几个宙斯并不是你？”
只见餐厅中的机械人齐齐指向刚刚领陈末进来的那个宙斯，异口同声道：“对！他不是我们！”
听到答案后，他深吸了一口气。
接着转而注视着在座的每一个和另一个宙斯，道：
“我明白了！”
作为意识聚合体的宙斯可以随意附身在任意一个机械人身上，第一次带他们去转化的就是聚合体宙斯。
而第二次在城市中心等他们的宙斯，则是作为个体的宙斯，也就是转化前宙斯所诞生的独立意志！
那反抗军里的奥丁也好、实验室里的王医生也好，都是生前的本体意识复苏，所以才出现了独立意志。
而这一切作为聚合体其实都掌控着，所以才会出现他道破自由意志的诞生与特定道具无关的规律后，聚合体宙斯邀请他来城堡的情况。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祂”——聚合体宙斯——认可了自己的存在。
至于在第四层的第四世界见到的少年宙斯，自然也是由聚合体控制着与他进行了对话。
唯独给他读取传输仪，以及现在这位才是独立意志的宙斯！
他的意识一直都在，只是偶尔会被聚合体占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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