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陈东的举动无疑是真男人的表现。
尤利娅俏脸上虽然还是火辣辣地疼,可心里却像是吃了蜜一般甜。
战斗民族的女人,心思本就粗犷,一般能自己动手,绝不会求助其他人。
例如,女人刚生完孩子第二天,只要身上没什么大碍,该干活就干活。
这不是个例,整个毛子国的女人几乎都是这样。
但在华夏,一家人会团团围在产妇身边,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月子生活。
也不能说文化信仰不同。
真要找背锅侠,‘战争’二字便是最好的锅。
长期的战争,人口结构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这是一种长期形成的习惯,如果不坚强,就生存不下去。
说她们像女汉子,还真没冤枉她们。
可说到底,是女人就有柔软的一面,也会有心思细腻的时候。
通常外表,看起来十分坚强的女人,恰恰都有一颗脆弱的心。
只是她们隐藏得很好,一般人看不到她们的脆弱。
尤利娅表情倔强,不服输地瞪着弗朗西斯,似乎在警告他,敢对陈东如何,会跟他拼命一般。
陈东自然不可能注意到尤利娅的表情。
此刻。
他盯着弗朗西斯说道。
“弗朗西斯先生,我正在处理打伤我家人的混蛋。”
“你让我停手,是想告诉我,你和这个混蛋之间,有某种联系不成?”
这话,可以说是诛心,也可以理解为将军。
陈东明知道,伊万是弗朗西斯的小舅子,却装傻充愣,先发制人。
他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明明白白告诉弗朗西斯,不要插手这件事。
“陈,我很抱歉,这人是我女朋友的弟弟。”
要不怎么说,毛子人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北极熊呢?
换作是华夏人,陈东有理由怀疑对方,跟自己装糊涂,和稀泥。
可对方是毛子人。
他们说话,做事的方式,更倾向于简单粗暴。
说他们是一根筋,似乎都有点抬举了他。
面对这样的局面,陈东知道。
靠装傻充愣,把弗朗西斯从这事中摘出去,已经不可能了。
现在,陈东要正面硬刚弗朗西斯。
这不仅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还有其他,不得不让他这么做的理由。
尤利娅,卧龙,两个人都在陈东心中,占了很重的分量。
这个分量,远大于金钱在他心中的占比。
“陈,虽然我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请看在我的面子,加上伊万也受了伤,这件事就此打住,可以吗?”
这话一出。
陈东面无表情,而周围的商户全都呆滞住了。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弗朗西斯吗?
什么时候,他会对人用这种商量的口吻?
如果不是弗朗西斯身上,所散发的上位者气势,以及身边的四大金刚。
还真有商贩想要尝试一下,在他脸上捏一捏,看看,这到底是不是弗朗西斯本人。
弗朗西斯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就跟做梦了一样。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名华夏人,丝毫没给弗朗西斯面子。
“哼!”
陈东冷哼一声。
弗朗西斯和稀泥的态度,让他极为地不爽。
他本来想说,自己是名生意人,而弗朗西斯是一名商人。
生意人的意思,顾名思义,打了我的人,必须要还回去,有来有往,才是生意人该做的事。
而商人,字面上的意思就和生意人不同。
说难听点,商人有商有量,才能称之为商人。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陈东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十分清楚自己的优势,火车车皮,贸易公司,以及海量的日常用品。
离开陈东,想在毛子国找到他这个级别的倒爷,不是没有,但绝对比大海捞针要困难。
心里有了底,说话自然硬气。
不过,考虑到,华夏语言的博大精深。
你跟弗朗西斯说,生意人和商人他能懂个de
!
陈东想了想,到嘴的话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改口说道。
“弗朗西斯先生,即便我们没有合作这层关系,作为租赁了你摊位的倒爷,你也该听听事情的经过,而不是一味地偏袒。”
陈东在偏袒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在其他人听来,就差指着弗朗西斯的鼻子大骂,你就是偏袒。
这话一出。
不少毛子商人,暗地里竖起了大拇指。
更令弗朗西斯难堪的是,那些后面赶来的吃瓜商人,居然催促陈东,让他快点把经过讲出来。
狡猾的华夏人!
面对这一幕,弗朗西斯肺都快气炸了。
陈东只比他早到了5分钟,或许连5分钟都没有。
这么短的时间,他能知道什么?
拿自己当三岁小孩看?
面对越聚越多的人群,弗朗西斯即便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捏着脖子认了。
还不得不对陈东笑脸相迎,尽量使自己语气平稳。
“陈,我的朋友,请你将经过说出来,如果是他的错,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弗朗西斯语气平稳,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快要眯成一条缝隙的眼睛,充分说明了,此时的他,内心愤怒到了极点。
伊万卢世卡,只是一个小人物,在他心里也根本不算什么。
弗朗西斯讨厌陈东的态度。
这让他不爽到了极点。
陈东冷冷一笑,对弗朗西斯的态度,心知肚明。
两人说白了,是利益的捆绑。
论交情,还不如西姆。
陈东没再废话,快速将经过说了一遍,反问。
“弗朗西斯先生,你准备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陈东的话,更像是晴天霹雳。
弗朗西斯恨死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舅子,更加痛恨陈东,将事情摆在台面上。
此刻!
已经不是伊万的事,而是切尔西自由贸易市场主人的权威,他的面子。
“弗朗西斯先生,这事你处理不了,我想,我们的合作也就没必要了。”
这话,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弗朗西斯方寸大乱,盯着陈东看了好一会,低沉地说道。
“你想怎么样?”
听到这话,陈东冷笑一声。
他知道,在这场博弈中他赢了,但也输了
也正因为如此。
经过这件事,两人之间的纽带,就只剩下了利益。
不过,陈东不在乎!
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清楚,接下来的几年,毛子国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在强大的资本面前,一个国家都能被颠覆。
弗朗西斯又算得了什么?
这也是陈东第一次利用资本,将人性与生命,玩弄于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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