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庭内务府的“四大阎罗”绝对属于头疼难缠的角色。()李秀成先前在满仓镇“郭盖”的茶店里已充分领教了这四人的厉害他认为如果四人连袂回到冷冰器时代凭籍他们的武功都是有实力打进“华山论剑”总决赛的人物。
上校有点后悔自己过于托大!他本以为收拾张钊这么个小小叛徒成功率那还不是男人小便——手拿把掐?谁会想到他娘的“四大阎罗”也会赶来凑这份热闹?老子我一时大意凭空白送给四个狗杂种大功一件老子被捕事小若因此耽误了拜访巡抚劳崇光的时间叫石达开那小子抢得先手救出洪天王老子不但痛失一位优秀妹夫而且“龟孙子”也给人家当定了!
为了自己辈分不至于大跳水上校便眼珠子乱转琢磨脱身之计。张钊这杂碎早晚收拾无所谓眼下当务之急便是设法摆脱“四大阎罗”的纠缠去县衙找姓劳的代理巡抚。
“李大人是在想如何脱身吧?”阴阳罗盘又出那种阴森森的冷笑“大人这回进城没将你那火枪队带来吗?”
“是啊这位小哥婆子认为你的考虑有欠周全。老话讲‘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婆子我可是把里里外外都搜遍了确实没现你的那些火枪手!啧啧啧少了他们作倚仗小哥你怎么从我们四位手底下逃生呢?婆子我很为小哥担忧哇。”随喜婆走过来用胖乎乎的手慈祥和善地拍着上校的天灵盖口气真诚语重心长。
担忧你奶奶个熊!上校气得险些破口大骂。眼前的形势是:他自己带来的两名特战队员一人断臂另外一人用枪顶住张钊的印堂。但老子这位脑却也全然处在胖婆子的掌力之下。别看他***这婆子态度友好一旦翻脸她那双肉掌立刻能把老子拧成天津麻花……
“事到如今以贫道所见李大人好像除了低头认栽别无它路哇。”阴阳莫先生阴恻恻道“李大人是聪明人你觉得凭我等四人的身份你们用枪对准张钊我们四个会有所忌惮吗?而且就你手下这三脚猫的把式挡得住咱其中任何一人的全力一击吗?”
这姓莫的讲的倒也是实话。“四大阎罗”隶属于大清内务府统辖官爵最低的也是正四品御前行走带刀侍卫放到六部相当于郎中的级别绝不会为了张钊一个小小叛徒就妥协放跑老子这条大鱼。可来硬的更行不通别看特战队员会些粗浅武艺他们学的那三招两式在“四大阎罗”面前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上校的性格就有这点好处——越到千钧一的危难关头越能沉得住气。既然想不出妙计脱困干脆不如拖下去看看情势展再说。
他索性安坐在座位上端起茶盅好整以暇地喝起茶来:“莫先生别误会老子我丝毫没有把张钊当人质的意思可他毕竟是老子我用银子赢来的赌注!四位若想把他讨要回去先要征得老子的同意才行。”
“小哥你又错啦。”随喜婆亲切地笑着轻抚上校的手象慈母关心疼爱自己的孩子“咱几位不管他张钊王钊我们只想求小哥随我们四位到衙门口走一趟!”
上校心念一动。***进了衙门不就能够见到巡抚劳崇光了吗?
“要我同意跟四位走不难:一种办法是赌桌上见高低你们有本事赢了老子自然乖乖听你们的话;另一种法子是你们不敢跟老子对赌那就凭武功胁迫老子前去反正老子也打不过四位所以不会徒劳地挣扎反抗!四位都是朝野上下鼎鼎大名的人物选哪种方法又难不住你们!”
上校故意把“鼎鼎大名”四个字咬音咬得很重。妈的这里可是文化娱乐场所你们四个老杂种的江湖声望地位甚隆总不会不顾忌身份贸然在营业场合动武吧?
阴阳莫先生又出一阵桀桀怪笑:“李大人何必使用这种激将法?好贫道下注陪你赌一铺。你赢了张钊归你处置;你想离开贫道不再出头阻拦。若贫道手气好侥幸赢了请放张钊一条生路还须麻烦李大人跟我们走一遭!”
李秀成其实听出这姓莫的话中有套——他故意不说“我们”而称“贫道”妈的老子想离去你这死太监不加阻拦剩下那三个杂种会让老子逃走?
不过他佯装糊涂故作欢喜地一拍赌台:“好哇老子跟你赌桌上见分晓!大家都是文明人嘛愿赌服输没必要打打杀杀嘛。”
于是就让荷官摇骰子开宝。
李上校递了个眼色那名特战队员揪起那张钊便按在赌台“大”的位置上。上校轻拍张钊的脸颊说:“老子叫你今日死也瞑目。你不是一直押‘大’么老子这回替你押大!开出‘大’来你就无话可说了吧?”
阴阳莫先生道:“既然是咱俩对赌李大人抢先押‘大’那贫道只能反过来押‘小’喽?别忘了如果开‘小’的话李大人可就把自己输给我啦!你不会反悔变卦吧?”
上校哈哈大笑爬上赌台一屁股坐在“小”的位置上说:“老子绝不反悔!瞧瞧老子就坐在‘小’上面了开出十点以下的‘小’数我就归你莫先生啦!”
那荷官从未开过不赌筹码银子而赌两个大活人的骰宝紧张得手指哆哆嗦嗦揭开了骰盅众多的围观者定睛细看登时出一片嘘嗟感叹——
开出的点数居然是三个“四”点!
“四四四四点豹子头大小通吃——”荷官唱起了结果。
上校又好气又好笑:他和莫先生都输了或者说他们两个谁都没赢!
庄家虽然赢了却是打死也不敢收下两个大活人的“活赌注”。
阴阳莫先生喃喃道:“天意天意呀。既然庄家不肯收注那张钊还归李大人。大人若想离开只要他们那三位同意贫道绝不插手!”
不料李秀成坐在赌台上摇头反对道:“老子我赌品好我没赢自然就算输了老子随你们去官府便是!这张钊本来就是我下的注当然还应由我处置啦——”
上校说罢打了个响指那名特战队员上去一缅刀就斩下了趴在赌台上的那张钊的人头……
李上校被喷出的血溅得像头斑点狗望着赌台上的三颗头颅歉疚地对荷官说:“不好意思搅了你的局弄脏这里老子我赔你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