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冢在三日后开放,白羽想趁这段时间谋划一件大事。
这件事,办好了,他就能多一张底牌,甚至两张,三张。
办不好,后果可能很严重。
为此他三天两夜不眠不休,预想了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可能,做了一份足足十页的规划书。
最后在规划书的封面写上一个大字:稳!
夜深人静时,他开始了行动。
一人一妖,一把菜刀。没办法,他没有兵器,只能以菜刀防身。
离开山门,往东飞行了七十里,前方是一片青青草地。
“就是这了!”
夏风习习,月光熹微,他在上空隐约能看到草地里有四五个光斑,忽明忽灭。那就是他的目标,发光瓢虫,一种观赏性小妖。
实力应该挺弱,以前黄曦师姐捉了百十来只发光瓢虫卖给同门的师姐师妹,狠狠赚了一笔。
白羽来这里就是想验证自己的猜想,是不是只要打怪系统就会给他一次性技能以及抽奖机会。
面对弱小的发光瓢虫,他并没有掉以轻心。
第一步,侦察。
这片草地除了发光瓢虫是否有其他的妖物?又是否有强大的瓢虫王统领着这群小妖?
白羽躲在暗处观望了许久,这让风灵儿很不解。
明明只要主人一句话,方圆十里她都能瞬间平推
侦察完成,确定没有,开始第二步:战略制定。
十点钟方向有两只正在交配的瓢虫,是最佳的目标,激情使它们放松了警惕性。
白羽放轻脚步,屏住呼吸,悄悄靠近。
跟在他身后的风灵儿却脸红不已。
“主人这是在暗示我吗?不这根本就是明示了吧!”
几千年来,她见过不少在野外战斗的情侣们,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样的草地,这样的月色,确实很适合缠绵悱恻。
“我应该主动些吗?到时候我的本体可能会剧烈颤抖会吓坏青阳宗那群人族吧”
白羽这时停下了脚步。
“灵儿,你的呼吸声太大了,控制一下。”
“是主人”
在靠近一段距离后,白羽从裤腰带里抽出了白天反复磨了十几遍的菜刀。
目标锁定上位的母瓢虫体力与灵力瞬间爆发,疾如风!
杀气凛冽寒光闪,一声惨叫瓢虫亡。干脆利落,一切尽在掌握中。
系统界面随之弹出:
获得技能【樱杀大幕】
抽奖机会:十次。
果然
白羽的猜测很正确,只要击杀怪物就能获得技能,跟怪物的强弱无关。
他不禁嘴角上扬,做出赘婿龙王般的笑容。
一只瓢虫就是一个强力技能,粗略估计,这片草地的瓢虫有十几只,发了!
他举起菜刀,化身屠夫,向眼前这只吓呆了的公瓢虫砍了下去。
虫汁飞溅,光芒熄灭。
然而,系统却没有反应。
“没死吗?”
白羽再补一刀,公瓢虫都死透了,可系统还是没动静,他不禁皱眉。
一旁的风灵儿更是思绪凌乱。
“主人是有什么癖好吗?开战之前要杀几个小妖助性?好变态的说”
天色不早了,再有一个时辰就要天亮。
白羽不想耽搁下去,把疑问留到日后再解决。
“走,打道回府!”
风灵儿微微一愣,“主人就这么回去吗?”
——明明还有事情没做完,人家可一直在期待的呢
白羽望着东方已经开始发白的天空,说:“没时间了,红绫师姐肯定会很早就来找我,我们回吧!”
风灵儿乖巧点头,内心却水波荡漾。
“一个时辰对主人来说真有可能不够呢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这些臭虫耽误,我跟主人早就开始了,气煞我也,统统给老娘绝种吧!”
她轻轻打了个响指,方圆十里所有的甲壳类生物瞬间爆成团团血雾
回到住所,白羽洗了把脸,又换了身干净衣裳。要不是红绫前天送他两身衣裳,他只能穿自己那些满是补丁的老头装。
天没亮红绫就来敲门。
赶往器冢的路上,红绫把需要注意的事项一一交代给白羽。
“进入器冢之后,大约走一盏茶的工夫,会出现四条岔路,从左到右依次是‘天’、‘地’、‘玄’、‘黄’四条路,对应着其中法器的品阶。”
“以你的灵根,最好选择‘黄’字路,之后你会看到一条荒芜凄冷的长路,路面上插满了各种法器。”
“那些法器是上古各大战役所遗留,从最初的神魔大战,到封神之战,法器的原主人皆在大战中陨落。”
“它们在器冢内沉睡,镶嵌在法阵中,只有被它们认可的人,才能将其从法阵中拔出”
红绫事无巨细的阐述着,白羽听的也很认真。
一个时辰后,两人到达目的地。
断崖、巨藤。
上千米高的断崖上已经聚集了不少青阳宗弟子,他们跟白羽一样,都要进入器冢选择法器。
断崖旁是雾霭重重的旷谷,墨绿色的巨藤自旷谷最深处生长直冲霄汉,横生的枝桠遮天蔽日。
红绫虔诚地向藤祖行礼后,又对白羽交代道:“从下方石壁上的洞口进入就是器冢,会有长老送你过去,切记一定要全程保持一颗敬畏之心,我在出口处等你!”
白羽认真点头。
青阳宗的弟子们在长老的指挥下开始排队。
这时后方一道金色丽影匆匆跑了过来,裙摆飞起大步迈开,白花花的大腿惹得这群年轻弟子们一阵惊呼。
“黄曦师姐”
红绫迎了上去,讶异道:“师姐,你怎么来了?”
黄曦提了提胸口处的布料,掩住沟壑,又朝白羽望了一眼,笑呵呵道:“我的金凰剑坏了,只能来器冢再选一把”
“我记得你的金凰剑可是玄阶中品,怎么会坏掉?”红绫好奇道。
“嗯意外,意外,我先去排队,回头再跟你说,”黄曦跑到白羽跟前,娇羞道:“师弟,能不能让师姐插个队?”
“呃”白羽很想拒绝,他刚刚跟红绫师姐站一块就惹不少人嫉妒了,黄曦师姐再插一腿,他都能感受到周围迸发的杀意
果然,有人认出了他。
“是他,那个看门老叟,返老还童了!”
“原来是他,不是说他没灵根吗,百年炼气士,怎么也敢进入器冢,哪个法器会认一个废物为主,他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空有一副臭皮囊,女人啊,一个个浅薄的要命,像我们这些天赋异禀的男人不比这个废物要强得多?”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倒牙的酸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