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谢你,刚才没有出去拆我的台啊。”水一帆放大自己的脸上的笑容道。
这已经是进步了。
“我只是懒得多管闲事而已。”男人眸子一动,面无表情道。
“难道夫君不怪我自作主张,赶走你的白月光,我刚看她好像伤心欲绝的样子。”说着水一帆捂着胸口,学做西施捧心状。
“白月光?”蓝青山好奇的问道。
她说的白月光是什么鬼?
水一帆也看出来了,主神爸爸绝对就是直男一个,她张嘴解释道:“白月光……就是你心中念念不忘的有情人。”
“哦?你觉得她对我有情?”蓝青山像是自言自语。
水一帆凑了上去,一脸笑意的说道:“有没有情谊,夫君的心里不是明镜一样吗?为何还要自欺欺人?”
说完水一帆转身就走了。
蓝青山看着那风轻云淡的背影,竟然有一时的迷茫。
气运之女回去的路上都脸色发白。
本来是想让蓝青山,先去郊外的农庄上住,就算趁着月黑风高发生点意外,也不会有人追究。
再不济让他直接和九王爷断了联系。
本来这个事情她都安排的滴水不漏,计划也看起来天衣无缝。
按理说,以蓝青山对她的情谊,会对她言听计从的。
想不到···冯明月忍不住扼腕叹息,倒是那个丫鬟,没有眼色依旧在耳边喋喋不休:“小姐,也不知道蓝公子,从哪里找来那么不知廉耻的女人,太不要脸了。”
冯明月吸了口气,扬起声道:“都说人不可貌相,想来这一年多来,蓝大哥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要不然一向对她有求必应的蓝青山,怎么能忍心让她黯然伤神呢。
她都屈尊降贵对他不假辞色了。
他还不欣然接受。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小姐,二皇子就在里面。”
丫鬟指了指路,就留在原地把风了。
轻车熟路。
雅致的别院里···
冯明月抬起头看着四皇子,今天的四皇子穿着一身暗红带着暗纹的服饰,头上只是简简单单的别着一根晶莹剔透的发簪。
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恍如嫡仙。
都说二皇子是京城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果真名不虚传。
气运之女的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一双含水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二皇子。
咬了咬下嘴唇,一脸抱歉道:“我没有说服蓝青山搬到京郊的庄子去住。”
说着,气运之女的巴掌大的小脸,跟玫瑰花苞一样,两只大眼睛澄澈的像是露珠,让人心都要不禁软了几分。
“没事,明月妹妹你不要自责,他反正也没有几年好活了。”
二皇子盯着气运之女,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珠,心疼道:“你也知道的,我们不用太在意他,如今要在意的是九王爷。”
提起九皇爷,二皇子的他眼里闪过一阵狠厉。
但很快又恢复了刚才温文尔雅的样子。
“传说九王爷一向深居简出,大隐于市,前几年更是不理朝堂之事,销声匿迹了。
我还以为九王爷出了什么不测,想不到这次居然和蓝青山一块回京了。”
确实出乎意料。
“南延哥哥,你说是不是蓝青山想寻得九王爷帮助,一起复辟当年的案子?”
气运之女有些局促的说出这话。
“如果当年的事情水落石出了···”气运之女接着说道:“会不会对我们的千秋大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二皇子闻言,瑟缩了一下。
父皇对他这个九皇叔可是言听计从。
当初如果不是九皇爷从中作梗,蓝家的后人,当时也会一起铲除。
他如今并不是有多惧怕蓝青山的能力。
而是深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气运之女见状,忙往前一步,安慰道:“南哥哥,我会想办法助你一臂之力的。”
二皇子闻言,猛然抬起头,眼睛几乎凝滞:“可你刚才并没有说服蓝青山。”
冯明月轻咳了一声,努力正色道:“南哥哥,我明天再去一趟,一定会事半功倍的。”
二皇子这才喜形于色,从怀里掏出一个发簪道:“我自然是知道明月妹妹的能力和心意的。”
“南哥哥,你什么时候到我府上去提亲?”
二皇子眉头轻蹙道:“如今父皇在立嫡和立长上摇摆不定,如今是关键时刻,我们还是谨慎小心为好。”
“太傅府位高权重,如果我现在贸然去府上提亲的话,父皇本就多疑,怕引起他不必要的猜忌。”
闻言,气运之女幽幽地看着他,那双眼睛如同小鹿一样,朦胧而迷茫。
他说得真是事实吗?
二皇子心一纠,堪堪的往前走了几步,和冯明月紧挨着。
两个人近在咫尺。
冯明月泪眼盈盈的抬起头,一下子就碰到了二皇子的鼻尖。
二皇子乘胜追击,用力的抓住了气运之女的柳叶腰。
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明月妹妹你也知道我是迫不及待的,但又不能不审时度势。”
蓝家祖宅外·····
水一帆大大方方上前扣门,那铜扣手哗啦啦的作响。
毫不夸张的说,街尾都能听到。
“你家死人了,敲天震地的,”外面刚采买回来的妇女,一脸老气横秋道。
另外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肥胖妇人,瞅了瞅水一帆,一脸幸灾乐祸道:“许是你男人外面偷腥了,人家不甘心打上门来了。”
另一个妇女,狠狠的碎了口痰道:“你男人招蜂惹蝶的本事也不小,你凭啥就说我男人呢。”
“真要是我男人,我也高兴,你瞧着这女人长得,怎么说也是个花魁吧。”
那妇人说着伸手在自己手上挎的篮子边敲了敲道:“蓝家早就落败了,大凡值钱一点的东西都给收缴了,你要是来要饭可是走错门了。”
水一帆横了她们一眼,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烈了:“二婶,三婶,你们可别来无恙啊!”
“谁是你家亲戚了?”
“别乱攀咬人,我们有你这样狐媚子亲戚吗?”
要是有,那也是好的,至少她们也不至于长成这样,多少遗传一点来。
自从来京城后,炕上的两个男人如同长了翅膀一样。
整夜的不着家。
别看她们还住在蓝将军府,是因为地契什么都不在她们手里,卖也卖不了。
只能住着。
可是她们也不会其他营生,以前依附习惯了,现在虽然有手有脚,可早就养成游手好闲了、
水一帆叹了口气,望着昔日门庭若市,今日已经落败的蓝府。
十分惋惜道:“我也不想有你们这样的亲戚呀,可是蓝青山念旧,之前蓝将军府给你们置办的,自然会留给你们。”
刚还念念有词的三婶,瞬间把嘴撇的跟个鲶鱼似得,转脸看向了二婶:“我没有听错吧,她说蓝青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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