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来自城楼上的夸赞后,再看看他身旁侍立着的蔡瑁。刘悯哪里还不知道,此人不是荆州牧刘表,还能是谁?
刘悯:“谬赞了。想必,您就是这荆州之主,景升公吧?”
刘表:“不错!我就是刘表。说来,前些日子身体不适,一直在府中养病。听闻,刘英雄已经在城外守了足足一周了?”
刘悯:“不错!”
刘表:“噢,好。那么我就要问上一问了,敢问小英雄,啸聚如此之多的豪杰,来我荆州府,却为何故啊?”
刘悯:“来找蔡瑁算账!”
说罢,刘悯对着城楼上的蔡瑁,狠狠的做了两下空击动作。
俗话讲: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此刻,蔡瑁也不例外!
这不,他正想出声喝骂,却被身前的刘表拦住了。
刘表:“敢问刘英雄,找这蔡瑁,算哪笔账啊?”
刘悯:“你问他!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我暴雪军团向来与你荆州并无瓜葛,可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仗着兵力优势,挑衅于我!哼哼!那日,要不是有天兵天将助我,怕是早就埋骨氓山了!”
好个老刘,把[骷髅兵]说成了天兵天将。
瞧把汉尼拔给得意的。。
刘表:“关于氓山的事,我也是事后才听说的。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吧?这样,如果可以的话,刘英雄是否能上城楼一叙?”
话音未落,刘悯当即道:“当然可以,你打开城门,让我进来就是。”
刘表:“哈哈!不瞒刘英雄,我刘表一生谨慎,从不弄险。城下有如此之多的虎狼之师,让我大开城门,实在是不敢冒险。如果可以的话,刘英雄能否独自上城楼呢?”
这话一出,城下一片哗然!
什么你刘表自己当缩头乌龟,却让别人置身险境,你是何居心你?
什么堂堂荆州牧,居然连城门都不敢开。难不成,那胆子是从耗子那借的吗?
什么我们暴雪军团不过区区几千人马,而你荆州城内足足有二三十万大军,就这你都不敢放我们进城?
眼见嘈噪声越来越响,刘悯忙往下压了压大手。
刘悯:“都肃静!”
话音刚落,全场鸦雀无声。
说实话,这一幕,看得老刘表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真想不到,这么一支由各种妖孽组成的队伍,居然有如此严明的军纪!看来,我荆州军败在他们手中,也不算冤!”
刘悯:“一个人上来就一个人上来!”
话音未落,老刘朝着身边的三鹰子招了招手。
后者随即将他驮在了背上,飞向了那高高的城楼。
见此一幕,城下众人齐声道:“主人,千万小心!”
这其中,尤以李黛南最为紧张!
她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
“diudiudiu”
一阵鹰啸过后,刘悯被放到了城楼之上。
见状,原本打算以主人翁姿态,原地不动等着接见刘悯的景升公,情不自禁的迈开步子,迎了上来。
刘表:“年纪轻轻,竟有这份气度,着实让老夫钦佩不已!”
说话间,刘表紧紧握住了刘悯的双手。
刘悯:“明公雄姿勃发,荆州在您的光辉照耀下,屹立九州永不倒!”
刘表:“哈哈,好,承你贵言。来,里头请。我已命人备下酒宴,咱们边吃边聊。”
说着,老刘表当即转身,抬脚往城楼下走去。
而刘悯呢,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见状,刘表忙回过身来,不解的问道:“咦?刘悯老弟,你这是为何啊?”
刘悯:“明公,恕我不能与您入城。城外有我暴雪军团众将士等候,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闻言,刘表忙点了点头道:“是我疏忽了。这样,咱们就在这城楼之上,摆下一席酒水,好好解一解恩怨如何?”
刘悯:“愿听明公安排。”
刘表:“好!”
说完,他当即侧过头来,对着身旁的蔡瑁道:“去,即刻命家厨做一席上好的酒宴,送上城来!”
蔡瑁:“遵命!”
说着,蔡瑁抬腿就要往城下走。
这时,刘悯突然出声道:“等等!”
闻言,蔡瑁停住了脚步。
见状,老刘忙对着身前的刘表做了个揖。
刘悯:“禀明公,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刘表:“老弟不必客气,有什么尽管说来。”
刘悯:“是这样,我这城下数万弟兄,可都饿着肚子呢。明公,您看?”(这里老刘特意扯了个谎。他的人马哪里有什么数万哦!但从饭量上来看,好像又没什么大问题。。)
闻言,老刘表当即大手一挥:“蔡瑁啊,速去请城内[天香大酒楼]的厨子来。命他们到城外为暴雪军团的将士们造饭,务必要让大家吃饱,吃好!”
