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经过一天的行驶,终于到达了蒙古国。
蒙古国位于华夏和毛子国之间,是被两国包围的一个内陆国家。
首都位于乌兰巴托,主体民族为喀尔喀蒙古族,约占全国人口的80%,此外还有哈萨克族等少数民族。
其土地面积为15665万平方千米,是世界上国土面积第19大的国家,人口却仅有300万人,还没华夏一个五线城市的人口多。
因为历史原因,成了毛子国的忠实舔狗,以及两个超级大国之间的缓冲带。
舔到什么程度呢?
无论是经济,建设,文化等,全都照抄一遍。
有意思的是,从地图上就能看出,凡是华夏国土,上面是绿油油的一片,轮到蒙古国,不是山脉就是戈壁沙漠。
除了这些以外,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场,可耕地面积更是少得可怜。
说白了就是要啥啥没有。
好不容易从地下挖了点矿上来卖钱,结果还整得一年365天,有300天都在刮沙尘暴。
列车进入蒙古国境内,停车时,陈东将所有人叫到一起吩咐道。
“从现在开始,直到列车到达终点站,大家都要轮流值班。”
“都清楚了吗?”
“清楚!”
陈东满意地点点头。
k3列车,总共行驶7天6夜。
真正行驶在华夏境内的时间,只有一天。
也就是说,还有6天6夜的时间,k3列车都行驶在境外。
按照相关规定,当列车行驶到入境的车站时,华夏的乘警就必须下车,而毛子国的乘警又不会上车。
这就相当于,后面的6天6夜,列车上没有一个乘警。
虽然这列通往财富的列车,还没有演变成血腥列车。
但财帛动人心,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有些事不得不防啊!
90年代初,两国贸易全面恢复。
燕京往返熊国的k3/4次国际列车上,拥挤着大批华夏倒爷。
他们将各式各样的货物,贩卖到莫斯科,赚取巨额差价,打通了自己的财富之路。
一些人渐渐沉迷上了,纸醉金迷的生活。
他们觉得当个倒爷来回奔波两地,来钱还是太慢了,还不够花天酒地的钱。
于是就有人动了歪心思,与其来回奔波两国,既辛苦还不赚钱,倒不如抢那些倒爷的钱来得干脆。
他们一如往常登上列车,只不过,目的却变成了抢劫。
而刚开始,他们主要抢的都是蛇头,和那些从燕京带货上车的倒爷。
并且不会把对方洗劫一空,多少还留点情面,毕竟都是华夏人嘛。
到了后来,这帮悍匪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
要抢就抢光,连亲朋好友他们都不放过,抢劫团伙也越来越多。
最猖獗的时候,基本每趟国际列车都被洗劫。
有时,一趟列车,能被连续洗劫五次。
一伙劫匪下车,另一伙劫匪上车,像是商量好了似的。
到了最后,即使明知道危险,还有无数商人,像飞蛾扑火般,踏上列车。
趁着大家轮流吃饭的工夫,阿虎有些担心道。
“东哥,咱们这么多的货,到了莫斯科该怎么办?仓库好不好找?能卖出去吗?”
有这样疑问的不只是阿虎,第一次做国际贸易的人,都会有这样的疑问。
陈东闻言笑了笑,阿虎能这么问,说明没拿他当外人,回答道。
“大姐夫林志明,你还记得吗?”
“记得!”
“嗯,之前给大姐夫那边联系过了,让他提前到莫斯科,并在那边给我们租了个仓库。”
听到这话,阿虎露出恍然的神色。
难怪,陈东一副淡定的表情,感情所有的事,东哥全都考虑到了。
这么看,岂不是自己杞人忧天,庸人自扰。
陈东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说道。
“至于这些皮夹克,就更不用担心了,别说是三万件,就算是三十万件,三百万件,也能卖掉。”
“三百万件?这么多!”
“你啊知道的还是太少了,等到了莫斯科,你就能明白,我说这话的意思了。”
这时,餐桌旁边一名毛子国人,用蹩脚的汉语插话道。
“这位朋友,你说得没错,现在那里的情况简直糟糕透了什么都缺!”
两人诧异地看去,说话之人,身材魁梧,有着毛子国人特有的大鼻子。
见到两人的目光,大鼻子急忙起身做自我介绍。
他的名字叫克里涅夫,和陈东他们一样,也是一名倒爷。
早年间,他的祖父曾到过华夏,并参加过那场战争。
受到祖父的影响,克里涅夫对华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学会了华夏语。
听完克里涅夫的介绍,陈东也只能大写一个服字。
华夏语言有多难学,号称世界上最难学习的语言,不是没有道理的。
光一句“什么意思”就能难哭无数外国人。
而克里涅夫能清晰地表达出话语中的意思,起码过了华语八级的水准。
“克里涅夫你好,我的名字叫陈东,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阿虎,卧龙”
“不得不说,你的华语真的很不错。”
“谢谢!我的华语还不够好,还需要继续学习!”
得到陈东等人的认同,克里涅夫显得十分开心,谦虚了一句,接着说道。
“我的朋友,刚才听你们在说,这次带了皮夹克来这边,这绝对是好东西,能卖出大价钱。”
“呵呵!”
陈东呵呵一声,并未否认,反问道。
“我的朋友,这次,你又从华夏进了些什么好东西,能跟我们说说吗?”
“当然!”
“我这次采购了300双皮手套,应该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克里涅夫表情有些遗憾,又有些羡慕地说道。
“可惜,只有我一个人,能带的东西实在太少了,等这次回去,我一定要找几个帮手,这样,我也能像你们一样,多带点货了。”
“哦?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人很多的呢?”
此话一出,阿虎,卧龙,立刻从椅子上起身,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别误会朋友,我只是中午要去用餐的时候,恰好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原来是这样!
与其说是谈话,不如说,中午陈东召集众人,并交代他们要提高警惕的时候,恰巧被克里涅夫听到,于是便有了这次的‘巧遇’。
陈东朝两人使了个眼色,对克里涅夫说道。
“我的朋友,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谈话吧,放心,我没有恶意。”
“好吧!”
克里涅夫耸了耸肩,认命似的跟在陈东身后。
包厢内。
克里涅夫吃惊道。
“我的天,你们不是商人吗?为什么没有商品?”
让他更加意外的是,心急之下冒出的俄语,陈东不但能听懂,还能作出流利的对答。
“不用太惊讶我的朋友,正如你看到的,包厢里根本就没有我的货物。”
“因为,它们全部在后方悬挂的车皮里面。”
克里涅夫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原本认为,陈东这一伙人,无非是人数众多,带的货也多。
有这样实力的跨国商人不算多,说不定能从里面找到商机。
可他万万没想到,陈东的实力深不见底,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这就好比,流浪汉去乞讨,原本的心理预期是10元钱,突然被一万元砸中的即视感。
但陈东考虑得则更多。
当他判断出,克里涅夫是有意接近自己时,脑海中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并非杀人灭口,而是展开合作。
换句话说,陈东需要一个当地人,来当他的代言人。
尤其是关于万塔计划,他不能出面,否则到了秋后算账,绝对不是他这个小身板能承受得起。
不过在此之前,陈东还要探探他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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