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上校仿佛对于那面大鼓怀有深仇大恨重重地擂个不停终于惹得官军那一方一名小头目烦躁起来用刀尖对着他恐吓道:“喂我说那个白面皮的!没瞧见这儿正乱着吗?知县老爷今日不升堂你有什么冤屈过几日再来再捣乱我剥了你的皮做鼓面!”
李秀成捶胸顿足嚎啕大哭道:“冤枉啊知县仗势欺人强抢民女啊!狗知县你给老子出来!你抢走老子的宝贝女儿做妾老子我不想活啦!”
人群里出哄笑声。小说文字版看这脏兮兮的青年最多不过二十六七岁怎能养出年龄足以给人家做妾的女儿?皆知此人是在无理取闹。
那小头目听有人公然诽谤知县大人的清誉想动手抓他又怕激起本已气氛紧张的民变于是出言怒斥道:“再造谣生事便将你下入大狱!就你这人模狗样的还能生养出女儿?就算养了女儿今年能有几岁?知县老爷已经年近花甲怎么可能抢你女儿为妾?”
“就是说啊老子我不急于当泰山老丈人可你们知县偏要老牛吃嫩草哇!冤枉啊把老子的女儿还给老子……”上校还想哭闹着跟官军纠缠下去猛然间腰眼处传来熟悉而亲切的剧痛可不正是大美女洪宣娇的“冰火神掐”?
上校回头见大美女身旁恰恰站着正大搞群众运动的石达开。谢天谢地老子终于把正主儿给引出来啦!
二人拽起上校混入纷乱的人群大美女边走边怪怨道:“你在这里胡搅蛮缠的干什么呢?我三哥他怎样了?”
“洪先生没事就是受了些皮外伤老子给他找了点药草等出狱以后再慢慢调养吧。”望着大美女因焦急而微启的红唇上校又想起了适才在“芳菲书寓”品尝过的那两只娇唇香舌乍吐、吹气如兰的美妙景象历历在目。
“出狱?你真的在大牢里见到我三哥了?那你怎么能进去再出来呢?”大美女惊喜以极。
“此事说来话长老子还要赶回牢里照看你三哥去哩。”上校在大美女柔细的腰间**几下。妈妈的老子甘冒奇险营救大舅哥这回你大美女总该跟老子“那个”一下作为回报吧?老子先乱摸两下当作你预付的利息吧。
四周人山人海一旁又有石达开这个级电灯泡虎视眈眈上校自然不便过于放肆。他转身亲热地给石达开来了个“法兰西熊抱”拍打着对方的肩背说:“好妹夫把你的那个下棋打牌的计划取消吧你带宣娇先去‘通吃楼’找陈石柱你们点好一桌丰盛的酒菜等着为老子和洪先生接风压惊!”
“李兄你真有把握让洪先生逃脱囹圄?”石达开的反应是将信将疑“万一你失手怎么办?我这里好容易才把清狗吸引过来一旦失去这个机会再下手劫狱可就难乎其难了!”
“放心!”上校拉起石达开的手用力握了握“你就老老实实等着当老子的妹夫吧!哈哈哈……”
上校有意在大美女面前表演大义凛然朝她抛了个暗示暧昧的眼色而后分开秩序凌乱的人群以昂阔步的姿态向县狱大牢进。
……
李秀成返回大狱时天王洪秀全早已醒来正风扫残云般地对付昨晚吃剩下的那些酒菜。上校走到近前劈手夺下天王啃到一半的鸡爪把那堆残羹剩肴通通丢向屋角。
“李秀成你疯了?”天王不复昨天的推心置腹又基本回复到先前那种道貌岸然的威仪“我已经饿了几天了如此美味的食物你不吃也罢为何不许我享用?”
“咳!这样的垃圾食品怎配进天王的御腹?老子叫宣娇石达开他们在外头备好了一桌盛宴专等着替天王接风洗尘哩。”
“你出去见过他们啦?我问你:清狗的警戒壁垒森森你小子为何能够来去自如?莫非是同官府暗中勾结?”洪天王犀利的目光直刺过来。
“‘勾’字倒是有的但不是‘勾结’是‘勾搭’——我昨日不跟你说过了么老子跟劳巡抚的女儿勾搭成奸所以劳巡抚看在翁婿的份上自然对我百般照拂。”
“信口胡言!”天王轻蔑不屑地戳点着上校的鼻尖“看你这副蝇营苟且的无赖相人家官宦人家的清白女子会与你偷情?你还是少做白日梦多想想圣教的恢弘大业吧!”
上校感到万分冤屈——他娘的!怎么老子据实以告总是遭人质疑呢?难道老子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他不想强嘴引来洪天王新一轮的炮轰看见牢门边放着一堆药水膏药便想老子先搞一次救死扶伤吧就把那些药膏药汤搬过来处理天王溃烂的伤口。
天王一疼痛暂且放弃了思想教育。
上校脱掉自己身上脏污的长袍替天王穿好虽然看上去略显短小但终归有件衣裳可以蔽体若不然叫一位伟大农民领袖赤身半裸、满身创伤地跑到外面广大群众不更他妈群情激动义愤填膺啦?
忙完了二人对坐在昏暗的牢房内互相打量洪天王说:“李秀成我有时候觉得你就像个永远也猜不透的谜!你真有法子能让咱俩出去么?”
上校正想搭腔猛听牢门锁链哗啦声响就站起身来拍拍屁股道:“来啦。反正老子说什么你洪天王也不信真的假的咱出去试试不就他娘的全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