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顺答道;“还没有只知道这个李秀成是广西人。:;文字版”他心里其实还在惦记如何为曾国藩辩解脱罪“内务府派出的四大阎罗从广西飞鸽奏报说浔江一战重创官军的也是这个姓李的。他们四位曾与他交过手据说此人智计过人刁滑异常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奇怪的是他从广西兴师动众千里奔赴浙江沿途的细作密探竟无人觉也无人知晓他的底细。此人就像那孙猴子突然凭空从石头缝里边蹦出来的一现身就开始大闹天宫……”
“哼两广的那群草包蠢吏都只会伸手向朕要官要银子如今内忧外患他们治下出了洪秀全、李秀成这些国之巨孽为什么就没人能铲除祸根收拾乱局替朕排难分忧呢?”咸丰越说越激愤端起茶盅的手抖个不停使得杯盖杯身碰得叮叮作响。
“其实有一个人倒有能力治理这些乱象”肃顺试探地朝咸丰望去放缓语寻思着如何措辞“古训讲乱世须用酷吏盛世宜用仁臣。自皇上登基以来洋夷风波渐止川陕斋匪已平单单广西一省的些许波折不足为虑我大清在皇上的禅情竭虑下仍然是四方安泰的太平盛世啊只要能择一位才德兼俱的良臣出马广西乱局可定南方诸省才能政通人和……”
“行了行了你我君臣相知你肃六就别跟我这儿拍马屁啦。有什么合适的人选赶快报上来吧!”咸丰不耐烦地打断肃顺的话头。
“人选倒是有一个只是……”肃顺迟疑。
“谁?只是什么?小六子你别给我吞吞吐吐的——告诉我他是谁朕马上下诏命他赴任!”
肃顺双膝一屈跪倒在咸丰面前:“万岁恕罪——臣要举荐之人是在家守制的礼部侍郎曾国藩!”
“他?他不行。朕正想着是否要传旨刑部拿他问罪呢!”咸丰一口回绝盯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肃顺“我说小六子呀你屡次三番出头为曾国藩讲话是不是收了他大笔银子的贿赂哇?”
肃顺磕头如捣蒜:“微臣不敢。皇上最了解肃顺——微巨不贪爱银子只念着替圣上办事维护我大清的万里江山平安!”
“这个我也知道否则朕惩办姓曾的不顺带着加你个包庇勾结的罪过?”咸丰笑道实际上他很欣赏肃顺的忠心。
“那皇上可否先不究处曾国藩的过失?”肃顺深俯上身哀求。
“你跟朕说说理由为什么?”
“皇上就算杀了曾国藩解了气不过多了一个身家清贫如洗的鬼魂;放过曾国藩留住他一条命说不定将来我大清就多了一条护持国体的吠犬。”
“行啊朕准了。哈吠犬——好比喻就让他姓曾的先在湖南做一阵子土狗吧朕什么时候需要他这条狗看家护院你再帮我把他从老家牵出来就是!”
肃顺总算保下了曾国藩当下感激涕零地磕了个响头:“皇上圣明!”
“小六子你起来吧难得咱们君臣投缘以后不用在朕面前玩这套虚礼。”咸丰心情比方才好转一些又想起了关于银子的话题“对了你说的那个李秀成如何处置?一定要追缴回那一百万两银子叫茶使者把这祸害尽早除掉!”
“皇上放心。”肃顺起身时双腿酸麻显些立足不稳“茶使者已有周密安排说不定这时候她已经得手那姓李的早在奔赴黄泉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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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宣娇明白:再这样拖延下去实在是凶险至极!宁波城内清军小队夜以继昼地穿梭巡查各类坐探耳目充塞全城大街小巷;李秀成整天半夜三更开始折腾静夜里听着就像闹鬼诈尸一般保不准隔墙有耳被外人瞧出破绽!事实上阁楼里的哨兵已有两次现隔壁的榨油作坊有人探究窥视在这种强敌环视、身陷龙潭虎穴的危险环境下只要被清狗们打探到蛛丝马迹无异于一场灭顶之灾!
此外从李秀成自身的健康状况着想也不能久拖不决了。名医华一针只是以银针暂时封住上校的穴道阻止毒素蔓延可那类纯阳燥热之毒在他体内久了终究有害再不抓紧时间清除恐怕毒性失控作再也回天乏术;二来耽搁的日子越长对上校的康复越不利就算能医好病怎知会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
于是大美女就又记起初来的那天晚上华一针遮遮掩掩的提示:像是说如果有女子肯舍弃黄花之身与上校病体交合尤其那位女子内功具有一定根基的话则以女性的阳柔之力能化解上校体内过剩的燥阳之气……可她守护了十七年的冰清玉洁的未嫁之躯就这么作为一副解药轻易给了花心油滑的李秀成吗?虽然洪宣娇同他早有私密的亲昵但她仍无数次幻想着红烛霞披的洞房时刻如此为了救人而**是不是有失稳重?
可一味地矜持自守下去就忍心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伤重无救么?人家小美女聂阿娇为了救他拼着肯舍弃自家的性命自己却连做出这样一点牺牲还要踌躇?那你到底待他的情份有多深厚会不会随着岁月更迭仍旧矢志不移呢?
洪宣娇内心极为矛盾犹豫无法梳理清晰对李秀成的复杂感情。
彷徨无计的她只好向聂阿娇求救两位美女已成为无话不谈的闺中挚友许多隐秘的心思和不足与外人道的私房话尽可无所顾虑地一吐为快。
“真的么?这么说三子哥的病能够治愈了?宣娇姐姐那你还在等什么快去找他……找他行夫妇之事合体解毒哇!”
“我……”洪宣娇难以启齿的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