话音未落,蔡瑁面露难色:“这。。主公。。”
见状,刘悯的眉头微蹙:“你这是怎么了?还不快点去办?”
蔡瑁:“禀主公,咱们要是开了城门,那些如狼似虎的巨。。咳咳,巨汉趁势冲进来的话,该当如何?”
这话一出,旁边站着的刘悯气得一蹦三尺高!
只见他指着蔡瑁的鼻子骂道:“呸!你个厚颜无耻之徒!难不成,把我当成和你一样的手段下作之辈了?”
话音未落,蔡瑁和刘表的脸色齐齐一变。
很显然,刘悯这番脱口而出的话,无形中非常精准的命中了目标。
这不,他们荆州军刚刚在三津渡用了极其阴损的招式,骗杀了江东猛虎——孙坚。
被人当众打脸,自感面子上过不去的蔡瑁,当场就要撕破脸皮。
好在,一双老气横秋的手及时横在了他的前头。
刘表:“不得无礼!说起来,刘老弟是咱们的客人,怎敢怠慢?还不快点去张罗筵席?”
蔡瑁:“可是。。”
刘表:“没什么可是的!刘老弟既然敢只身一人上我荆州城楼,本身就已经证明了他的诚意!难不成,咱们堂堂荆州府,这点气度都没有了吗?”
闻言,被刘表别有深意的虎目一瞪后,蔡瑁当即低下头去。
蔡瑁:“是,末将这就去办。”
眼见蔡瑁的身影消失在了城楼下,刘悯当即朝着天上盘旋着的三鹰子招了招手。
片刻过后,体型硕大的罗氏角雕随即落在了刘悯的身前。
这一幕,把刘表等一众荆州文武,看的是啧啧称奇!
刘悯:“三鹰子,你去和老爹还有一众暴雪军团的领导说明,等等荆州府城门会打开。明公要在城外设宴为大家接风洗尘,让他们安安稳稳的坐下来吃席,切不可轻举妄动,徒生事端!”
“diudiudiu!”
一阵鹰啸过后,三鹰子振翅划过高耸的城墙,朝着城下飞去。
见此一幕,刘表眉开眼笑的招呼着刘悯。
刘表:“来来来,刘贤弟,请先入座,筵席马上开始。”
刘悯:“谢明公。”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城楼之上的博弈,刚刚开始。
刘表:“贤弟啊,愚兄这人说话直,你不要见怪啊!”
刘悯:“直才好呢!我就喜欢弯弓搭箭,照直了崩!”
刘表:“哈哈,好!那我就说了。不知贤弟此次前来荆州,真正的用意是什么?我相信之前你所说的找蔡瑁算账,不过是托词。所以,还请贤弟如是相告!”
刘悯:“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本想一举拿下荆州,入主荆襄九郡,当个州牧玩玩!”
这话一出,饭桌上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一众陪吃的荆州文武个个脸黑如炭!尤其是蔡瑁,放于桌下的那双大手,此刻都按在剑鞘上了。
不过,刘表依然很淡定。
刘表:“噢?是吗?那不知,为何贤弟你,都到了荆州城下了,却不攻城呢?”
刘悯:“因为一路走来,我看到荆州百姓在明公您的治理下,生活富足,安居乐业。我自问即使拿下荆州,也未必能有明公您的作为。因此,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话一出,同桌的众荆州文武,脸像变色龙似的,一个个咧着大嘴,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
但刘表依然很淡定,亦如先前。
刘表:“噢,原来是这样。”
刘悯:“是的。说来,原本未见明公之前,我还对这荆州抱有一丝邪念。可当见到明公之后,这一丝仅存的念头,也化作了乌有。明公,您的人格魅力,处事手腕,都深深震撼了我。刘悯愿自此退回氓山,不再与您,与荆州军为敌!”
这话一出,刘表连连点头:“如若你我两家能免于兵戈相见,和平共处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话音未落,刘悯又道:“明公,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刘表:“你只管说来。”
刘悯:“我想到您的麾下效力。”
这话一出,饭桌上的荆州文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尽皆一脸疑惑。
这其中,尤以蔡瑁最为紧张。
说来,如今荆州算是被他们蔡氏所把持。如若刘表引进了刘悯这个强大的外患,那么,对蔡氏一族的经略,恐有大患呐!
正当蔡瑁想要出声劝阻刘表时,后者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
瞪了蔡瑁一眼后,刘表当即道:“为我效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